赵飞凰沉眉看了眼吴老板,随后看向赵增:“人是你打的?”
“对,是我打的,谁让他骂我赵家粗鄙不堪。”
赵增恶狠狠瞪了眼吴老板:“我打他都是轻的,就这老王八蛋……”
“够了!”
赵飞凰厉声喝道:“我同意你来榕城,但不代表你可以肆意妄为!”
赵增不服:“我怎么肆意妄为了,他们刚刚怎么骂我们赵家你没听到?”
“听到又如何,这是你打人的理由?”
“照你这么说,岂不是随便什么瞎猫烂狗都敢对我赵家狂吠了?”
“你……你个混账东西,现在都学会跟我顶嘴了是吗?”
赵飞凰和赵增姐弟俩的斗嘴,看在宁毅和叶清瑶等人眼中颇有意思。
却听得吴老板等人心惊肉跳,惶惶无措。
这家伙竟然真是赵家小少爷,这他妈……简直日了狗啊!
他们竟然指着赵家小少爷骂他是流氓,还说赵家是大贼窟!
这这这……要是赵家追究起来,他们怕是真活到头了!
这时,一老板实在扛不住,连忙出面道:“赵将军,误会,都是误会,我们是在跟赵公子闹着玩的。”
吴老板等人倒也机灵,连忙也跟声附
和:“对对,赵公子青年才俊,我等是极其仰慕。”
“通过刚刚的交流,我们完全相信,赵家家风优良,要不然也培养不出您和赵公子这样的人中龙凤……”
那一副媚言屈膝的模样,与方才痛骂赵增是流氓简直判若两人。
但没办法,帝都赵家来头实在太大了,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他们那点面子,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这事要处理不好,别说宁毅能不能让他们破产,就单是赵家出马,轻易就能将他们给捏死。
赵飞凰眉头一皱,还没说话,便听赵增冷笑道:“你们这群老王八蛋,还真是够不要脸,这会我赵家又成优良世家了?”
“赵公子说笑了,赵家一直都是优良世家,这在我们大武是人尽皆知的事实。”
“对对,方才我们就是跟您开玩笑的……”
赵增满不耐烦地一摆手:“行了行了,一群墙头草,小爷还就欣赏你们刚刚那种桀骜不驯的样子,可惜全是一群软骨头。”
他有种索然无味的感觉,要真动手收拾这群软骨头,传出去他也没脸见人了。
“是是是,赵公子教训得是。”
吴老板等人哭丧着笑脸,连连点头哈腰。
赵增有些恶心的瞥了他们一眼,朝赵飞凰说道:“赵飞凰,今天我给你面子,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反了你了,你叫我什么?”赵飞凰沉下脸来。
“少摆你那臭架子,别人怕你,我可不怕!”
赵增很有种的道,他现在有宁毅当靠山,根本不用再看赵飞凰的脸色。
“混账东西,我……”
赵飞凰做势要去打他。
却见他动作快速,一下就溜到了宁毅和叶清瑶身后。
“你就知道欺负我,我警告你,以后你要再敢欺负我,我就……”
“就怎么样?”
赵飞凰一瞪眼,吓得赵增浑身一激灵,却还是昂着脑袋:“我……我好男不跟女斗,像你这样的男人婆,将来谁敢娶啊!”
“你个小兔崽子,看我不打死你!”
赵飞凰说着冲上前就要去抓赵增,吓得他哇哇乱叫:“姐夫救我……”
这一幕看得现场众人忍俊不禁,只能强行憋笑。
只有吴老板等人听得心惊肉跳,这世间敢称赵飞凰为男人婆,恐怕也只有赵增了。
“好了飞凰,你弟弟啥人你还不清楚,浑身就嘴巴最硬了。”
叶清瑶笑着拉住赵飞凰。
“这臭小子,简
直气死我了。”
赵飞凰气呼呼的指着赵增:“你明天就给我滚回帝都!”
“我干嘛要听你的,我还要跟我姐夫赚大钱呢,姐夫我先走了……”
赵增不由分说,直接一摆手,领着一众手下光速开溜。
赵飞凰气得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这个宝贝弟弟,实在是让他们一家人给骄纵坏了。
不过她倒是很好奇,宁毅究竟使了什么手段,竟能让弟弟对他如此崇敬?
等等……这小王八蛋刚刚喊宁毅什么来着?
姐夫?!
一想到这个称呼,赵飞凰整张脸瞬间通红发烫起来。
不过好在她此时正在气头上,众人也只当她是在气赵增,并没往其他方面想。
倒是吴老板等人见到赵增终于走了,心里重重落下一块大石。
谢天谢地,这小祖宗总算是没追究他们……
然而,还没等他们高兴起来,就见门口方向,几个人正急匆匆走来。
打头一人,竟是榕城银行行长张大兴!
吴老板等人看到张大兴,心头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
他妈的,今天出门是不是踩狗屎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吴老板等人心里直骂娘。
像宁叶
投资这种小体量的公司开业,还不至于能让张大兴这么大的行长亲自登门道贺。
恰好刚刚宁毅给张大兴打过电话,让他带着信贷经理马上过来。
而眼下,跟在张大兴身后的,不就是刚刚任命的信贷部经理陈发展吗?
这天下岂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唯一的理由……吴老板等人根本就不敢往下想了。
就见张大兴急匆匆来到宁毅面前,一个恭敬鞠躬:“宁先生,按您说的,我将信贷部陈经理也一道叫来了。”
陈发展是个带着金丝眼镜的斯文男人,他此时也对宁毅很是礼貌的致以问候。
吴老板等人见状,心里倒吸凉气同时,更如有千万头草xx 狂奔而过。
这张大兴真是为宁毅而来!
所以这宁毅究竟什么来头啊,堂堂榕城银行行长,竟然对他卑躬屈膝,简直难以想象!
而下一刻,当他们意识到,张大兴等人是为何而来时,顿时慌了神。
宁毅目光平静的看向吴老板等人:“张行长,你先看看,这几人你可认识?”
张大兴连忙看过去,就见吴老板等人低垂着脑袋,如丧考妣,一副等待死刑判决般的模样,心里便是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