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刚刚去往咸城的人打来电话。他们已经找到丁月茹了,并且带着她已经向回来了。”
进门的公人凑到高湛的身旁,用略带兴奋的口气将这话直接出口。
“很好!能够找到这个女人,那咱们的事情可就办成了大半。”
高湛的脸上当然也呈现出喜悦的表情。
在他的眼中,丁月茹显然是侦破眼前这个案件的关键。
只要他们能够将丁月茹给抓到,那么后面就不用担心陈北跟裴秀秀在继续顽抗。
“那这个女人还要继续审下去吗?”
早先就站在高湛身旁的公人压低了声音询问。
“算了!我看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不过,咱们不能够让他俩再凑到一起了。”
高湛在说话的时候,目光当然是紧盯到了裴秀秀的脸上。
“我原本以为这个女人没什么的,可以一下子就从她的身上突破,所以也就没有在乎那个小子的要求。看来,这是我太大意了。咱们就应该将他们分开安置,而不是让他们凑到一起。”
“头儿,这也不能算是您的错。”
站在高湛身旁的公人忙不迭地回应:“就这女人的模样,任何人看到都会觉得她是人畜无害的那么一个人,谁会想到她的嘴这么
严实,而且骨头还这么硬。”
“骨头硬?我们对她用刑了吗?”
高湛的回答很冷,脸上的表情当中则有那么几分不爽的味道。
“是!是我说错话了。”
那个公人看出高湛的表情不对,连忙就把身子躬了下去,歉疚的话更是从口中传来。
“算了!把羁留室里的那个小子带去另一间讯问室,我要跟他过过招,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敲打点东西出来。”
高湛根本就没有在这种小事情上跟自己的手下过不去的打算。
他看到那人的脸上显现出歉疚的表情,当时也就把手臂挥舞了起来,无比干脆的话更是被他直接就从口中说了出来。
“是!头儿,我这就按着您的要求办。”
公人当然是忙不迭地应对,脚步紧跟着也就飞快地迈动起来。
他可没有在高湛的身边继续停留下去的打算。事情明摆着!他担心高湛等下翻脸,那刚刚免去的罪过搞不好就又要回到他的头上来了。
“彭学安!”
“没错儿!是我。”
陈北此刻当然还停留在羁留室里。
其实,都不用这帮公人喊叫,他就已经知道这帮家伙该来对付他了。
虽然他没有办法听到公人们在监控室
当中的对话,可借助真气的探查,他却能够看出那里是人来人往的模样,而且还能够探查出这些人的情绪看似不错。
毕竟当人的情绪变得灰暗时,他们呈现在真气系统当中的亮点也会变得灰蒙蒙的,跟寻常时候有些差别。
当陈北已经习惯用真气来探查人时,他可以借助真气了解到被探查者的许多情况,而这显然是他最初的时候并不具备的能力。
“走了!我们头儿想要见你。”
“高公人,对吗?”
陈北慢悠悠得从坐的位置起来,这话说得则无比淡定从容,半点都没有紧张不安的意思。
“霍!你小子知道的事情还挺多。”
来喊人的公人冷冷地回应,目光则在陈北的身上来回打量了起来:“你小子看着也没啥特别的,难道会是一个非常牛逼的人物?”
“兄弟,我想我并不牛逼。”
陈北这话仍旧说得不紧不慢的,脚步则直接就向前迈动了起来。看他此刻那副淡定从容的表现,那可是一点紧张的意思都没有。
“哼,行!说你胖,你还跟我拽上了。咱们走着瞧,等下看看你是什么表现。”
公人轻声冷笑着应对,脸上不屑的表情变得更重。
“大哥,我怎么觉得
您的话都是对的。”
陈北当然是半点跟公人动气的意思都没有。
非但如此,他还用极其平静的口吻将这样的话出口。
为了表示自己的恭敬,他的身子甚至还向前微微弯曲,脸上更是做出了讨好的表情。
看他此刻那表现,就好像他当真非常赞同对方的话,而且感觉对方的话完全是正确的一样。
“你小子还蛮上道、不是!我怎么感觉你这话说得不对呢?”
公人听到陈北同意自己的话,当时可就把脑袋点动了起来,赞扬的话紧跟着也就从他的口中冒了出来。
可不等这话说完,他就觉察事情根本就不像是自己想得那么简单。
方才他明明说得是反话,目的当然是用来揶揄陈北的。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陈北竟然将他的话直接给应承了下来,那么这小子当然就是把他的话当成正话来说了。
要是这样的话,陈北不等于就是在承认,他自己就是很牛逼,绝对不是高湛和公人们能对付的吗?
“你叫彭学安?”
高湛坐到了陈北的面前。
“没错儿!是的。”
陈北的应对同样也很干脆。
这样的较量让高湛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另外一幅画面来。
他感觉如今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根本不是陈北,而是裴秀秀,他能够从陈北说话的语气中,很明显的感知到裴秀秀的模样。
“你……”
“我到西州来找人,结果那个人有可能死了,这件事情不是我跟秀秀做的,她是我的表妹。”
陈北的话说得很干脆。
可他的这种干脆对公人来说,却是一种藐视。
“啪!”
跟高湛搭档的公人立刻就把手拍打到桌面上,脸上也呈现出愠怒的表情。
“问你什么说什么!”
呼喝声紧跟着就从这家伙的口中传来。
“嗯!那你们慢慢问。”
陈北挑了挑眉,脸上却是一副毫不介意的表情:“不过,我有权保持沉默,免得我的话会变成你们的呈堂证供。”
“你……”
公人听到陈北这样的说辞,当时可就想要骂人。
高湛留意到身旁这人激动的模样,便把手轻轻地摇晃了起来,脸上则呈现出愈加坦然的表情。
紧跟着,他把手中的笔向着桌面一丢,而后就用无比沉稳的口气道:“彭先生,既然您很熟悉我们公人讯问这套,那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说吧!那个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如果我说,我不知道!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