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三,你走来走去有什么用,别在我眼前碍眼了!”青眼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王大宽喝道。
“去把红娘子救回来!”青眼虎道。
“胡闹!”王大宽道,“你怎么救?”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青眼虎咬牙道。
李岩挡在他面前,“青大哥,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哼,你当然不急了!我看你巴不得红娘子回不来!”青眼虎道。
李岩脸色一沉:“青大哥说得哪里话,我自然是希望红娘子能回来的!”
“但如今官兵势大,咱们轻举妄动,反而要坏事。”
“好啊!”青眼虎道,“我就会坏事,你干的都是好事!”
青眼虎一把推开他,大步往外走去。
“你!”
“别管他了!”王大宽道,“让他去好了!”
旁边的王员外却是已经坐立不安,“香主,这可如何是好!”
王员外此时就是后悔,十分后悔!
王家怎么说也是当地豪强,就是因为自己头脑发热,信了白莲教,这下已经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踏上了造反的道路,哪里有回头路!
这些白莲教倒是可以一走了之,但他王家可是扎根于临潼县的。
“王员外放心,这次虽然失利,但白莲花开千万处,在这陕西还有无数白莲教徒,圣教一定能消灭这邪恶的朱明,建立真空家乡的!”王大宽道。
王员外别无他法,只能继续相信了,“那就好!我是相信香主的!”
“香主,这两个人怎么处置?”候三踢了一脚知县和师爷。
董祁立即喊了起来:“好汉饶命啊,别杀我!要是杀了知县,这镇安侯定然要全力围剿你们的!”
王大宽冷哼一声,“朝廷视我圣教如敌寇,那陆延又岂会放过我们!”
董祁连忙道:“别杀我,我可以给钱,我把所有钱财都给你!”
“少废话!把他绑上!咱们立即出城!”王大宽道。
红娘子的面巾已经被取下,她被五花大绑,手脚被紧紧束缚在一张罗圈椅上,绳子深深勾勒出她优美的曲线。
“若是你从实招供,或许我还能饶你一命。”陆延上下打量着这个女刺客。
红娘子被他的目光看的十分不适,冷哼一声,“要杀便杀,我是绝对不会向你这狗官低头的!”
“呵呵,你们白莲教口口生生说要拯救众生,但还不是只是利用那些百姓,来达成你们造反的目的。”陆延道。
“胡说八道,反正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懂我们圣教的!”红娘子扭过头去。
陆延打量着她,突然道:“呵呵,你看着倒是有些面熟,是了!”
“我记得在通州见过你当时在通州总兵的府邸,你们便想要刺杀我,却是没想到毒杀了平江伯,呵呵,倒是好缘分呐!”
红娘子冷哼一声:“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嘴硬是吧,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陆延突然露出阴恻恻的笑容。
“有什么招尽管使出了,要是哼一声,我便不算是好汉!”红娘子嘴硬道。
“直接杀了太便宜你了,也太没技术含量了!”陆延摸着下巴。
“你知道什么是刺刑么,让犯人坐在尖刺上,让他的身体慢慢被刺穿,恐怖的是,这不会立马死掉,而是会感受到尖刺慢慢刺进自己身体,失血而亡,这个过程是需要数十天,受刑人才会死去”
红娘子顿时脸色一变,这刑罚只是想想就觉得可怕。
“这个不好,不如试试船刑。将受刑人关押在一艘船上,然后往他的身上涂抹蜂蜜和牛奶,再推到河上漂流。而漂流的过程中。受刑人会吸引蜜蜂以及昆虫,最后慢慢被咬死,当然也有可能在被咬死之前,就活活渴死了。”
“哦,现在河里都没水了,看来这个是不行了。”陆延自顾自地说道。
“那还有这个鼠刑。将老鼠放在受刑人胸口,然后扣上铁盆,用烧的滚烫的煤炭放在铁盆上面。老鼠就会受不住热,求生欲会让它们疯狂撕咬受刑人的身体。”
“想象一下自己的皮肤被老鼠撕裂,不断的往自己的身体里钻,它会吱吱乱叫,然后撕开你的血肉,有多刺激。”
“你!你这个恶魔!”红娘子脸色煞白,对于哪个女人来说,害怕老鼠都是天性。
更别说,要忍受这样可怕的酷刑了。
“如果你不喜欢这些,我还有其他的法子,保证让你满意。”陆延笑了起来。
此时,外面响起了声音。
“公子,城中士绅已经带到了。”
接着传来陆姚的声音:“吵什么,公子正在审讯那女刺客,别打搅了公子雅兴。”
陆延一阵无语,自己就这么饥渴,来者不拒了?
不过,这小娘皮倒是有几分姿色。
陆延推开门,“他们在何处?”
陆姚转过头:“公子,你这么快就完事了?”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陆延呵斥了一句。
来到花厅,十多个士绅聚集在一起七嘴八舌,像是来到了菜市场。
“侯爷到!肃静!”陆姚在前面高声喊道。
那些人集体转头过来,而后连忙上前见礼。
“侯爷!这些白莲妖人简直没有天理了,冲进我们家,把我家上下全部都抢光了!”一个员外衣袖破开一个大口子。
另外一个浑身脏污,像是泥地里爬出来的员外道:“侯爷啊,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小人差点就被这些白莲妖人杀了!”
“李老三!王老二!你们喊什么!”张嵇大声道。
“老子都成这样了,我说什么了!”
这些个员外、富商,平时一个衣服赛一个的奢华,而此时竟然有一半人,穿着破烂衣服就来了。
这些人就怕陆延找他们打秋风,特意来哭穷的,除此之外,还是为了示威,便是因为朝廷不作为,才让他们这些人遭受了无妄之灾!你朝廷必须有所补偿。
而张嵇在这群人之中也是最显眼的,他身上的袍子布满一道道的口子,特别是背后,那一大片都破烂不堪,露出内里一道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