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雅俏脸通红,编贝似的玉齿轻咬诱人地红唇,忽地站了起来。
她两步就来到陆延跟前,忽地伸手揽住陆延的脖子,一下子坐了下来,丰腴结实的臀儿就压在陆延的腿上。
虽然隔着衣物,但陆延还是能感觉到对方肌肤的温度。
颜雅吐出一口气,幽幽带着酒气,她媚眼如丝地盯着陆延。
“你们这些臭男人总以为,女人便该是男人的附庸,但本姑娘告诉你,我可与那些女人不一样!”
颜雅忽地便是一口咬上来,陆延闷哼一声,这丫头怕是不属狗的,这么喜欢咬人。
但他也只能受着。
片刻之后,颜雅才松开了口。
“你咬就咬,老是咬一个地方做什么?”陆延苦笑。
陆延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间,颜雅一伸手,已经扯开了他的腰带。
颜雅就像是一头母豹,将陆延压在下面,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双湿润又火热的红唇已经重重地吻了上来。
颜雅虽然十分大胆和主动,但动作却是十分生涩,陆延叩开她的樱唇,与她的唇舌纠缠在一起。
缠绵许久,颜雅已经因为缺氧而急促喘息起来。
这才唇舌相分,只有一缕晶莹剔透的丝线相连在两人之间。
陆延正要动作,却是被她按住了手,“别动!”
颜雅站起身来,伸手一拉,衣带滑落,裙踞随之滑下,露出凝脂般的身躯。
陆延瞪大眼睛,看着她缓步上前,而后坐了下来。
片刻之后,房间内响起低吟浅唱。
足足半个时辰之后,方才云收雨歇。
陆延搂着身体酥软的颜雅,“雅儿,我从来没有将你当成妾室,或是附庸。”
颜雅长长吐出一口气,横了他一眼:“哼,当初你让我到华亭,难道要娶我为妻?”
陆延一愣,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除了两人身世的差距之外,颜雅海盗的身份,将会成为陆延以后成就大事的巨大阻碍。
陆延思索片刻,还是缓缓摇了摇头,“我虽然无法给你妻子的名分,但可以以妻子相待。”
“我就知道,你们臭男人都靠不住!”颜雅骂了一句,又轻叹了一口气。
“不过还是谢谢你,没有骗我,否则”
“否则如何?”陆延问道。
“否则定然饶不了你!”颜雅娇嗔道。
“那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饶不了我!”陆延一把抱起她。
飞黄厅。
“伯爷为何要将港口建在那处,那里完全一毛不拔,就是一个小渔村。”杨天生开口道。
颜雅也诧异地看着陆延。
而陆延的目的是在高雄建立府治,并打造成东南第一大港。
至于陆延为什么不选择台北,而选择位于台南的高雄,也很简单。
他已经半控制了琉球,并不需要加强控制台北,作为对日本战争的前线。
清朝选择台北作为府治,除了因为琉球当时已经被日本实控之外,还因为台南有大量土著干扰阻扰,这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但一个现代化的台北并不能拯救颓靡的大清于海陆战之中。甲午海战,北洋水师土崩瓦解,日本兵锋直指京师。
施大瑄说道:“伯爷,我等本是海寇,虽然纵横海上,但贼终究是贼,是伯爷招安我等,让我们穿上官服,能够光明正大地回到故里,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如此大恩,我等深感五内,是绝对没有驱赶陆家商队的意思。”
“施游击误会了,这与你们并没有关系,而是我陆家已经确定的发展方针而已。”陆延笑道。
“在此地建港只是第一步,而下一步是彻底打开南洋市场,而后打开西方航道,咱们也不是没有大海船,怎么能只让这些红毛鬼跑到咱们家门口呢!”
“不过嘛,饭要一口一口吃。稳定开发台湾才是目前紧要之事。”
“这笨港,你们就建设的很好嘛。”
“不过,北面那些红毛鬼太碍眼了,咱们是要赶走的!”
杨天生听了陆延这话,他才安心下来,这表明陆延并没有图谋笨港,这里依然还是由他们做主。
他立即道:“伯爷说得有道理,只要伯爷开口,不论是要粮食还是要人,我绝对没有二话!”
“这倒是不必。”陆延道,“不过,我听闻北面有个大肚王国,几位当家与那边关系如何?”
杨天生摇了摇头:“不瞒伯爷,这两年我们与那些村社打了五六场了,咱们这边死了三十多号人,不过对面至少死了上百人。”
“最近那些家伙学乖了,不来直接开战,就使阴的,经常派小股人马来骚扰。”
“北面几个村寨,那是不胜其扰啊!”
郑洪魁立即大怒:“还有这样的事情,杨老七你怎么不早说,我早打上门了!”
陆延皱起眉头:“你们之间为何开战?”
颜雅道:“因为去年大量招收移民,大肚国那边认为侵犯了他们的土地。”
陆延没想到这事情还因为自己而起。
大肚王国为台湾巴布拉族与猫雾捒族、巴则海族和一部份洪雅族所成立的“跨族群准王国”,部落共主称为大肚番王。荷兰人称之‘白昼之王’。
其领域范围主要在今天的台中县,以及彰化县和南投县的一部分。
荷兰人也曾经派兵攻打过大肚王国,但遭到了大肚王国的强烈抵抗。
但随着郑氏集团在笨港快速扩张,已经影响到了大肚王国的领地。
大肚王国已经了有与荷兰人合作的打算。
但在历史上,大肚王国在荷兰人两度进攻之下抵抗失败后,与荷兰东印度公司订约表示服从,并数次派人南下参加年度“地方会议”,不过实际上大肚王国仍维持半独立状态,并禁止荷兰传教士在其辖区领域传教。
在郑成功赶走荷兰人之后,由于实施“兵农合一”政策,派遣郑军分赴各地屯垦,侵害到大肚王国的领土。
导致双方激烈冲突,大肚王国一直抵抗郑家军队,一直到郑克塽投降清朝,大肚王国一直不曾向郑家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