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和张嫣二人被地面的大洞吞噬之后,地面迅速合拢,地上已经是看不出痕迹来了。
只有老僧的尸体静静躺在茶几后面。
陆延落在地上,摔得生疼,特别是身上还压着一个人。
“那个,娘娘能否先起来。”
“啊?哦,好好!”张嫣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下还有一个人,她连忙站起,面色已经涨红一片,幸好这里光线昏暗,倒也不怕让人看到。
“嘶——”陆延缓缓坐起来,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张嫣关切问道。
“左手使不上力气,可能是刚才落下的时候伤到了。”陆延道。
“我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收拾。”张嫣低声道。
“这该是我来说才对,若不是因为我要来一探究竟,娘娘也不会落入险地。”陆延说道。
陆延一边说着,开始撕扯衣服下摆,只是因为只有右手能发力,几次下来不但没有撕开,反而差点伤了左手。
“你,你在做什么?”张嫣惊问道。
“我的手应该是折了,我准备用布固定住,免得加重伤势。”陆延道。
“是,是这样么?”张嫣道,“我来帮你!”
张嫣抓着陆延的下摆,陆延用力,只是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只能说陆家纺织厂出品的布料太好了。
反而是张嫣脚下一个不稳,差点跌到陆延怀中。
张嫣红着脸,退开两步,“看来是不成了,我,我另外想想法子。”
张嫣往前走了几步,转到前面石柱后面。
忽地,陆延听到她一声尖锐的呼喊,连忙奔去,便见张嫣靠在柱子上,两手抓住腰带,白袍散乱,虽然是昏黄的烛光下依然可见一片耀眼的白腻,白如堆雪。
“你,你!”张嫣连忙拢住衣摆,遮挡住了那春色。
陆延转移话题,“那个,发生什么事情了?”
但实际上不用她回答,陆延借着烛火已经看到前面地上的一具白骨。
那具白骨扭曲地坐在甬道之中,青白的骨头泛着森冷的光。别说她一个女子了,便是男子看了也要起一层冷汗。
张嫣有些不敢直视他,递过腰带,“这,这个给你固定胳膊。”
“谢谢。”
陆延又寻了两块木板,只是靠一只手怎么也无法绑住绳子。
“我来帮你吧。”张嫣有些看不下去了,蹲在他面前,“你说说,要怎么处理?”
“只要前端连木板绑住,不要绑得太紧”陆延提醒道。
张嫣蹲在面前细心地处理着伤势,她的肌肤如新雪乍陈,一双柳眉儿犹如远山含黛,额头沁出细细的汗水,打湿了秀发。
因为身体前倾,左右衣襟分开,露出一片白如堆雪的雪腻来,尽显万种风情。
陆延看了两下,连忙偏过头去。
“这样,好了么?”张嫣抹了一把汗水,抬起头来,却是看到陆延故意转过头去。
她低头一看,顿时低叫一声,连忙拢住衣裳。
“你,已经处理好了,你看看!”
陆延看了看洁白的绸布腰带绑得整整齐齐,“只要把两端绑在我脖子后便行了,有劳娘娘了。”
张嫣脸上泛起一层红晕,贝齿咬着下唇,半响,像是做了什么艰难地决定,靠了上来。
虽然身处险地,但这样一个浑身雅艳、遍体幽香的美人儿投怀送抱,又有哪个男人能够坐怀不乱。
陆延下意识揽住她的腰肢。
“你”张嫣的粉腮一片羞红以及愠怒。
自己只是替他处理伤口,这小子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但随即,张嫣一愣,若是替他绑绷带,那完全可以在他背后啊,何必用现在这种旖旎的姿势。
但事已至此,若是再换姿势,未免有些刻意。
而陆延也意思到了这一点,触碰到腰肢的那支手顿时僵住了。
张嫣忍住心头的异样,开始绑绷带。
只是因为姿势的关系,两人脖颈相交,脸蛋几乎贴在一起,她的脖颈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灼热的呼吸打在自己身上的那种瘙痒。
但她只能装做无事,只想着快点处理完绷带便好,只是不知为何,手指变得如此笨拙,几次打结,竟然都打不上。
陆延眼前是那天鹅般的修长脖颈,凝脂雪肌。同时,三千青色披散,有一缕秀发不时扫过自己的鼻尖,让他一阵瘙痒。
以及,对方鼻息之间的微微气喘,红唇之间,气若幽兰。
好不容易,终于是将那绷带系上,张嫣的额头已经出了一层细汗。
张嫣连忙连退两步,站了起来,“那,那个绷带已经绑好了。”
张嫣虽然是装作若无其事,但其飘忽不定的眼神,和无所适从的手已经暴露了她的想法。
“嗯,谢谢娘娘。”陆延微微吐出一口气。
“此地不可久留,咱们该想想如何出去。”张嫣道。
“娘娘说的有理,不如往前看看有没出路。”陆延点头。
两人往前探去,陆延已经取了火铳在手,而张嫣拿着一支蜡烛。
陆延倒是还有一把火铳,只是不敢给张嫣使用,这种东西若是擦枪走火,一个不慎自己就要横死当场,岂不冤枉!
穿过阴冷的甬道,前面光线略微亮了一些,陆延定眼一看,前面一间间地牢位于通道两侧,湿冷的空气中夹杂着血腥味,腐臭味,以及排泄物混合的味道。
前方的甬道幽深黑暗一片,看不清尽头,又似乎有隐隐的哀鸣和低泣声传来,配合这样的环境,真让人毛骨悚然。
张嫣下意识拉住他的衣服一角,虽然她十分小心不敢多触碰,但这还是给她带来了一种安全感。
继续往前走去,便看到牢房之中摆着各种刑具,铁链、脚铐已经锈迹斑斑,还带着斑驳的痕迹,显然有不少人在这里遭受折磨,就在房间一角便有一具白骨。
陆延发现,这些牢房之中除了,铁链、脚铐等,还有布置着一些不堪的器具,很显然,这些牢房,并不仅仅是牢房那么简单。
很快,陆延发现了一个还有活人的牢房,那女人衣不蔽体,带着脚镣缩在墙角,目光无神,活像是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