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陛下逮捕陈德润!”
陈德润磕头的动作都僵硬了,他缓缓抬起头,“镇安伯说笑了,在这件事情上奴婢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吧!”
陆延冷声道:“陈德润,你犯了什么事情,你自己不知道么?”
崇祯喝道:“将他拿下!”
两个侍卫扑上来,便将陈德润按住。
陈德润还在喊道:“陛下,奴婢冤枉啊,奴婢到底犯了什么事!”
“把人押上来!”陆延喝道。
很快,骆思恭将一个侍卫统领还有一个太监带了进来。
只看到这两人陈德润的心已经凉了半截。
那侍卫统领一看到陈德润就骂了起来:“陈德润你这王八蛋,想要害死我不成,当日让你的龟儿子找老子喝酒,结果是想要谋害陛下!老子和你拼了!”
这侍卫统领本是负责把守光禄寺的,那日发生大案之后,那是又惊又怕。
陈德润找上他,威逼利诱,这侍卫统领本就担心受到牵连,在陈德润威逼利诱之下,只能帮他隐瞒。
陆延原本还没发现他的问题,但从光禄寺少卿于正源那里得知有疯女人混入光禄寺,便立即发现了守卫上的问题。
而后确定了这名叫薛钧的侍卫统领。
一开始薛钧自然死不承认,但陆延抓住他和陈德润义子童丰勾结,终于撬开了他的嘴巴。
让薛钧承认,当日是陈德润指使放松警戒。
薛钧不断磕头:“陛下,这一切都是陈德润所为!微臣是被他胁迫的!”
“混账,狗奴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崇祯怒道。
“陛下,奴婢也是被童丰这狗贼蒙蔽了,这些事情都是他瞒着奴婢所为的!”陈德润连忙道。
童丰原本还不说话,想等着陈德润求情,但看到陈德润想要所有罪责都推到他头上,他也急了。
“陈德润!这些都是你和宛蓉那贱人做的恶,我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啊!”一人突然冲了出来,扑向崇祯。
陆延眼疾手快,伸脚一扳一拦,宛蓉脸面朝下,摔飞出去,手中的剪刀也脱落开来。
崇祯又惊又怒,大喊起来:“将他们拿下,都拿下!”
四五个侍卫冲上去,将宛蓉死死按在地上。
“陛下,你没事吧?”周皇后担心地问道。
“朕无碍!”崇祯道,“朕今日要亲自审问这些逆贼!”
“你继续说!朕或可以饶你一命!”
童丰大喜,顿时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事情全部抖露出来。
“陛下,那日宛蓉先盗走了懿安皇后的玉簪,而后买通厨子便是将玉簪放入鱼腹嫁祸给懿安皇后,小人是俸了陈德润的命令,用一个疯女人吸引厨房人的注意力,好让厨子往鱼腹之中放入玉簪。”
崇祯气得胸膛起伏:“陈德润与懿安皇后是有何仇怨?”
童丰道:“陈德润窥视懿安皇后的美貌,欲要与其结成对食,但懿安皇后不同意,陈德润便想要暗害懿安皇后!”
“荒谬!你这狗奴才,好大的狗胆!”崇祯气得用脚去踹陈德润。
宛蓉却是喊了起来:“胡说,这都是童丰冤枉陈德润的!这些都是童丰所为!”
童丰立即反击:“你们两口子,当初没害了懿安皇后,又来一次!”
“这次又往懿安皇后的香囊里面塞入媚药和情诗,便是想要嫁祸给懿安皇后!”
“不想,事情被曲阳县主发现,此时县主还被关在大佛堂后院的杂物房,陛下令人去看看便知道奴婢的话是真是假!”
“什么,你们竟然敢对婧儿下手!”崇祯大怒。
杂物房内。
冉婧双手双脚被捆住,绑在柱子上,便是连嘴巴都被破布塞住,让她无法呼救。
她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吃过这样的苦。
她拼命地想要挣扎,但弄得手腕生疼,这绳索却是没有松懈半分。
最重要的是,她感觉身子越来越热起来,浑身上下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她想要叫喊,但嘴里被塞了东西,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她的呼吸急促,双腿绞缠着,浑身上下的肌肤如同火烧!
这种奇怪的感觉,冉婧从未感受过
好难受,像是要从内而外烧着了一般!
迷迷糊糊之间,外面好像传来响动。
房门突然被猛地打开来,光亮照射到她脸上,一个俊朗的男子冲了进来。
“曲阳县主在这里!”
陆延看到少女呼吸急促、脸颊红晕,一双眼睛湿得像是滴出水来。
她的秀发贴在额头上,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露在外面的肌肤都像是煮熟的虾子。
陆延给她解开麻绳,冉婧突然就扑了过来,饱圆的胸脯贴在他身上,一双手胡乱抓着。
“县主,你做什么!”陆延喝道。
一边,掏出了她口中的破布团,却是没想到少女再次扑了上来,一口咬在了陆延的脖子上。
后面的锦衣卫听到陆延的声音才冲进来,就看到两人抱在一块,曲阳县主还将脑袋靠在陆延肩膀上。
如此香艳的一幕,怎么能让他们不多想!
“咳咳,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两人立即打算退出去,不管两人是什么关系,这涉及到皇家的私密事儿,参和进去准没好事!
“等等!”陆延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冉婧,但她的双手依然乱抓着,还在陆延肩膀上和手上留下数道抓痕。
“曲阳县主应该是中了媚毒!快去找太医来!”
原来,陈德润将媚药交给宛蓉,令她放入张嫣的香囊之中。
但宛蓉为了讨好陈德润,将一些媚药藏在发簪之中。
当时,将发簪刺入曲阳县主的身体,那部分媚药便进入了其血液之中,而后开始生效。
此时,冉婧虽然被陆延抓住了肩膀,但她的手和脚就像是八爪鱼一般乱动着,甚至想要用脚来踢陆延,幸好都被他躲了过去。
幸好,太医很快赶来。
太医先是让开了一副药,让冉婧吃了,再全身浸泡在冷水之中。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冉婧渐渐清醒了过来。
“婧姐姐,你醒了?”朱徽媞高兴地叫了一声。
冉婧之前虽然神智模糊,但并非失去意识,此时种种画面在脑中回想。
想到自己一个女孩子家,竟然主动对男人投怀送抱,而且还是自己好姐妹的未婚夫。
那心中各种滋味翻涌,脸红得滚烫。
冉婧沉下身子,直接把头埋进水里。
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