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袁崇焕在得知陆延攻克盛京之后,又惊又怒。
原本,以为可以趁机扳倒陆延,哪里想到竟然让他立下如此大功。
怕被弹劾寸功未立,袁崇焕听从梁稷的建议,出兵夺取了鞍山和长宁堡等地。
但盛京被毁,黄台吉威严扫地,必须打一个漂亮的胜仗重新树立威信。
黄台吉亲率五万大军南下,袁崇焕听闻消息,想到撤兵却是在城外被金兵堵住,双方大战。
袁崇焕因为害怕郑芝龙等人立功,带的都是亲信军士,在金兵的围攻下一触即溃!
若是郑芝龙及时来救,怕是七万明军便要折损近半,便是如此,也损失上万兵马,明军再次陷入颓势。
而辽东,另外两面战线,毛文龙固守铁山、皮岛,金兵没有战船不足,过去就是送菜!
连山关一线,已经被阎应元经营成铁板一块,金兵数次碰壁,干脆直接放弃。
于是,金兵开始佯攻海州,另外由代善、费扬武率兵进攻广宁卫。代善逼迫杜凌为前锋,想要让朵颜部消耗明军的实力,自己捡便宜。
但杜凌看到后金实力受损已经有了反心,还没到前线便已经掉头回去了,带着部众直接西逃。
代善只能让海西女真部为先锋,数次进攻广宁卫,都被顾凤翔挡住,又有喀喇沁部在关外骚扰,海西女真开始出工不出力。
代善想要攻破广宁卫已经成为奢望。
而袁崇焕在鞍山损兵折将的消息传入京城,王永光大喜,立即让兵科给事中李觉斯、户科给事中瞿式耜、大理寺少卿袁弘勋等攻击袁崇焕。
虽然钱龙锡等东林党人力保,但崇祯对于袁崇焕的表现已经十分不满。
之前更是从陆延这里听闻,袁崇焕五年平辽,结果把建奴平到了北京城下。
袁崇焕直接被罢去蓟辽总督之。
钱龙锡想支持孙承宗继任蓟辽总督,却是被王在晋极力阻止,同时阉党余孽也在不断攻击孙承宗。
阉党余孽想要支持阎鸣泰继任,但阎鸣泰在魏忠贤当权的时候实在太嚣张了,不断被弹劾为阉党,并列举诸多劣迹,反而直接被崇祯下狱审问。
“继之,你以为谁可担任蓟辽总督之职?”
下朝之后,崇祯召见了陆延。
“朕原本是想让你继任辽东总督的,然而那些老顽固就在朕耳边说什么祖制不可背!”
陆延思索了一番:“迁宁前道兵备佥事陈新甲可任此职务。”
崇祯想了想:“这人倒是干得不错,但其职位太低了,朝廷诸公怕是不会答应。”
陆延思来想去,发现孙传庭、陈新甲都太过年轻,资历不足。
不过好像真有一个老臣能够胜任!
陆延道:“或可请节寰公出山!定然可平定辽东。”
崇祯眼睛一亮:“你是说袁军门,那倒真是一个可用之才!”
崇祯决定马上就派人去请袁可立出山。
陆延拿出一本册子,递给了皇帝。
崇祯道:“这是什么?”
陆延道:“京城煤业公司的账目,公司开业已经一月了,总营收是十二万三千二百两。”
“前期投入成本两万二千两,其中主要是用于流民的工钱和伙食费用,还有一部分工具费用”
“多少钱!?”崇祯惊呆了。
去年的大明岁入是326万两白银,还要扣除前一年的亏空实际收入是200万两白银!
而袁崇焕要求的辽东军饷就要327万两,难怪崇祯想弄掉他和毛文龙!
崇祯抓住陆延的手:“之前你说,朕在京城公司占股两成,可还算数!”
陆延笑道:“我已经着人将银子送进宫了。”
崇祯突然感觉有些悲哀,自己一个大明皇帝还没有这小子有钱。
不如直接抢了这小子算了,自己的妹夫。
妹夫的钱就是自己的钱!
崇祯决定要让礼部加紧筹划婚礼,尽快让陆延和朱徽媞完婚。
陆延笑道:“陛下可知道你那两成股份现在值多少钱?”
“多少?”
“现在每股单价二百一十两,也就是说陛下的股票值八十二万两!”陆延道。
“什么!”崇祯差点将茶都打翻了,他借着喝茶掩饰了自己的失态。
“没想到,这公司竟然如此值钱!”
“我听闻现在京城百姓大排长队便是为了购买蜂窝煤,甚至已经断货了!”
陆延点点头:“之前百姓都提前交钱预购,不过我考虑了一下,改变的法子。”
“店铺发放牌子,百姓只要登记下购买数量和地址,到货之后送到之后再交钱。”
“这样百姓也安心,也减轻了店铺的压力。”
“另外,如今西山煤场已经招收流民一万,我听闻一些御使对我颇有非议。”
崇祯道:“那些个家伙不干正事,只知道胡乱攀咬,理会他们作甚!”
“这样,我擢升你兼领京城神机营参将一职,这些都算是京营团练,我看那些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现在在崇祯眼中,京城煤业公司那完全就是一只下金蛋的母鸡,谁要是敢乱动,他都要不客气!
“今日家宴,继之也不是外人,便一同参加好了!”
“微臣遵命!”陆延道。
崇祯道:“哈哈,这里又没有外人,何必如此见外,自然一些便好!”
延庆殿。
“你说什么,他,他也会参加家宴么?”朱徽媞惊地手中绣的香囊都掉在了地上。
“当然是真的咯,我骗谁也不会骗媞儿呀!”冉婧一把捡起来香囊,翻来覆去地看。
“哎呀,你香囊莫非是要送给某人的!我家媞儿这是巴不得嫁过去呀!”
朱徽媞伸手便要捂住她的嘴巴:“你,你胡说什么,不是这样的!”
“那这香囊送给我吧。”冉婧说着便要塞进袖子里。
朱徽媞连忙伸手去抢:“不行,不行!”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老实说,我就还你。”冉婧道。
“是,是给他,只是我的绣工太差了,哪里拿的出手嘛!”朱徽媞垂头丧气。
冉婧拿出香囊一看,那哪里是拿不出手,简直是一趟糊涂。
上面的鸳鸯歪歪扭扭像是两只鸡仔儿,实在不能再丑了!
“哎呀,你别看了!我重新再绣便是了!”朱徽媞想要伸手夺过。
冉婧的大眼睛转了转,“这事情交给我好了!你就等着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