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泊之中,月琴的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疼痛似乎对她来说算不上什么。
而那路怀中哭成了泪人,一个堂堂的汉子,鼻涕和眼泪却刷刷的流了下来,紧紧的抱着面前的人大声的嘶吼。
“求你了,不要,不要这样!”
“你不要死,你不能死,月琴”
听着这哭喊声,楚渊继续开口命令。
“传朕的旨意,让太医院所有的御医立刻赶到,人要是死了,他们陪葬!”
二人似乎并没有理会外面所发生的事情,月琴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抬起了自己你的手,在那路怀中的脸上撩拨了一下。
“我不后悔,能救你一命,也是月琴此生幸事,等我死后,照顾好安儿,如果有来世,我希望先碰到的人是你!”
说完这话,月琴整个人的生机慢慢的变得弱了起来,似乎连呼吸都微弱了不少,甚至于下一秒整个人都会昏死过去。
看到这一幕,路怀中更是心中痛苦,忍不住抱着面前的人,大声的嘶吼了起来。
楚渊心疼万分,缓缓地蹲到了那路怀中的身旁,还没开口,便听到了他冰冷的声音。
“为什么,当初为什么要选中我,如果不是因为如此,月琴她不会死!”
听了这话,楚渊只觉得心中一阵阵的自责,毕竟今日这场面的发生,完全是因为自己的疏忽。
如若不是因为如此,恐怕也不会让月琴落得如此境地。
“这一次,是朕欠你的,但是月琴希望你好好活着,而且”
说到这里的时候,楚渊有些犹豫,毕竟他并不是什么专业的郎中,自然也不知道眼下这种情况到底还有没有救。
然而那路怀中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听了楚渊的话,顿时变得激动了起来。
“陛下你说什么?你刚刚要说什么!”
“而且月琴,没准有救!”
片刻之后,楚渊方才说出了自己刚刚那都有些不敢信任的话语。
听了这话,路怀中更是紧张万分,如果自己的心爱之人有救的话,那自己担心的事情就不会再发生了。
“此事为真?”
楚渊默默的点了点头,无论是真是假,楚渊都必须要把这件事情先瞒过去,否则的话,路怀中很快就会崩溃。
“真的!”
“你就在此地不要动,御医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太医院的御医全都被带了过来,除此之外,那三无道士也来到了此处。
“快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楚渊直接将人一个个的拽了过来,将那些繁杂的礼数全都忽略,眼下救人才是最重要的。
片刻之后,三无道士率先开口。
“无妨,还有救!”
听了这话,楚渊瞬间松了口气,毕竟要是没救了,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就是空话,面前的路怀中也会崩溃。
说完这话之后,三无道士直接拿出了一颗黑绿色的药丸,在拿楚渊的面前晃了晃。
“此为大还丹,本来想等着陛下深陷危险之中时再使用,但是眼下为了这条性命,还请陛下允准!”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眼睛都落到了楚渊的身上,而那楚渊也明白,这是三无道士给自己的一次机会。
一次完全收服路怀中的机会。
楚渊明白,这路怀中选择投靠自己完全是因为月琴母子,至于所谓的忠心耿耿,楚渊并没有看到过。
眼下如果抓住这个机会,这样的人士便会为自己所用,楚渊没理由不答应。
“都什么时候了,就算是普天之下只有一颗,也必须用了,救人!”
听了这话,三无道士默默的点了点头,紧接着看向了身后的太医。
“别愣着了,金疮药!”
听了这话,御医连忙点头答应,而那三无道士则来到了月琴的面前,看着那苍白的脸色,苦笑了一声。
“活下来吧!”
说完这话,三无道士直接将那匕首拔了出来,紧接着将金疮药敷了上去,月琴的眉头明显的皱了一下。
看到这一幕,路怀中的心都紧了起来。
而那三无道士一手摁着伤口,另一只手则直接掐住了月琴的下巴,将那颗大还丹送了进去。
这是天下顶级的伤药,几个呼吸的功夫,月琴的脸色慢慢的变得红润了起来,最后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自顾自的说了一句。
“这是死后的世界吗?”
听了这话,楚渊彻底的松了一口气,虽然面前之人有些虚弱,但是起码这命保住了。
“没有,月琴,你没事了,你真的没事了!”
路怀中满眼的激动,想起了刚刚所发生的事情,扑通一声,跪在了楚渊的面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多谢陛下的救命之恩,从今往后,我路怀中便是陛下的忠犬,即使是死,也会义无反顾!”
听闻此言,楚渊和那三无道士对视了一眼,显然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楚渊一把将面前之人拉了起来,拍了拍那路怀中的肩膀。
“你这样的人才,朕用不着你去死,你若是死了,谁来替朕做事?”
“还有,你若是死了,月琴母子该如何是好?”
说完这话,楚渊直接看向了一旁的抱山先生。
“传朕口谕,朕御赐路怀中,月琴二人,喜结连理,日后夫妻伉俪情深,举案齐眉!”
听了这话,路怀中激动的眼泪都流下来了,抱着那虚弱无比的月琴,满脸的兴奋。
“你听到了吗?月琴,陛下为我们赐婚了!”
说着说着,眼泪滑落到了嘴里,咸咸的。
“多谢陛下!”
路怀中一直知道这月琴是自己的兄嫂,在这时代,就算是自己心中有所情愫,也不敢说出来。
如今,楚渊的赐婚将这一切全都解决,自己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月琴是否会同意自己的示好。
皇命不可违,而且那路怀中也清楚,二人彼此之间都是心有所属,如若不是因为这世俗的枷锁,二人也就不会等到这个时候了。
看着那二人这副样子,楚渊默默的点了点头,显然觉得自己也算是做了一桩好事儿,也没有任何留下来的意思,自顾自的退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