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这朝廷特使几个字,林北急忙的从城墙上跑了下来,打开了城门,满脸笑容的来到了楚渊的面前。
这一路跑,便看到了那队伍之中的黑甲士兵。
是禁军!
对于这点事情,林北还是知道的,显然明白,面前之人的身份绝不一般,朝廷特使,而且没准还是皇帝身边亲近的人,否则的话,根本不会派出禁军保护。
“敢问大人如何称呼?”
林北满脸的紧张,看着楚渊的时候,双腿都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而那楚渊则轻哼了一声,跳下了马,拽住了林北的耳朵。
“本大人的名讳,其实尔等腌臜之人能够知道的?”
此话一出,林北咽了咽口水,连忙磕头请罪,只是那耳朵还被拽着,一时之间模样有些滑稽。
“大人休要怪罪,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大人今天前来,小人是洺州城守将林北,洺州刺史,是我姐夫!”
此话一出,楚渊轻哼的一声,手上的力气大了不少。
“听你的意思,难不成本大人还要给你点面子?”
林北倒抽凉气,这才明白,面前的大人物根本就不是自己姐夫能够触碰得了的,没准自己姐夫来了,也得跟自己一样点头哈腰。
“大人大人,我实在不敢,我只是想和大人介绍一下!”
看到这样的场面,那些守城的士兵们顿时觉得不关自己的事儿了,一个个有将刚刚匆忙收起来的骰子美酒,又重新端了上来。
正当楚渊教训林北的时候,后面便传来了一阵阵的喧闹,楚渊松开了手看向了城池的方向。
“林将军,城池里面这是干什么呢?”
林北听到了那骰子晃动的声音,又听到了一个个士兵玩乐的声音,脸色瞬间黑了起来,但是面对楚渊,他还是得陪着笑。
“回大人的话,这是士兵们平日里解闷的手段,大人有没有兴趣来一把?”
说完这话林北就后悔了,楚渊直接一巴掌甩了上去,清脆的响声,让那些滚刀肉一般的士兵又重新收回了那些器具。
这一巴掌打的林北七荤八素,林北也在心中暗暗的发誓,等会儿等楚渊走了,一定要把这些重新施加到士兵的身上。
“算了,这一次饶了你,把你那个姐夫,给本大人带来!”
说完,楚渊一脚踹到了那林北的屁股上,林北也不敢怠慢,骑上了自己的高头大马,直奔着城内而去。
而那禁军队伍,早就已经在王世平的指挥之下重新列阵,气势和对面的士兵简直不是一回事儿,对面的那些人和禁军比起来,说乌合之众都是高看了。
蝼蚁!
三娘看着楚渊那威风的样子,不由得在背后嘲笑了一句。
“黄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楚渊瞪了一眼,小声回应。
“云姑娘,别忘了身份,万万不能露馅,等会儿”
三娘冷哼了一声,但也懂事的,不再多说什么了。
楚渊等了许久,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人到来的消息,立刻不满地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翘起了二郎腿,满脸的不悦。
王世平见状,对着楚渊小心翼翼的开口。
“大人,要不咱们直接进?”
毫不客气的楚渊摇头拒绝了,要是隐瞒身份直接进去,楚渊什么话都不会,但是现在要是把自己的身份已经亮出来,还要就这么没名没分的进去,那就是荒唐了。
气势不能输!
又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那匹白马刚才跑了回来,而那白马后面跟着的是一辆华贵的马车。
马车停下,朱世辉挺着大肚子走了下来,打量了一下那严整齐备的队伍,默默的咽了咽口水。
来头不小啊!
而那楚渊很快在人群之中锁定了男备受攻击的家伙,此人竟然是那朱世辉。
没做犹豫,楚渊提起长枪,与马身齐平,轻踢马肚,战马瞬间朝着前方冲了起来,看那架势,似乎想要将那肥硕的肚子刺穿一样。
千钧一发之际,楚渊拉紧了缰绳,嘶吼声响彻天际,楚渊微微一笑,止住了自己胯下的战马。
“你就是朱世辉?”
而那朱世辉早就已经吓得瘫坐在了地上,听了这话之后才满脸不满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尘土。
朱世辉满脸冷峻,不知过了多久之后才缓了过来,方才对着楚渊开口。
“正是本大人,大人是何人?”
“我姓黄,至于是谁,你就莫要多问了!”
说完,楚渊从马上跳了下来,长枪搭在了那朱世辉的肩膀上,锋利的枪刃,与那朱世辉的脖子就一寸之远。
“黄黄大人,长枪拿远些,怎么着,我也是朝廷命官,我若是死了,怕是黄大人也会摊上官司的!”
楚渊却直接无视了这句话,侵略性的眼睛瞪向了朱世辉。
“不着急,等我先问你个问题之后再说!”
“洺州城的城防如此地松散?你这洺州刺史是怎么当的?”
说着,楚渊还冲着后面招了招手,三无道士很是明白,连忙将楚渊昨天刚写的圣旨拿了过来。
片刻之后,圣旨便送到了那朱世辉的手中。
朱世辉本来还想发作,毕竟按理来说,就算是朝廷派出来的命官,也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对待自己这一方大员。
楚渊在自己的地盘上,当着自己手下的面,这么对待自己,简直就是没给自己留脸面。
这件事情朱世辉接受不了,但是当他看到手谕的一瞬间之后,脸色瞬间变了,上面的内容很简单。
先斩后奏之权,三品大臣,直接掉脑袋!
这样的权利,换做是谁都不可能在维护自己手底下的人。
“林北,你这做的是何事?”
朱世辉冷言开口,一阵凉风吹进了这城楼之间,也不由自主的让他林北打了个寒战。
“姐姐夫!我”
结巴的话还没说完,朱世辉便继续怒道:“放肆,叫我什么?”
“朱朱大人,我实在是冤枉的呀!”
说完这话,林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装腔作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