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白芸缓缓的将自己的头挪了过来,紧接着看向了一旁的陈将军,陈将军见状连忙俯下了自己的身子。
“芸儿,有什么话直接说。”
“你要是在乱杀无辜的话,我就会将这些所有的罪孽全都一个人承接下来,到了那个时候,我就直接死去,也不用连累这么多人了。”
陈将军直接沉默了,毕竟这件事情放在其他人的身上,陈将军可以不管不顾,但是这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他不可能放得下。
不知过了多久,陈将军缓缓的抬起了自己的头,紧接着看清了自己身后的郎中们恶狠狠的说了一句。
“你们这群废物,这一次多亏了芸儿帮你们说话,否则的话你们的脑袋都得留在这里。”
几人听了这话连忙颤颤巍巍的点了点头,但是依旧不敢有丝毫的动作等待着面前之人的发话。
“都还在这里弄着干什么呢?还不抓紧时间给我滚,要是碍了芸儿的眼,别怪我杀了你们。”
听了这话,白芸直接绝望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面前的人早就已经成为了一个杀伐果断的人,即使是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温情也是装出来的,早晚有一天他会重新回到之前在战场上的状态。
曾经那陈府的少年再也不见了,留在这里的就只有一个那征战沙场手染鲜血的将军。
看着白芸这副样子,陈将军心中不由自主的担忧了起来,连忙凑上前去小心翼翼的开口。
“芸儿,你怎么了?”
看着白芸没有丝毫画画的意思,那陈将军也没有任何催促的打算,反而依旧无比耐心的凑在那白芸的身旁,等待着白芸的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白芸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对着面前的陈将军说道:“放我走吧!”
陈将军听了这话直接甩开了那白芸的手,双眼之中闪过了一丝狠毒。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自从你回来之后,本将军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吧?”
白芸沉默了,良久都没有开口,此刻的她只想要一个离开的机会,至于其他的什么白芸都不想继续想下去。
“你对我好,我知道,可是我想离开这里没有什么别的理由,我求求你了,能不能放过我?我不想在这里再待下去了,我想回我的白芸山庄!”
陈将军轻轻的咳了一声,紧接着向后退了两步,直接回到了那战场上的状态,像是面对着自己的敌人一样。
“白芸,我警告你,你休想,你脑海之中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全都拿出去吧,从现在开始,你必须留在我陈家,永生永世都不能离开!”
白芸再次绝望的闭上了眼,两行清泪顿时从眼角滑落,陈将军又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些重了,心里顿时心疼了起来,
“你是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我无论如何都不想放你走,你若是离开了,那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了!”
“不想在这鬼地方待下去了,我只想回我的白芸山庄过安生的日子,你这里是非太多,总归还是要闹到我的身上的,我不想去承受这些!”
白芸闭着眼睛说出了自己最后的挣扎,然而那陈将军却直接冷哼了一声,紧接着向后退了两步,关上了门。
“白芸你现在想不明白,本将军不怪你,本将军有的是时间可以等你,我等你想明白的那时候,到时候我会回来的!”
说完这话,陈将军直接看向了自己身后的两个侍卫一脸狠毒的开口。
“你们都给我听好,都在这里给我好好的看着,芸儿要是出了任何一丁点儿的事情,我拿你们试问!”
此话一出,几人连忙点了点头,陈将军一脸无奈的做到了一旁的石凳上,双眼之中也失去了之前的神色。
话说楚渊。
来到这院子之后,很快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庞,罗熙见到楚渊之后也连忙走上前来躬身行礼。
“奴才参见陛下!”
楚渊没有理会,继续对着一旁的许公公吩咐了起来。
“怎么搞的?朕交代你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做好,宫里的太医怎么现在还没过来?”
许公公连忙点了点头二人这么一言一语的回答着,似乎根本就没有把那罗熙放在眼里,也似乎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家伙。
看着此处华丽的装饰,楚渊知道陈太后一向就是这个样子,总喜欢把自己的住的地方打扮的无比奢华,这样以来也是向外人证实陈府对自己的重视。
说来也可笑,也只有陈太后需要用这样的手段来证明陈将军对自己的重视了。
那罗熙很快明白了楚渊的想法,只是简单的通传了一声,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楚渊依旧没有任何理会的意思,推门而入。
楚渊回头便看到了,那陈太后正虚弱的躺在床上,楚渊根本没有任何开口的意思,毕竟现在的陈太后是昏迷还是清醒,楚渊并不知道。
此刻那陈太后只是微微的皱着眉头,虽然也知道有人进来了,但是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她的脑海之中努力的回想起之前刚刚发生的一切。
陈太后似乎想要努力的回忆到底是谁坑害了自己,那心口疼痛的感觉根本就不是寻常,绝对是有人下药坑害了自己,想到这里陈太后身体不自觉的冰冷了起来。
因为到了这个时候,陈太后才知道自己在这朝堂之上竟然隐隐之中树立了这么多的敌人,楚渊就不说了,还有朝堂上的那些大臣,贤王和自己的父亲,这些人都有对自己下手的可能。
想到这里陈太后的血液都感觉到了分外的冰凉,这些人除了楚渊之外都是自己最亲密的人,那些朝中大臣受过自己无数的恩惠,陈太后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到现在都疏远成了敌人。
陈太后毕竟是一介女流之辈,根本就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只凭着自己的一腔喜好做事,如今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楚渊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那陈太后的眉头变化,时而紧凑,时而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