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来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陈太后一脸的焦急,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办法,那就证明这陈太后可以成功的留下一位实力高强的谋士。
“再说之前,奴才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此话一出,陈太后微微的皱紧了自己的眉头,此刻的她才意识到了仿佛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面前的人对自己简直太过于客气了,客气的有些疏离。
“到底是什么事情?难不成你投了楚渊那小子了?”
江公公嘴角微微上升幅度,但是怎么看都像是在冷笑一般,片刻之后,江公公直接摇了摇头。
“启禀太后娘娘,奴才不敢,只是这件事情隐瞒了太后娘娘许久,所以才想要让太后娘娘恕罪。”
“你先说来听听,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哀家不会怪罪。”
此话一出,江公公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毕竟现在的江公公已经彻底不信任陈太后了,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也在透露着一个词,那就是谨慎。
“好,哀家恕你的罪,现在可以说了吗?”
江公公知道自己也不能够表现的太过分,默默的点了点头,对着面前的陈太后开口。
“太后娘娘可知几十年前白芸姨娘的事情?”
陈太后默默的叹了口气,看向了外面,眼神之中一阵阵的迷离,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哀家怎么可能不记得呢?如果不是白芸姨娘的话,如今哀家也不会过这么苦的日子,父亲应该也不会如此区别对待我与那隶儿了吧。”
听了这话,江公公知道陈太后早就已经没救了,都到了现在的这个时候了,陈太后想的还是得到自己父亲的垂青。
年幼时的事情已经彻底根植在了太后的脑海之中,这也就意味着江公公此时做出的切割是无比正确的选择。
“太后娘娘,她还没死。”
陈太后听了这话明显的慌乱了一下,毕竟这个女人对她的打击简直太大了,陈太后能够知道这是多么重磅的炸弹。
“你再说一遍。”
陈太后似乎是想确认什么,似乎又是想让江公公亲口否决自己刚刚说出的那些话,毕竟如果真的按照江公公所说,事情可能就要变变了。
陈太后清楚的知道陈将军的执念,如果真的让自己的父亲得知白芸还没死,在这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默默的活着,那陈将军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将其找到。
到了那个时候,陈将军甚至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只是那白芸会向陈将军索要什么,那就未可知了,陈太后不愿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太后娘娘,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江公公很满意陈太后的反应,知道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够慢慢的突破面前之人的心理防线,这同样也是一场攻心之战。
沉默了良久之后,陈太后总归还是露出了一副稍微正常一些的表情,苦笑着对着那江公公开口。
“这不是挺好的一件事情吗?哀家明白了,哀家这就把这件事情告诉给父亲,到了那个时候,你我二人的性命就能够保下来了。”
看着那陈太后多少有些不情愿的样子,江公公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了,似乎是之前的伤痛已经太过严重早就已经让自己的承受能力变强了。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自己已经心死了,无论面前的陈太后说什么做出什么,对于江公公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你放心,哀家这就去派人通知。”
看着江公公始终没有回答自己,陈太后不知为什么眼神之中竟然闪过了一丝惊慌,直接看向了自己身后,片刻之后捕捉到了那门口的小尘子。
“那个谁,你快去”
“太后娘娘,等一等。”
江公公一把拉住了陈太后,眼神依旧如古井一般平淡。
“还有什么事儿吗?”
“太后娘娘,这是我们手中唯一的底牌了,万万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打出去。”
“想要活命,这张牌必须好好的利用,我去找将军谈判,我会想方设法保住我们二人,到了那个时候,将军不想答应也不行。”
“可是你去会不会”
“放心吧,太后娘娘,这件事情奴才心里有数,奴才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说服陈将军,只要白芸姨娘能够回来,我们两个的命就保住了。”
陈太后摇了摇头,兀自的说出了一声。
“可是这样的话,真的不会引来新的杀身之祸吗,我父亲的脾气秉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恨别人的威胁,你要是去了”
这句话如同一道暴击打在了那江公公的身上,江公公此刻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江公公已经下意识的觉得陈太后会为自己担忧。
但是却没有想到陈太后还是在担心自己的性命,至于对江公公,他只想着可能会办事不利。
“我们不如就把这消息告诉给父亲,只要我们的态度软下来,父亲那边一定会给我们求饶的机会的。”
“这件事情,还是哀家来说吧!”
说完这话,陈太后站起身来,似乎觉得只有自己去办这件事情才稳妥一样,也似乎觉得面前这人已经不是自己那无条件信任的江公公了。
“太后娘娘真的这么以为吗?”
江公公微微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此刻的他甚至连陈太后的背影都不愿意再看到了。
“放心吧,太后娘娘,奴才已经有了一个万全之策,就算是失败,我们两个人的性命依旧能够保住。”
虽然江公公这话只是在稳住面前的陈太后,自己没有什么所谓的计策,但是还是毅然决然的说了出来。
“说来给哀家听听,到时候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哀家也能够替你把把关。”
陈太后依旧是在乎自己的性命,至于面前这人怎么样,似乎早就已经对陈太后不重要了。
“太后娘娘,我不想让这件事情连累到你,太后娘娘放心,奴才一定会办好的。”
江公公攥紧了拳头,这一次的他不想有丝毫的退让,他已经退让太多了,这一次的事情必须要按照自己的心思去办。
陈太后出乎意料的服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