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却不屑地笑了,她看着周雄,神色充满了厌恶。
“你迟迟不肯答应,你是怕输吗?”
周雄被秦婠眼神中的厌恶气得脸色涨红。
这个土包子她怎么敢这样看他!
难道真的以为,被金主包养了,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以秦婠这种资质,只有一张脸能看,又不会打扮,又没有脑子。
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土包子!
肯定没过两个月就被金主扫地出门了。
难道还想着能在他面前趾高气昂吗?
嗤!
周雄在心里十分不屑,觉得秦婠这种女人,根本不配来参加这种赌石大赛。
她就应该待在金主的身边好好当个金丝雀,以防被人玩腻了,赶出去!
周雄眼睛喷火,并且大声的说道。
“行,就按你说的!我倒要看看你能解出个什么东西来!”
此时,周围的参赛者们,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吸引了过来。
他们看着秦婠和周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他们也看不起秦婠。
一样觉得秦婠就是一个靠着金主包养的女人。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秦婠跟他们是站在同一道线上的。
最好是秦婠那块石头里,能开出什么高冰玻璃种!
开个帝王绿出来!
吓死这个周雄,也好帮他们出口恶气。
但是虽然是这样想的,可他们心里也清楚,这些原石明显是废料。
别说什么玻璃种了,开到现在,连块过得去的豆种都没有。
不是伴生矿,就是干豆渣。
有些人觉得秦婠太过冲动,竟然敢和周雄打赌。
而有些人则佩服秦婠的勇气,觉得她是一个勇敢的人。
秦婠没有理会周围人的目光。
她选的原石里有什么料子,她大概是有把握的。
没有众人所希望的高冰或者玻璃种,可也绝对不是周雄所想的空心或者干豆渣。
秦婠走到解石台前,仔细地观察着自己手中的原石。
这块原石看起来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可该有的蟒带和松花,一样都不少。
只是生长的地方非常的隐蔽,所以众人都没有发现而已。
把原石放在了解石桌上,秦婠没急着去切石头。
而是观察起了蟒带的走向,然后打算沿着蟒带周围的生长痕迹切下去。
她拿起解石工具,开始小心翼翼地解石。
随着切石机滋啦的声音结束,桌子上的原石也被掀开了盖皮。
原石被开了个窗,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了过去。
那被切开的口中,没有大家所期望的带着绿色,或者水头很好。
反而是一片灰蒙蒙的,还透出了一丝黄绿色。
众人的心瞬间沉了下来,这块原石本就不大。
切开皮看进去,却只有灰蒙蒙的一片。
那模样,不像是有翡翠的样子。
反而更像是前面那些人选的原石,切开后是棉的状态。
周雄奋力地挤开众人,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去查看。
当他看到那块原石的成色时,心中那块大石头才算真正落了地。
周雄一直觉得现场的原石都不可能有好料子。
毕竟这些都是从废石场拉过来按斤称的货。
可即便如此,看到秦婠那信心满满的样子,他的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万一这个女人真的走了狗屎运呢?
但现在,看到这灰蒙蒙的一片,他确定了,这块石头里面不可能有翡翠。
周雄的脸上马上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样子,他用鼻孔看着秦婠,语气中满是嘲讽。
“你看你切出来的这是什么东西!别说价值几十万,这甚至连翡翠都不是,石棉而已!”
“你赶紧给我下跪磕头道歉,然后麻溜地滚蛋,那这件事就算完了,别再耽误大家的时间!”
然而,秦婠却没有周雄所想象的那样脸色苍白、不敢置信或者楚楚可怜。
她只是淡定地一笑,从容地说道。
“别急,我的石头还没解完。”
虽然石头开的窗看起来像是棉的样子,但是秦婠却一点也不着急。
她相信自己的手感知到的一切。
这个周雄难道不知道,棉对于一块翡翠来说,或许是致命的。
可往往伴着棉生长的翡翠,成色才会更好吗?
好到即使是小小一块,也足足能价值六位数以上。
周雄现在是自信满满,见秦婠还不死心,他也不恼怒。
只是不屑地嗤笑一声,接着说。
“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你就继续切吧!”
“把你这块石头切得稀巴烂,也不可能找出一小块翡翠!”
秦婠不再理会周雄,开始沿着开窗的地方继续切。
这一刀下去,周围的人都惊呼出声。
“出绿了!出绿了!”
那声音仿佛要冲破天际,在整个赌石场地回荡。
周雄不可置信地瞪着桌上的那块石头,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一般。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一刀下去,那棉拐了个方向,就消失了呢?
露出里面阳春绿的肉质!
周雄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块被他认定为不可能有好料子的原石,竟然真的开出了翡翠。
而且,这翡翠的颜色如此鲜艳,质地如此细腻,一看就价值不菲。
见事情的发展好像不对,周雄也顾不得许多。
想转身去拿对讲机,让在场地巡逻的保安赶紧进来,把秦婠架着丢出去。
在周雄看来,只要秦婠没有把那块翡翠解出来,那他就没有输。
可是他刚一转身,就撞上了身后的一群人。
为首的人,正是之前在监控室里观察众人,被秦婠吸引而来的俞石琢大师。
俞石琢大师在赌石界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她的眼光独到,经验丰富,只要是她看中的石头,十有八九都会开出好翡翠。
她的出现,让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周雄看到俞石琢大师,心中一阵慌乱。
他知道,俞石琢大师的出现,意味着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俞……俞大师,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