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嫂看着自己手上的长针惊恐不已,一直叫嚷着,声音尖锐刺耳。
“警察同志,秦婠杀人了!你们为什么不抓人?这还有没有天理啦!”
她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愤怒,眼睛瞪得大大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秦婠看着何嫂此时中气十足,骂人这么大声的样子。
就已经知道何嫂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她站起身来,神色平静地回头去看着两位警察,语气淡淡地说道。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两位警察点点头,他们也看的出来。
何嫂刚才还昏迷不醒,现在这般精神地吵闹,显然是已经脱离危险了。
在何嫂身上的滞留针时间到了,秦婠动作利落地把针取出来之后。
两位警察也上前来,对着何嫂严肃地说。
“这位女士,你孙子故意毁坏他人财物,请你们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
听着警察的话,何嫂只觉得天旋地转,又想两眼一翻晕过去算了。
可是奈何她现在身体太健康,无论怎么努力,就是晕不过去。
她急得满脸通红,跌跌撞撞跑过去跟宋德富求情。
“老爷,您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我这么多年,为宋家劳心劳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这一遭吧!”
然而,宋德富却一脸冷漠,丝毫没有动容。
被警察拉住之后,何嫂更是歇斯底里起来。
“我这么多年,为宋家劳心劳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你们这么有钱,一百多万对你们来说啥都不是,你们就是不肯放过我们!这是要我命啊!”
“老夫人,你去得早啊,要是你还在,肯定会给我们做主的……”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着,显得格外凄惨。
都被警察拉上警车了,众人都还能听到何嫂那撕心裂肺的叫嚷声。
那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不甘和绝望,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可又想到她孙子犯下的过错,这份怜悯又瞬间消散。
闹剧结束,众人也都战战兢兢的跟宋启龙和宋德富告别,也离去了。
走的时候个个都走得飞快,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着。
他们的脚步匆匆,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急促的声响。
有的人甚至顾不得形象,一路小跑着离开。
生怕走慢一点,就被宋家主留下来,秋后算账了。
他们原本只是因为想着来看个热闹,根本没想过会惊动宋家两位家主。
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们心中懊悔不已。
只怪自己好奇心太重,不该来凑这个热闹。
人都走完了,原本热闹非凡的偌大客厅此刻显得空荡荡的,徒留一片寂静。
宋芮柠那充满稚气与崇拜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这个刚认识不久的小姑姑身上。
她的眼神里满是炽热,仿佛秦婠就是那打败了大魔王的英勇无畏的大英雄。
等到众人散尽,宋芮柠一下子挣脱了程思的手。
宛如一只欢快的小鸟,直直朝秦婠扑了过去,嘴里还欢快地叫嚷着。
“小姑姑你真棒!”
那声音清脆而响亮,充满了孩童特有的纯真与喜悦。
而程思也在一旁,她的脸上洋溢着感激的笑容。
今天若不是秦婠凭借她独特的手段,巧妙地帮忙把监控还原。
小芮柠不知道会有多伤心呢,或许还会在这幼小的心灵深处,留下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秦婠望着眼前的宋芮柠,脸上同样绽放出温暖的笑容。
她轻柔地伸出手,摸摸宋芮柠毛茸茸的脑袋,仿佛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咪。
而刚刚的那位专家,此时还双手捧着那幅受损的画。
目光痴迷,根本舍不得放手。
那幅画在他眼中,仿佛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即便已经有所破损,却依旧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秦婠轻轻拍拍宋芮柠的小脑瓜,将目光转向了那位沉浸在画作中的专家。
“周老师,您这是怎么了吗?”
秦婠轻柔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
周翰林听到秦婠认识他,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惊讶。
他向来低调行事,从不登上杂志的封面,也极少在新闻中露面。
没想到,眼前这样年轻的一个小丫头,居然也能认出他来。
不过,周翰林并未将这份惊讶过多地放在心上,此刻他的心思全在这幅受损的画上。
他连忙说道:“你知道我的话那就刚好,这幅画就这样毁坏了,实在可惜。”
“我有认识的修补文物的大师,对这幅画的修补是可以做到不留痕迹的,要不就让他帮忙修补一下?”
周翰林的语气急切而诚恳,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这幅画的怜惜与不舍。
也不怪周翰林如此热心,他这人一生痴迷于艺术。
对于每一幅优秀的画作都视若珍宝,见不得一件他喜欢的画作就这样被毁了。
周翰林热切地看着秦婠,那目光中满是期待,似乎希望她能立刻点头答应。
然而,在周翰林充满期待的注视中,秦婠却缓缓地摇了摇头。
看到秦婠摇头拒绝,周翰林顿时急了。
他的脸色微微涨红,急忙说道:“你是不是信不过我?可以让你一起去看修复的过程,肯定能完好如初的……”
周翰林的声音因为着急而略微提高,带着几分急切与焦虑。
秦婠听到周翰林的着急,脸上却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
她能理解周翰林此刻的心情,他只是纯粹地见不得这样一幅精美的作品被毁坏。
但是秦婠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目光中透着无比的坚定。
“周老师,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我自己能修复。”
秦婠的声音平静而自信,却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湖中,在周翰林心中激起千层浪。
周翰林一开始听到秦婠的拒绝,心中依旧着急不已,正想再次开口劝说。
却突然听到秦婠说她自己能够修复。周翰林满脸吃惊地看着秦婠,那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修复画作可不是拿胶布一贴就可以的啊,它的工序很复杂的……”
周翰林急切地说道,试图让秦婠明白修复画作的艰难与复杂。
秦婠却只是自信地一笑,那笑容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与笃定。
“我真的能修复它。”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质疑的力量。
周翰林望着秦婠那坚定自信的眼神,心中的疑虑虽然没有完全消散,但也不再急切地劝说。
或许,她真的能够创造奇迹,让这幅受损的画作重焕光彩。
希望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