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后,秦婠坐在霍霆骁的车里,两人一路上并没有太多交谈,但气氛并不尴尬。
霍霆骁将秦婠安全送回秦宅,她刚一进门,就听见了秦若云和沈如兰阴阳怪气地说话。
沈如兰斜着眼睛,嘴角挂着一抹讥讽的笑,"哟,我们的大小姐回来了,霍霆骁送你回来的吧?别太得意,人家只是跟你逢场作戏而已。"
秦若云也不甘示弱,冷笑着附和,"就是,霍霆骁是什么人,你不会真的以为他会看上你吧?别做梦了!他身边的女人多得是,你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罢了!"
秦若云的嫉妒都已经掩藏不住了,本来是想嘲讽秦婠,说出来的话却酸溜溜的。
秦婠看着秦若云嫉妒到已经扭曲起来的脸,微微勾起了唇,从容地回应,"谢谢你们的关心,不过我想霍霆骁的为人和决定,不是你们能够揣测的。"
沈如兰和秦若云被秦婠的镇定自若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她们本以为能够看到秦婠失落或者愤怒的表情,却没想到秦婠会如此冷静。
秦若云的脸色由红转青,她没想到自己的嘲讽会被秦婠如此轻易地化解。
“你!”秦若云气愤地指着秦婠,声音颤抖着,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沈如兰见状,也感到了一丝不安,她知道秦婠的冷静是对她们最大的挑衅。
沈如兰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不想在秦婠面前失态。
“秦婠,你别以为有霍霆骁送你回家就了不起了。”
沈如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语气中的尖锐仍然暴露了她的不满。
“霍家的人,我们也不是没接触过,你别以为你就能攀上高枝!你等着瞧吧,没过多久你就会像落汤鸡一样跑回来,到时候哭你都没地方哭去!”
“别怪我没提醒你!”
秦婠轻轻摇了摇头,她并不想与沈如兰和秦若云争执,因为她知道这没有任何意义。她只是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然后转身准备上楼。
“你们慢慢聊,我先上楼先休息了。”秦婠的声音中透露对这场无谓争执的不屑。
沈如兰和秦若云看着秦婠的背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的感觉。
从来没人敢这样落她们的面子!这该死的秦婠!
可她们的嘲讽和挑衅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让秦婠显得更加从容和高贵。
秦婠上楼后,沈如兰和秦若云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浓浓的不甘和愤怒。
但她们也知道,今晚的这场交锋,她们输了。
回到房间后的秦婠洗漱完后,发了条信息给叶九之后,就躺着睡着了。
今晚的事情太多了,耗费了很多的心神。
作画和鉴定翡翠,可不比之前的打架轻松。
第二天一大早,秦婠是让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
“喂……”
没睡醒的秦婠接起电话,声音沙哑。
电话那头传来了祁老先生温和而有活力的声音,“秦婠丫头,早。”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秦婠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祁爷爷早上好,怎么了吗?”
祁老先生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和期待。
“秦婠丫头,我今天亲自给你打电话,是想邀请你参加我即将举办的艺术展。”
“之前我已经让助理联系谷雨的公司,那时候还不知道谷雨就是你。”
“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再亲自邀请你一遍。”
听到祁老先生这么郑重其事的邀请,秦婠感到既惊讶又荣幸。
她知道祁老先生的艺术展,是行业内极具影响力的盛事,能被邀请参加,是对她艺术才华的高度认可。
她连忙回答道:“祁爷爷,能得到您的邀请我感到非常荣幸,我一定会参加的。”
“但是……”
出秦婠还有顾虑,祁老先生也没有任何不快,直接问道。
“秦婠丫头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祁爷爷,到时候送画去参展,我也过去的话,能不能对外宣称,只是谷雨的助理?我并不想太多人知道,我是谷雨的身份。”
秦婠也有些犹豫,本来去参加祁老先生的艺术展的话,肯定还是用真实身份比较好。
但是她实在不想太多人知道,她是谷雨的这个身份。
祁老先生爽朗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这有什么难的,我懂,我都懂!年轻人嘛,都喜欢低调!”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就让助理去安排。”
祁老先生顿了顿,接着说:“秦婠丫头,给你的展位上,可不许全是你几年前的作品啊,我可是要看到你的最新作品。”
秦婠笑着答应了。
她本来也打算着,要多画几幅的,最近的手感了灵感都不错。
挂掉电话之后,秦婠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七点二十五分。
时间还早,正打算睡个回笼觉,然后再去画室那边作画的。
哪知道,她才刚躺下没五分钟,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文心月的来电。
电话一接通,文心月那大大咧咧的大嗓门就嚷嚷出声了。
“婠姐,婠姐!江湖救急!快来可怜的孩子吧!”
听着文心月鬼哭狼嚎的声音,秦婠有点担心的蹙起了眉头。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晚点再说这个,你现在快出门,我已经在你家门外等你了!”
文心月的语气着急的说完,然后就快速挂掉了电话。
秦婠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有些莫名,但是还是快速洗漱好,换了件简单的t恤牛仔裤就出门了。
刚出到门口,就看见了文心月开着一部拉风的粉色圆形甲壳虫,在等着她了。
看见秦婠出来,文心月赶紧向她招手。
“婠姐,这里!”
等秦婠坐上车,她就迫不及待的启动了车子,往市区商场的方向疾驰而去。
“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秦婠有点蔫蔫的,打着哈欠问道。
昨晚很晚宴会才结束,早上又起太早。
她觉得,参加一次宴会,比在实验室里泡一个星期更累。
只是文心月火急火燎的,究竟什么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