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这根本不可能,跟我联系的人一直都是江助理,是他亲口跟我说,这座《流水生财》是赌石大王的作品,当时还是江助理亲自把翡翠送过来秦家别墅,不会有错的!”
九位数对沈如兰来说,虽然不算是小数目了,但也还在承受的范围内。
真正让她觉得难以接受的,是她居然让人给骗了!
尤其是在如此重要的场合,把一件假货当着众人的面当作珍宝,送给胡老爷子。
还让人当场就看破了!
她沈如兰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
而秦婠听到沈如兰喊的江助理,让她微微有些蹙眉。
知道赌石大王的人都知道,他一直有一位助理,负责帮他对外进行交涉,就是江助理。
如果沈如兰说的是真的话,那她就要建议师傅好好查查那位江助理了。
连秦家的人都敢骗,指不定之前已经做过多少砸赌石大王招牌的事情了。
但是由于今晚的情况特殊,所以秦婠也不打算现在就刨根问底,等以后再详细调查。
师傅对她一直很好,不能让别的人毁了师傅的名声。
此时胡老爷子看着沈如兰激动的情绪,心中也感到了一丝不忍。
虽然说他之前也看不上秦正刚这第二任夫人,觉得她心计太多,心思深沉,也不如宋岚讨喜。
但是她现在毕竟是秦正刚的夫人,她的形象同样关系到秦家和胡家的关系,就让她在这里一直闹也不行,只会让两家交好的关系变得冷淡。
胡老爷子也不想在众人面前让沈如兰太难堪,于是开口说道:“如兰,赌石和翡翠鉴定是一门很深的学问,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掌握的。”
他继续说道:“这次的事情,就当作是一个教训吧,以后在购买翡翠时,可以多请教一些专业人士,或者找秦婠丫头给你掌掌眼,她对这方面也有很深的研究。”
之前他跟祁老先生让秦婠过来看的话,也只是想让她来长长见识而已,毕竟难得一件造假如此精妙的雕刻件。
本来他们还想等秦婠看得差不多了,然后再给她一一讲解的。
哪知道秦婠居然自己就把问题全部都指出来了,还讲得非常细致,让在场那些不懂翡翠的人,都能完全看出问题来。
由此可见,秦婠对翡翠的研究,不比他们两个老头少。
听到胡老爷子也开口说话,并给她递了个台阶下了,沈如兰终于冷静了下来。
她笑容勉强地答应了:“是,确实是我看走眼了,以后有关翡翠的问题,我真该要好、好、请、教一下婠婠。”
‘好好请教’四个字说得咬牙切齿,一句一顿的,恨不得能撕了秦婠,却还不得不应承下来。
生生把沈如兰憋得脸色涨红,胸口生疼。
但是不管沈如兰的脸色有多难看,至少她是顺着台阶下来了,所以胡老爷子也没理会太多。
让祁老先生和秦婠一起陪着他进入了宴会厅。
王管家见胡老爷子走了,边也招呼还在前厅的众人。
“诸位,既然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就烦请各位,请随我来。”
参加宴会的宾客们在王管家的引导下,纷纷走进了别墅的宴会厅。
厅内装饰豪华,灯光璀璨,气氛热烈而庄重。
中央的舞池上,乐队正在演奏着轻柔的乐曲。
而四周摆放的餐桌上则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
宾客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着。
虽然刚才的翡翠事件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宴会的气氛,但大家似乎很快便调整了过来,重新投入到了轻松愉快的社交活动中。
秦婠一直陪伴在胡老爷子和祁老先生身边,这让她成为了许多人羡慕的焦点。
那可是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机会。
要知道,能有资格直接去到胡老爷子面前打招呼的人,哪一个不是业界的大佬?
随随便便得到其中一位的赏识,那也有无尽的好处!
“这秦家丫头真是了不得,这么快就赢得了胡老爷子的赏识。”一位富太太羡慕的低声说道。
“是啊,谁让人家才华横溢,能入胡老爷子的法眼呢,不像某些拖油瓶,只会炫耀,实际上什么都不会。”
另一位富太太也在附和着。
“哈哈哈,她妈妈刚才的表情,你看到了吗?脸色比绿宝石还要绿!”
人群中传来一阵窃笑。
由于沈如兰和秦若云今晚的一系列尴尬事件,她们的身边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围满了人群,反而显得有些冷冷清清的。
秦若云听着周围那些人的话,气得要命,那些人说得很大声,她们都听到了。
或者就是故意说给她们听的话,就气得眼眶通红。
“妈咪!今晚我们已经成为全场的笑话了!这一切都怪秦婠那个贱人!”
“她为什么要回来,她为什么不直接就死在外面了,我恨不得她现在马上就消失在我们眼前!”
秦若云不敢去胡老爷子他们的面前放肆,就只能在沈如兰面前低声咒骂着秦婠,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沈如兰倒是比秦若云冷静一点,她只安抚的拍了拍秦若云,然后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秦婠。
就在这时,宴会厅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霍霆骁今晚穿着一身纯手工制作的黑色西装,领口处别着一枚精致的银色领针,整个人散发出强大的气场。
他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锐利,步伐坚定而从容,既不失礼貌,又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自信。
他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在场众人的注意,许多名媛的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艳。
一位身穿紧身晚礼服的女士踩着妖娆的步伐,举着酒杯,朝霍廷霄走了过去。
她娇笑着朝霍廷霄举了举酒杯,试图引起他的注意,“霍先生,你好……”
然而,霍霆骁目不斜视地从她面前走过,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留下那位女士尴尬的站在原地,紧紧捏住手里的酒杯。
那位女士尴尬地站在原地,手中的酒杯被她紧紧捏住,脸上的笑容凝固,成了宴会上的又一道尴尬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