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人不耻的是男人竟然上半身不着寸缕!
缓过神来的贵女们大呼小叫地捂着眼睛,仓皇跑出房间。
只有白芷和许朝阳还站在原地,表情肉眼可见地皲裂。
萧长安迈着大步走进来,摘下男人口中的破抹布,沉声道:“人呢?”
男人表情呆滞,瞳孔震颤,肉眼可见的恐惧,“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错了,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许朝阳刚上前,男人立刻惊恐大叫,“别过来!”
一股腥臊味在空气中弥漫,定睛一看发现男人的裤裆濡湿,滴滴答答的水顺着他的裤管往下落。
胃里一阵翻涌,许朝阳捂着口鼻跑出房间,扶着树就开始干呕。
男人精神失常,语无伦次,萧长安没问出什么结果,刚要离开,陆晚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她不知何时站在许朝阳身侧,故作担忧地拍了拍她的背,“好端端的怎么吐了?”
“哪里不舒服吗?”
许朝阳刚压下胃里翻腾的感觉,发现身边站着陆晚晴,身子猛地一抖,“你,你怎么在这里?”
陆晚晴疑惑,“我在这里很奇怪吗?”
她皱眉看向四周的贵女,“大家为什么表情这么惊讶,是出什么事了吗?”
许朝阳紧抿嘴唇,拳头紧握,佯装担忧地问:“我不是让你在房间等我吗?为何在外面?”
陆晚晴哦了声,“有些内急,所以才……”
注意到萧长安从屋里出来,陆晚晴下意识开口:“将军怎么也来了?”
两人四目相对,萧长安勉强压下眸底泛起的笑意,一本正经开口:“人没事就好。”
陆晚晴走到门口看到屋里精神失常的男人,立马捂着眼睛,“这,这屋里怎么有个男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长安站在陆晚晴身前,声音前所未有的柔和,“别怕,本将军在这里。”
陆晚晴透过指缝剜了一眼萧长安,不停给他用眼色,让他牢记使命,配合演戏。
萧长安唇角弯了弯,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嗓子,“此事本将军会调查清楚。”
陆晚晴柔柔地向萧长安行礼,“有劳将军费心。”
许朝阳心里有些慌,本想借此败坏陆晚晴清白,好促使她和萧长安取消婚约。
如今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若让萧长安调查此事,不知男人能不能顶住审问。
想到此,一股寒凉从脚底油然而生,许朝阳打了个寒颤,心中的预感愈发不妙。
“朝阳,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陆晚晴的声音冷不丁在耳畔炸响,许朝阳吓得惊叫一声,顿时无数双眼睛从四面八方投射而来。
许朝阳意识到自己的事态,苦笑着说:“怎么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吓了我一跳?”
陆晚晴笑容狡黠,嘴上关心:“哎呀,我是看你脸色苍白,还以为你不舒服呢。”
许朝阳下意识摸了摸脸颊,“我不是担心你出事吗?”
“都怪我让你等太久,幸好你没在房间里,不然……”
她下意识捏了把汗,惴惴不安地问:“将军打算怎么调查?”
萧长安耐人寻味地睨了她一眼,“自然是严加拷打。”
许朝阳周身温度骤降,仿若坠入到冰窟中。
下一秒萧长安冷声命令道:“来人,把这个男人抓起来,搜身!”
他盯着许朝阳白到毫无血色的脸,一字一顿:“一定要仔细搜,万万不能漏下任何线索。”
许朝阳攥紧手心,余光飘向斜后方的白芷。
白芷微微颔首,许朝阳悬到嗓子眼的心才堪堪放下几分。
侍卫拿着一摞信从屋里出来,“将军,在男人衣服里搜到许多信。”
“哦?”
萧长安夹起其中一封信,扫了两眼内容,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有意思。”
他顺势把信递给陆晚晴,陆晚晴越看眼睛瞪的越大,最后惊愕地看向许朝阳,“朝阳,没想到你……”
她捂住嘴,手中的信掉落在地,恰好落在旁边的贵女脚上。
贵女捡起信,看得脸色逐渐苍白,同样用震惊的眼神盯着许朝阳,“没想到郡主喜欢这样的男人。”
许朝阳愕然,从贵女手中抢过信,一目十行扫完,“不,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萧长安把剩下的信扔到许朝阳身上,许朝阳近乎癫狂地把信撕开。
每一封信中都有她的名字,字里行间尽是男女间调情的桃色气息。
许朝阳身体抖若筛糠,“这是陷害!”
她猛地仰头,想要抓住萧长安的袖子,“将军,你相信我,我不认识这个男人,更没有和他写过这样的信!”
手还没碰到萧长安,他便轻巧躲过。
萧长安眼中嫌弃,他掸了掸袖上的灰尘,“许郡主,何必狡辩?”
“字的确是你的字,名字也是你的名字,喜欢上这样的男人为何不敢承认?”
他叹气:“不过本将军好心劝一句,这样的男人并非良配,郡主还是要再三斟酌。”
信纸让许朝阳揉成一团,“不是的,将军!”
她带着哭腔,“一定是有人诬陷我!我不喜欢他,我喜欢的是……”
她踉跄着走近萧长安,萧长安撇着嘴向后又退了半步。
许朝阳没站稳摔在地上,脸上布满泪痕,魔怔似的一遍遍地喃喃:“不是我,不是我……”
白芷扶起许朝阳,“郡主别怕,此事一定还有转机!”
许朝阳猛地想起什么,抬头看向围在四周的贵女。
从前与她姊妹相称的贵女们都在用鄙夷且嘲弄的眼神看着她,许朝阳近乎崩溃,“我是无辜的!你们也不信我吗?”
任由她嘶声力竭地辩解,在场无一人为她说话。
许朝阳浑身脱力,白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郡主,你一定要撑住啊!”
许朝阳软绵地靠在白芷肩上,近乎绝望的脸上忽地绽出笑,“呵呵,一切都完了!”
“全都完了!”
许朝阳推开白芷,瘫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笑,看起来精神失常。
很快,许朝阳在寺庙和满脸麻子的男人偷情一事传遍京城,成了坊间百姓的茶后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