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婶子没管鹤霜屹的话,又自顾自的开口道:“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只能在这里待到明天的卯时。寅时正我会来叫你,叫你起来你必须得起来了,最晚卯时初之前,你必须离开村子。”
鹤霜屹有些惊讶,如果她没算错的话,卯时就是凌晨五点到七点。卯时初就是凌晨五点,那寅时在卯时前面,就是三点到五点。
寅时正应该是寅时的正点,那就是凌晨四点啊!
作为正宗的21世纪年轻人,她只有过寅时正睡觉的经历,还没有寅时正起床的经历啊!
哦不对,今天早上好像就是敲了五更就睡不着了。五更正是寅时的时候,就是凌晨三点。
这么算来,好像来修仙界两天,就没一天能睡好觉的。
不过既然婶子这么说了,鹤霜屹还有什么不答应的。
她点了点头,应下了婶子的话。
她早就听过古代乡下农户起的特别早,赶在太阳变毒之前将农活做完。或许人家就是寅时起床的,所以到时候也不方便再留她了吧。
反正现在她也没什么娱乐的手段,早点睡就早点睡了。
不过,她睡觉前,还是请婶子给她烧了点水,擦了擦大腿上的伤口。
这伤口她没办法处理,只能清洗干净,希望明天到雁门城之前,不要因为有脏东西化脓发炎了。也不知道如果发炎了,在修仙界好不好处理了。
只是,她还是低估了这伤口的疼痛程度。
这一晚,她是差不多戌时就吹了灯睡觉了。可是直到大婶起床来叫她,她都没怎么睡着。
枕头太硬,根本没办法平躺睡。但是侧躺吧,两只大腿都伤的很严重,没办法再靠一起了。最后,还是只能平躺着。
等到大婶叫她起来的时候,她也只是浅浅的睡了一小会儿。
但是已经在人家家里耽搁了一夜,她也不好意思再多耽搁了。毕竟人家昨天才说了,要卯时之前出村了。
尽管此时的鹤霜屹十分困倦,但是还是牵着马出了村子。
只是当大婶将她带回了昨天来的路的时候,鹤霜屹还是瞬间就清醒了:“大婶,我要去雁门城。这条路是我来的路,从这里回去,怎么能到雁门城呢?”
大婶却摇摇头:“我是本地人,你只管听我的就是了。若是穿过了我们村子,那才是到不了雁门城呢!从这条路一直向前走,不要回头,你会到雁门城的!”
说罢,将带来的板凳摆在地上,扶着鹤霜屹上了马。
鹤霜屹不明就里,想将马调转方向,从村子里穿过去。却看到婶子在她马的背上轻拍一下,马儿瞬间嘶鸣一声,沿着路朝前飞快的奔跑起来。
这一下把鹤霜屹吓得不行,赶紧抓住了马的缰绳。连腿上的伤口都顾不上,用力夹紧了马背,生怕自己从马上摔下来。
马匹虽然速度不算快的,但是却也不慢。若是被马从马背上摔下来,绝对会伤的很严重的。她也不敢保证,自己那块玉佩能不能抵抗这种伤害。
毕竟自己大腿被磨得厉害,那玉佩似乎也不管用。
马匹在路上飞奔,刚开始的景象,鹤霜屹还觉得十分眼熟。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周围的景色突然变得陌生起来,和昨天看到的景色完全不一样。
就好像,马儿沿着同样的一条路,却走到了另一条路上一样。
瞬间,鹤霜屹感觉自己背上冷汗涔涔,心跳的飞快。
昨天大婶说的那些话,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太过于疲倦,还是什么其他原因。总之大婶说出口的时候,她几乎没有仔细思考,大婶说什么她都默认相信了。
可是现在再回想一下,大婶说的似乎都不太对劲。再结合现在的情况,似乎就更加诡异了。
鹤霜屹不敢深思,闷头骑着马一直向前赶。直到马匹累的速度已经开始明显下降,鹤霜屹这才从马上下来,让马和自己都休息一下。
这一下下来,鹤霜屹就感觉,双腿之间比昨天更加疼痛了。
伤口清理了,的确不会发炎了。但是清理过的伤口,会比之前更加敏感。再加上因为大婶的那一拍,她害怕被马甩下来,又夹得更加紧了。
今日,这伤口的疼痛已经开始让鹤霜屹冷汗直流了。
但是没有办法,鹤霜屹只希望今天晚上之前能到一个城池。任何城池都可以,她不想在野外过夜,也不想在村子里过夜了。
经历了刚刚的事,鹤霜屹已经开始害怕了。
没有休息多久,趁着日头还不算毒,鹤霜屹让马匹吃足了草料,又喝饱了水。随后,熟练的借着路边的大树,爬上了马匹。
一路上走走停停,终于,鹤霜屹赶在太阳升到正中午的时候,看到了城池的影子。
鹤霜屹不确定前面的是不是雁门城,但是远远地就看到了城池的城墙。虽然中午时分,路上没有什么进出城的人,但是路上也的确有几个人在行走,只是都不在鹤霜屹这条路上而已。
很快,鹤霜屹走到了城门口。
城门上大大的三个大字,写着雁门城。
鹤霜屹总算是放心了,从马上下来,跟着进城的人群,在城门口排起了长队。
应该说幸好这个世界的文字和华文很像吗,虽然是繁体的,但是她也是可以看懂的。因此,她在这个世界的交流和沟通上,基本没有什么大问题。
她之前看小说,有些穿越者是不认识字,有些是认识字但是不会讲。有些干脆就是不认字也不会讲,跟出了国差不多。
不过他们都有金手指啊,鹤霜屹此刻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穿越竟然连个金手指都没有。难道她穿越过来,就是走凡人流的吗。
这个念头在鹤霜屹脑海里出现了一瞬间,就被她抛诸脑后了。
因为队伍已经排到了她,她终于可以进城了。
那士兵拦下鹤霜屹,语气有些不善:“凡人是吧,进城是干嘛的?”
随即,鹤霜屹浑身传来一种奇异的感觉,就好像身上所有的地方都被人看了个遍。即便是穿着衣服,也似乎挡不住那种视线。
难道这就是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