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呜,不——”乔芸汐被掐得直翻白眼,只得呜呜啊啊着,奈何嗓子已毁,她再也发不出完整的话。
“贱人,贱人,让你算计本王!”
“让你恬不知耻,当众给本王戴绿帽,去死去死……”
晋王死死扣住乔芸汐的玉脖不松。
“哎呀,王爷,快住手快住手,这贱人不能这么死,不能让她,脏了王爷的手。”张嬷嬷等了许久,侧耳听到里面的动静。
她担心晋王再次被乔芸汐蛊惑而心软,便走了进来。
结果就见晋王死死掐着乔芸汐!
吓得她立即上前阻拦。
这乔芸汐再下贱,到底顶着晋王妃名头,且又与老皇帝有染。
若她突然暴毙,那外面那些揣测和流言蜚语,都够梅妃和晋王喝一壶。
否则她何至于拿落红帕说事?
女子不贞,夫家可以责罚之后将人遣送回娘家,也可以直接将其送往尼姑庵,让其一辈子青灯古佛相伴!
但晋王身为皇子,绝对不能沾染上这种肮脏事。
否则坏了名声,那晋王便再也无缘至尊之位。
“王爷你想想娘娘,想想你自己,你甘心被这么一个贱女人,毁了大好前程吗?”嬷嬷见晋王不为所动,怒喝一声。
果然,晋王双眼渐渐恢复清明,松开了自己的大手。
“咳咳咳——”乔芸汐剧烈咳嗽着,大口大口喘息着。
还没来及抬头,肩膀一沉,人彻底昏了过去。
晋王收起手刀,冷漠地看了眼乔芸汐。
“谢嬷嬷提醒,还请嬷嬷暂且出去,给本王半个时辰。”
“半时辰后,这个贱人交给嬷嬷处置!”
“王爷,你是要?”张嬷嬷讶然。
见晋王缓缓点头,她犹豫了一瞬,还是退了出去。
梅妃娘娘出自秦家,秦家祖上曾随高人南征北战,一次偶然的机遇得过一本奇书。
秦家先祖有人通过研究这本奇书,得到了令人起死回生的“神药”。
更是炼制了一批傀儡,可惜这书太过伤天害理,便被先祖封禁起来。
直到晋王八岁时,老侯爷临终前,将这本书当作礼物送给了王爷。
说是此书能助王爷登顶至尊之位!
更是斥资修建了这处地牢。
张嬷嬷是梅妃的奶嬷嬷,是心腹中的心腹,一直知晓这地牢的存在。
但进入地牢,却是头一次。
想起初入地牢时,那股浓浓的阴森之感,张嬷嬷不由得头皮发麻。
约莫半时辰后,晋王自地牢中走了出来,身边有死士将半死不活的乔芸汐架了出来。
张嬷嬷上前查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
乔芸汐的整张脸皮都没了!!
“嬷嬷何故如此惊讶?”晋王似笑非笑地拿起帕子擦了擦手。
张嬷嬷垂眸低头福礼,“老奴就一深宫下人,没什么见识,让王爷见笑了。”
见晋王轻轻一笑,并未打算追究。
她悄悄松口气,命人将乔芸汐手筋、脚筋挑断,而后带走了。
“主子,这乔家女好歹是陛下赐婚的晋王妃,如今这般,万一陛下问起……主子可有安排?”死士首领拱手问道。
“去找个与她身形相似之人,带上地牢中的人皮面具,再对外宣传晋王妃感染风寒,身子不适,待过些日子就说风寒加重一命呜呼了……”
晋王冷漠地开口,随即将擦手的帕子一丢,唇角扯了扯!
哼,胆敢算计本皇子,这就是代价!!
一个小小举人之女,妄想做本王王妃,也不掂量掂量,有没有那个命……
呵,赐婚圣旨算什么?
人死了,这圣旨自然作废。
瞧瞧,这下正妃之位,不就空出来了?!!
“是,主子,属下马上去办!”
乔府,寿安堂。
乔家人慌乱地聚在一起,一个个六神无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乔老太太急得满头汗,哆嗦着唇呐呐道。
“芸汐她到底是为何啊?”
“她这么做置我们乔家于何地?”
“怪你,都怪你!”乔老太哆嗦着手,指向乔氏,“是你将芸汐教养成了这副样子,这可如何是好?”
“乔家这次怕是要被她害死啦!”
天啊,当乔老太太在水中看到乔芸汐和老皇帝欢好的那一幕时,吓得直接撅了过去。
幸好高妈妈发现得及时,否则她这条老命休矣!
“曾祖母莫慌,此事既已出,再追究孰是孰非,意义不大。”乔潘安上前拱手劝慰一句。
“姑姑如此做,若非水中显景,闹得满城尽知,那对我们乔家百利无一害,毕竟晋王一个王爷远没有皇帝有实权!
安哥儿在想,这水中显景是何人所为?
他为何会针对姑姑……
若我们不将这背后之人揪出,那我们乔家怕是永无宁日!!”
乔景玉闻言猛地抬眸。
“安哥儿,你的意思是,一直有神秘人在背地里对付我们乔家?”
乔潘安起身对着乔景玉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