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
砰!
雪姨娘狠狠摔在地上,整个人都懵了。
眨巴眨巴眼看向面前的空位置!
大人呢?
哪去了……
乔景玉踉踉跄跄地逃出雪姨娘的小院,后背狂冒冷汗!
差一点,就差一点,他的秘密就要被人发现了。
“大人,大人?你在和妾玩躲猫猫吗?妾……”
身后传来雪姨娘夺命魅惑声。
乔景玉身子不由得直打颤,脚步再次加快,逃了。
乔潘安见此,面露疑惑,轻轻皱起眉头。
一个姨娘,父亲为何会避之如猛兽??
想起乔景玉看到海棠花簪子时,那爱不释手的眼神,乔潘安的眸底隐隐现出危机。
“海棠花,云初,母亲。”
乔潘安呢喃轻叹,“父亲这是深爱不自知?”
【呸呸呸,爱什么爱?渣渣玉这么势利眼的坏东西,能爱别人?】
【那只是占有欲作祟罢了,他爱的永远是他的前程和富贵!】
【若真爱,怎舍得伤害?】
【若这种都算爱,那给你你要不?】
【呕!恶心,好恶心!】恶心死娃了。
乔夭夭睡梦中嘟囔一句,又利落的翻个身,继续呼呼睡觉。
云初掖被子的手一顿,莫名就感到阴风阵阵。
“喵呜!”
大白瑟缩着虎躯,头顶两只鸟,试探着进屋。
虎眸看向云初,满是哀求。
“你想靠着夭夭睡?”云初看向大白低声问了句。
大白点了点圆乎乎的虎脑袋。
“仙女娘,俺们也想靠着小仙女,外面实在太可怕,吓死鸟了。”
“是呀是呀,仙女娘求求你大发慈悲,救救鸟命啊!”
两只鸟站在虎脑袋上,扇着翅膀,叽叽喳喳开口。
云初微蹙着眉,走向窗边想开窗查看。
“不要不要,仙女娘别开窗,小心被阴气冲撞!”鸟吓得惊叫出声。
鸟音都吓得,劈叉了。
云初伸向窗柾的手,连忙缩了回来。
方才手稍稍靠近窗户,能明显感受到刺骨的阴冷感。
【大胆,敢扰我娘亲,本仙尊要尔等小命!】
唰!——
一道金光自乔夭夭身体发出,四散开。
那股寒意,消退不少。
云初震惊的张张嘴,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
夭夭是谁?
那可是仙女还是一方大神仙,这些小妖小怪遇上夭夭岂能不怕。
只是……这些东西是从什么时候出现在玉兰居的呢?
【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娘亲也不会受惊吓,你可真不孝,哼。】
睡梦中的乔夭夭,精准无误地对着小世子狠踹几脚。
【难怪平西王会变成大冤种,你也挺衰的,敢情是因为这么些玩意儿。】
【凡人,若长期被这些东西惊扰,轻则大病一场,重则丧命!】
云初震惊的瞪大双眸,死死看向小世子。
眸底满是心疼。
平西王没骗她,说的全是真的。
小世子多次濒临生死之间,皆是因为这些脏东西作祟!
幸好自己生的夭夭是仙女儿,否则小世子必死无疑!
【外头的,听好了,再扰本仙尊好梦,吓唬我娘亲,等我长大,我必追杀你们到天涯海角。】
奶音刚落,金光大胜,刺骨的寒意彻底没了,消散的彻彻底底!
云初睁大眸子,和大白与两只鸟,眼对眼。
皇宫处。
老皇帝幽幽转醒,有气无力地伸了伸手臂。
“陛下您可算醒了,老奴差点吓死了。”
李德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刷好感。
“外头如何了?云家如何了?还有百官……”
元德帝抚头,在李德全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宫里有太后娘娘坐镇陛下不必忧心,皇后娘娘在翊坤宫日日为陛下抄写佛经。”
“后宫诸事太后代为主持。”
“云家那边探子来报,说是先前云、乔两家生嫌隙,乃是状元郎乔景玉的计谋……”
李德全见老皇帝蹙眉沉思,像是听进去了,连忙继续说道:
“云家设宴,乔景玉带一少年参加宴席,一入云家……”
李德全将云家所有的一切,事无巨细全都说了出来。
“陛下,你想啊,若不是乔景玉的计谋,大将军何故如此说?”
“再说乔家好不容易攀上云家,那乔景玉又不傻,怎会平白的做出那么些蠢事,依老奴看,这些就是迷惑陛下的手段。”
“那乔景玉表面向您表忠心,实则就是为了陷陛下于今日境地呀!”
李德全说着悄悄摸了摸屁股,那里到现在还疼着呢。
宫里出了这么大纰漏,他差点小命不保,若不是陛下昏迷,需要人贴心照顾,太后对他网开一面。
如今好不容易冒出个乔景玉,他可不得好好泼泼水?
本着,宁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哪怕乔家是个白的,他也要说成是黑的,否则他自己就要掉脑袋了。
“好你个乔景玉,你竟敢欺瞒朕,和云臻远合谋。”元德帝危险地眯起眼眸,杀心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