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望过去,是余匡到了!
“县长!是陈县长!”
陈海洋马山装作惊讶的样子,十分尊敬地迎接余匡。
“县长,怎么好劳你大驾。”陈海洋虚伪地笑道。
“陈家分家,我这个县长怎么能缺席,陈家祖屋也是咱们县的宝地啊。”余匡也是假模假样地跟他客套。
“况且我要是不来,你们就要被陈奇给坑了!”
“现在的警备所长和陈奇是一伙人,真要让他把警备所请出来,你们可就惨喽。”余匡摇摇头叹息道。
围观的人一听,更加骚动,吕风和宁娅的脸色也有些变化。
他们在寿宴之后都去查了陈奇的底细,这一查就吓了一大跳,陈奇在秦城搅动的风雨简直骇人听闻,和警备所长有联系也不出奇了。
但其他乡亲不知道那么多弯弯绕绕,就想到官商勾结,人群里对陈奇指指点点点的人就更多了。
“余匡是吧?你搁这儿跟我先告状?你掂量清楚没有。”陈奇冷哼一声,堵在余匡面前。
“陈奇,你目无尊长也就罢了,对我也是这么无礼,你是不是要无法无天了,你就不怕我以后不让你跟你爹回来!”
余匡自持是县长,陈
奇不敢对他怎么样,立刻就耍起官威。
陈海峰的祖屋祖坟都在丰白县,他要是以后都不能回丰白县,就是不忠不孝,一辈子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陈海峰当即怒道。
“余县长,没想到你跟陈海洋他们勾搭上了!”
“我和我儿子三番四次被他们针对,警备所明察秋毫没让他们得逞,你来到就说张所长和我们有勾结,你是什么居心,公道何在!”
“那你说说他们对你们做了什么,你们一家人又不在县里面住,能有什么损失。”余匡冷笑连连。
“先是陈栋派人去旅店骚扰我们,还把旅店砸了个遍,后面又是让江湖混混来寻仇,陈梁更离谱,看见陈奇开好点车就要砸,这些事,我不信老大和老二不知道。”
“你作为县长怎么能徇私包庇。”陈海峰忍无可忍,一股脑全都说出来。
观礼的人听都听不过来了,一会儿是陈海洋占理,一会儿是陈海峰占理,陈家的事可太热闹了。
“那谁知道是不是你暗中又做了什么坏事,才把人家逼得无奈。都是亲兄弟,要是你没错,你两个哥哥都做得那么狠吗。”余匡完全不讲道理,就是铁了心要维护陈海洋等人。
“
那你们想怎么样?揭老底也没意思,你们就说分家这件事想怎么解决。”
陈奇听得心烦意乱,要不是陈父不想闹大,他现在就能让余匡人头落地。
陈海洋跟陈海空露出胜利的笑容,陈奇说不过他们,拿他们没办法了。
果然只要罗永思不在,陈奇也只能被县长打压。
而且罗永思又不是秦城人,又忙碌,不可能一直护着陈奇,余匡就不一样了,人家是县长,丰白县真正是他做主的。
只要余匡站在他们这边,陈奇就永远是输家!
“那好说,我们也不是穷凶极恶的人,只要老三把欠我们的都补回来就行。”陈海洋不怀好意道。
“首先你要负责陈栋的医药费,还有要把被冤枉的陈梁放出来。”
“你污蔑陈梁的那笔债务要一笔勾销、养猪场的损失你要赔偿。”陈海空连忙插嘴道。
“老三收下的那份遗嘱你们应该花完了,我也就不叫你们交还出来,但是祖屋的份额你们就要让出来,作为补偿!”
“除此之外,我们两家因为你的缘故遭到很多名誉损失,还有精神恐吓,这些你都得赔!”陈海洋狮子大开口道。
陈学一直在旁没敢吭声,听到他爸给
陈奇开出那么多条件,心脏突突直跳。
陈奇没有发作,安静地听完之后才问道。
“没别的了?”
“暂时就这些了,我们是你的伯伯,不会坑你,都是讲道理的。但陈栋的后续治疗费你还是得出。”陈海洋装作非常大度道。
余匡等他说完,也教训陈奇道。
“这么深明大义的亲戚不多见了,要是我的兄弟叔侄给我搞那么多事情出来,我肯定大义灭亲。陈奇,你对你两个伯伯要懂得感恩,知道不知道。”
“都说完了?”陈奇耐着性子问道。
余匡和另外两人不知道他为什么是这个反应,感觉有些渗人。
陈奇怎么翻来覆去都是这一句,难道是装疯耍赖?
不过很快陈奇就给了他们答案。
“你们说完,就轮到我说了。”
“第一,你们提出的所有赔偿我都不会赔。”
“第二,祖屋分家就按规矩来,谁钱多吃得下就归谁。”
“第三,不仅如此,我还要你们两家再也不能走出丰白县半步、不能再打扰我们一家。”陈奇傲然道,竟是全盘否决了陈海洋和陈海空提出的一切要求。
“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刚才问个屁啊!”陈海空
气得一跃而起,就要揍陈奇。
“哎哎,好好说话别动手。”赵罗在一边只动嘴皮子劝到,自己躲到了人群里。
“陈奇,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县长放在眼里!”余匡也怒了,他说了那么多陈奇还是不松口,让他很没面子。
一片混乱中,一声痛呼传来。
“啊!”
是陈海空被陈奇直接扭断了手!
“别以为仗着跟我爸有点兄弟关系我就不敢动你,我就是在这里把你打死,也没人敢把我怎么样。”
陈奇没怎么用力就把陈海空的手拧成麻花,用不大但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这一下是捅了马蜂窝,分家仪式来的都是县里有脸面的人,陈家内讧在他们面前动手可是犯了忌的。
但所有人都是大气不敢出,因为此刻的陈奇不是和刚才截然不同,他的气场变得极其恐怖!
陈奇松开陈海空,听他痛叫不止,冷酷无情道。
“你们以为我是特意来受气的吗?”
“你们是不是想过,我开得起豪车,为什么今天穿得那么破,是不是证明我其实很穷?”
“大错而错!你们算老几也值得我重视?我不重视,是因为你们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