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人员急忙举起武器对准突然发狂的灵兽,但几只灵兽动作灵活,极有人性地把申晋宇当挡箭牌,救援人员不敢轻举妄动。
不止这几只灵兽,临近的其他灵兽也对申晋宇虎视眈眈,像随时都要扑上去撕下几块肉,但对其他人置之不理。
“好痛,救命!”申晋宇惊慌失措地求救,他被一头鳄形灵兽叼住甩来甩去,鲜血喷泉一样涌出。
“这些灵兽怎么又突然发狂了,是不是陈奇在搞鬼!”白四惊道。
他看陈奇一直没动,怀疑陈奇是陷入极限,于是怂恿申晋宇给陈奇制造点麻烦,可没想到反而让申晋宇倒霉。
难道跟他猜的不一样,陈奇还有余力操控灵兽?
那陈奇一个人,就抵得上一支修仙者大军了!
“你扯淡!我看到是那个申晋宇要偷袭陈奇,那些灵兽才会发怒!”方鸿禧一听就不干了,白四这大叔真是满口跑火车。
“什么,这是申家公子?他怎么伤成这个德性?”
“他和陈奇有仇?”
景修远和秋采萱听了反映各异,但同样都是不解且愤怒。申晋宇是坪城人,和陈奇又没有冲突,为什么要偷袭?
陈奇
正在压制那么多灵兽,才给大家争取到救援时机,申晋宇这时候要伤陈奇,是给所有人增加工作难度,其心可诛!
“那不就更说明是陈奇在操纵灵兽!说不定就是他把灵兽放出来的!”白四反驳道。
“那些灵兽出来的时候我正在和陈奇切磋!我证明不是他干的!”方鸿禧年少气盛,大声吼道。
“还是你花钱叫我去对付陈奇!卧槽你还敢栽赃嫁祸,要点脸吧!”
“我用人头担保,就是你把灵兽放出来的!”
“你说是就是?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也是在嫁祸我!”白四不服气道。
一群人看方鸿禧跟白四突然互相指控,陷入困惑中,不知道该信谁的话。只有白灵和白龙护卫非常清楚,说谎的肯定是白四。
就在两人争持不下时,陈奇十分不耐地冷声道。
“够了。”
他声音不大,但身上的威压就像千重山峰压在白四身上,令他的脊椎咯嘣一声脆响,几乎要被压断。
白四只挣扎了不到半秒就支撑不住,和其他灵兽一样扑通跪倒在陈奇面前。
白四脸色惨白冷汗直流,双手双腿颤抖不止。
他自认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这
辈子只跪过白灵和白灵的父亲,现在居然被陈奇压制的不得不跪。直到现在,白四才知道陈奇之前对他非常容忍,堪称仁慈。
陈奇要是有心杀他,他连一根手指头都反抗不了!
陈奇缓缓落下,四面八方的灵兽群涌而至,跟在他身后,簇拥着新的它们新的王者。
这些灵兽有的巨大,有的外貌凶恶,成群结队护卫着陈奇,极有气势,他就像传说中降服万兽的仙人,令人望而生畏。
这一人领导群兽的情形,让过来帮忙的灵宠师们都看得非常眼热,对陈奇的畏惧很快就变成了狂热崇拜。
陈奇仿佛是从传说走进现实的灵宠师,从此以后他们都只认陈奇是天下第一的灵宠师!
陈奇走到包围申晋宇的那几只灵兽中间,摸了下鳄形灵兽的背脊。那只灵兽温驯讨好地松开鳄吻,放出胸腹被咬穿几个洞的申晋宇。
申晋宇失血太多,剩下肌肉神经反射性的痉挛,拉耷在地上一抽一抽。
“刚不久前,这位申家大少就用他手上的灵器破坏了游乐设施,这个灵器的能量不小,要一次性破坏所有笼子不难。”
陈奇提起申晋宇的手,露出腕上的金链灵器道。
“你们只要去检查笼子,看锁头是不是被能量震坏的,就能确定凶手是谁。”
陈奇说完,把申晋宇的手像烂肉似的扔了回去。
他说的事件园方非常清楚,忙让人去检查笼子,很快就得到结果。
笼子确实都是同时被震坏了锁头,和陈奇说的一模一样!
这下子申晋宇就从受害人变成疑犯,景修远当机立断给他为了点保命的丹药,用断灵锁把他拷上。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不是秦城人,你们没有资格抓我!”申晋宇因丹药恢复了一些精神,惊恐叫到。
“陈奇,这个灵器怎么办?”景修远对他的威胁毫不在意,却不得不怕他手上那条坚固的灵器链子。
一个黄级灵器就能发挥接近元婴的威力,灵器储存的能量更是浩大,申家的炼器才能高深莫测,谁都不敢对申晋宇的贴身灵器放松大意。
“简单,毁掉就行。”陈奇迎着申晋宇恐惧的目光走来,两指交叉一搓,申晋宇那根厉害得不行的灵器就被粉碎了。
灵器中的能量随着载体被破坏,剧烈地爆发出来,然而所有释放出来的威力被陈奇五指抓牢压缩在掌中,凝成一个浑圆的球。
一个威力相当于爆破弹的球!
陈奇掌控这颗能量球,对准申晋宇腹部的血洞打了进去。
申晋宇顿时惨叫不已,十分渗人,可他没能嚎多久,就被陈奇卸了下巴,只能呜呜咽咽。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头皮发麻。
这相当于是几百倍的烟花在身体里炸开,申晋宇铁定要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这就是激怒陈奇的下场。
“那他?”景修远路过白四身边,白四死死跪在原地,没有陈奇的命令,他起不来。
“我有事问他,问完了再交给你们。”
出乎意料地,陈奇没有把白四交出去。但白四也没有因此开心,因为看到申晋宇的下场之后他知道,落到陈奇手里可能还不如被关起来。
景修远把申晋宇带走之后,修仙局医院的医护人员也赶到了,手脚麻利将游客们抬上救护车。
陈奇见到丁巡也在医护行列中,终于放下心来,破除了灵兽的临时契约。
灵兽乐园的危机解除了。
“陈奇,我……”白灵看踌躇着走来。
结果陈奇突然踉跄一下,手臂紧抓白灵。
“闲话等下再说,我们先走。”陈奇咽下用上喉头的血腥,硬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