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撞上了?”
苏晓艳抱着倩倩,跟陈楠从另一边楼梯出了医院。
就怕倩倩一看韩成栋老婆又想起被打的事。
“说巧也不算巧,二医院离游乐园最近,救护车就近送过来吧。”
陈楠想着夜长梦多,别让韩成栋回过味来了找到酒店,就带着苏晓艳和倩倩回丰源了。
晚上苏晓艳把倩倩哄睡着了,就坐宿舍门口,看陈楠在那练拳。
一套小擒拿打完,陈楠出了一身的汗,接过毛巾先擦完脸又擦腋下。
“哪学的啊?”
“跟朋友学的。”
苏晓艳哪知道陈楠前生特别找了几位军队里的搏击教练教的。
主要还是保镖不能时时都带着,大街上要没轻没重的小混混,至少能有几分自保之力。
教的也都是擒拿一类的关节击和杀人击,不教虚的。
但今天对上韩家老三,陈楠明显感到生疏了,回来就打算每天练练。
“真怕你把人杀了。”
陈楠靠过来坐下,苏晓艳头贴着他小声说。
“怎么可能呢?”
“你在站台上的眼神太可怕了。”
苏晓艳想起来都有点心悸,还不说陈楠把人都往站台下扔。
“下面有灌木丛垫着,一米高呢,摔不死
人。”
“下次别冲动,要你被抓去坐牢,我和倩倩就……”
陈楠抱住她一亲,就势将她身体融在怀里。
“好啦!”
过了许久苏晓艳把他推开,擦着嘴说:“一口的韭菜味。”
陈楠呵呵直笑,跟她一起进屋去了。
楼上郑鸿兵把头缩回来,手掌一张:“我说陈哥要亲嫂子吧,一块。”
叶育兰哼了声说:“亲太久了不算。”
“欸,不能耍无赖啊,叶育兰,你把门打开。”
“明天还要去林溪,开什么门,早点睡吧。”
隔天两人临走前,陈楠拉着他们说:“记得是让你们做调研,把上河的产品都买回来就行了,别惹事。”
“知道了陈哥,要买多少?”
“一样来五份吧。”
交代完了,陈楠就去了制糖车间。
按陈楠的设想,奶糖是拳头产品,口味要做七种,但也仅仅属于走量,还称不上什么大杀器。
都快87年了,全国做奶糖的不下几十家,最有名的那款,70年代就做国礼送外宾了。
货也早就在全国铺开了,在宁中的商场也有卖。
但那款奶糖的缺点不是没有,像在丰源就买不到。
“除了红茶味的,绿茶味的,椰子
味的,巧克力味的,青苹果味的,还剩下两种芒果味和香蕉味的还在调制最适合的比例。”
方学博推了推眼镜,紧张地看着陈楠。
“年底能完成吗?”
“时间比较紧,我尽量吧。”
陈楠皱眉道:“不要尽量,一定要完成。”
“是,一定完成任务。”
陈楠又说:“完成后给你发奖金,放你几天假,让你带老婆孩子去外地旅游。”
方学博喜道:“谢谢陈总。”
“先别谢,除了奶糖和酥糖,说不定还有别的生产研发任务,你还要加班。”
“啊?好,好的。”
龙马那边原来的几款产品,也就留下了酥糖、花生糖和猪油糖。后者不需要做任何的调整,造搬造做就行了。
但售价上实在太低,一颗才五分,一斤也就六十颗,等于三块钱一斤。
陈楠本想放弃,可一算成本,利润也不算低,就留下来了。
倒是花生糖,方学博的配方是没问题。
陈楠却想做成花生酥,加芝麻加果仁,尽量把产品做丰富,就一直在尝试。
也要求方学博最晚在一月底前要能上市,保证赶在春节前供应。
“加果仁还好说,南方不是芝麻产区,货源需要从北方调。”
刘淝又来了,一到巡堂,他往往就巡到对面了。
“老蒋问问粮食局那边。”
蒋海生也在,他抓了把花生在嚼着:“炒过的就是好吃,下酒。小陈老师,就我知道的吧,粮食局没有生芝麻,芝麻油都没有。”
刘淝也说:“炒菜都用花生油,猪油。”
陈楠抱着胳膊想,没芝麻就先不做芝麻的了。杏仁、果仁、椰子口味的先上吧。
“我倒想等着尝尝,别人家的奶糖、花生糖就一个口味,就小陈老师想的多。”
蒋海生佩服地说。
文化人想法就是不一样。
“我也等着,要春节前能有卖,我要买些带回老家。”
陈楠笑道:“还能让老刘老蒋你们买?等做好了,一人送你们几份。”
蒋海生大笑:“小陈老师说的,我可记住了。”
“当然。”
两人待到四点才走,正好郑鸿兵和叶育兰回来了。
边走过来叶育兰还边嘴里不停地念:“你都不注意,做事老大大咧咧的,看你怎么跟表哥说。”
郑鸿兵竟然出奇地没还嘴,还很自责地低着头。
“怎么了?”
“表哥,”叶育兰抢着说,“带去的钱在车上让人偷了。”
郑鸿兵一拉口袋,
有条长长的缝:“被人划了,剩下的五十多块钱没了。陈哥,你从我工资里扣吧。”
陈楠翻着塑料袋里的糖果说:“多大的事,买个教训吧。”
“要让我抓住那小偷,我把他手废了。”
叶育兰嗤笑道:“就知道说狠话,你要不睡着了,人家能偷你的?”
“你不就坐我旁边吗?”
陈楠瞪了他俩一眼:“别吵了,就这八样吗?”
“逛了林溪好几个地方,还问了人,就八样。”
叶育兰拿出本子上面记得清清楚楚的:“酥糖、奶糖、花生糖、猪油糖、叮叮糖、绿豆糕、果丹皮、酸梅粉。就这八样。”
比想象中的产品要多啊,陈楠拿着一块绿豆糕,就往塑料袋里看。
有纸盒包装的,也有散卖称斤的。
叮叮糖就一个塑料袋装着,里面好几块散着的。
这不应该是街上提篮子的小贩卖的吗?就是麦芽糖。还能拿牙膏皮、头发换。
“小贩都从上河批的。”
郑鸿兵说着还又来了精神:“我和育兰特意跑到上河的厂门口去打听了,那门卫是个话痨,递根烟就什么都说了。还说他们厂长被人打了还在住院呢,打得很狠,也不知谁下的手。”
陈楠斜他一眼:“把老方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