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韩越宸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林天翊毫不客气的一把抓住韩越宸的手腕,顺势一扭。
韩越宸顿时疼得脸色狰狞,嘶吼着说道,“放开我!不然我会动用所有的力量,让你们韩家付出惨重的代价!这就是你敢对我动手的后果!”
韩诺依冷冷地看着韩越宸,犹豫了几下,并没有阻止林天翊。
韩家的人都吓怕了,一个个愤怒的呵斥林天翊。
“乡巴佬,你别在这里瞎捣乱!”
“还不赶紧放开他!如果韩家因为你遭受灭顶之灾,你对得起诺依吗!”
林天翊单手死死的抓着韩越宸的手腕,嚣张跋扈的韩越宸只有苦苦挣扎的份。
面对韩家众人的愤怒辱骂,林天翊冷声道,“面对一个大势辱骂韩家的叛徒,你们这些愚蠢无知的小人连个屁都不敢放,现在倒是阻止我维护韩家的颜面!”
“商场上的事情不是你这种乡巴佬能明白的,你打了韩越宸,会给我门韩家带来天大的麻烦!”有人忍不住高声怒喝。
林天翊冷冷一笑,丝毫没有搭理这群无知的懦弱小人,一把从韩越宸身上扯掉望庐山瀑布,满脸冷笑道,“签一个贷款合同,就敢在我老婆面前耀武扬威!”
“拿一个破玩
意,就妄想欺辱我林天翊的老婆,谁给你的资格!”
两声怒喝,让韩家众人热血沸腾。
韩三爷若不是顾及韩越宸背后的势力会疯狂报复,都要忍耐不住喊出来了。
韩诺依双眸泛射涟漪看着林天翊,不管林天翊此举会让韩家遭遇什么麻烦,今天自己让他进入韩家议事的决策。
做对了!
韩越宸心中凶狠的杀意,已经将他完全吞噬了。
这一次,他就是谋而后动,做足了准备来的,要把韩家彻底击垮。
哪里想到自己不仅一败涂地,甚至还亏损了一大笔钱,赔了夫人又折兵!
现在更是被这个乡巴佬按在地上摩擦!
屈辱!
一股极大的屈辱涌上心头!
韩越宸瞪着愤怒的双眼,咬牙切齿的骂道,“林天翊,你这个……”
凶狠辱骂的话语还没说出口,林天翊直接劈头盖脸的把古画甩在韩越宸的脸上。
韩越宸愤怒的眼睛充血,他是真的要杀人了!
正在签订合同的王冲惊怒的突然站了起来,朝着林天翊喝道,“你们如何对待韩越宸我不管,但是,这幅望庐山瀑布图你给我放下!”
看到王冲突然暴怒,韩家人顿时大惊失色。
林天翊只是淡然的撇了王冲一眼。
一边抓着古画在韩越宸的脸上拍打,一边说道,“今天我就来教教你这拿个破烂玩意当宝贝的蠢货!”
韩越宸破口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说来教我,王经理,这就是你死活都要帮助的韩家?老子把望庐山瀑布图送给你了!你看着办!”
王经理本来就因为如此珍贵的望庐山瀑布图被林天翊拍打撕扯而暴怒,已经有了想要教训韩家的想法。
此时听到韩越宸居然要把这贵若珍宝的古画送给自己,这可是成了自己的东西了!
刚想到这里,他苦苦索求不得,好不容易见到唐寅真迹的名画,哗啦一声,已经破损了一大片。
韩家人心里顿时一个咯噔,完蛋!
韩诺依看着林天翊破损的古画,糟了!
林天翊,你闯下弥天大祸了!
王经理犹如死了儿子一般,暴怒哭喊着冲了过来,“你这个混蛋,我杀了你,韩家,好一个韩家,我要让你们为这个混蛋的过错买单!”
王冲一暴怒!
整个韩家人的心脏犹如被雷劈中一般。
林天翊,你特么要死啊!
就在王冲张牙舞爪冲过来的时候,林天翊直接把古画扔到王冲的脚下。
“着什么急啊,仔细看看这个破烂玩意,也值得你
大动肝火?”
王冲心疼的捧着破损半边的古画,怨毒的盯着林天翊,“你最好能说服我!不然,别怪我取消你们韩家的贷款!”
“哗!”
韩家人顿时大惊。
林天翊冷声说道,“取消贷款?你恐怕还没那个实力,有眼无珠的蠢货!一副老仿的赝品,居然被你当成真迹,你不是蠢货,谁是蠢货!”
所谓的老仿,就是清朝仿明朝,明朝仿宋朝,宋朝仿唐朝,老仿的古董因为年代久远,即便是一些专业的鉴定师,也无法完全鉴定出真伪。
听了林天翊的话,韩越宸揉了揉生疼的脑袋,两眼怒视着林天翊。
他韩越宸,什么时候受过如此屈辱?
“你说老仿就老仿?你以为你是谁?你记住,你只是一个无知的乡巴佬!”韩越宸怒声说道。
王冲惊怒的黑脸充血,瞪大眼睛开始仔仔细细观察着这幅画,越看就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却是说不上来哪里出了问题。
韩家人看到王冲的神情模样,真的要杀了这个混蛋!
“林天翊!跪下道歉!”
“让你参加议事,你就是这样回报韩家的?”
“家主,你必须制裁这个乡巴佬!”
韩诺依第一次感觉失望变出了绝望。
林天翊,在
这个节骨眼上,你怎么能横生枝节,给韩家添乱啊!
林天翊朝着王冲说道,“唐寅,明朝著名的画家,江南四大才子之首,唐寅师从周臣后,宗南宋画院风格,大斧劈皴,坚硬凝重,松树虬枝交柯,松叶用宋人常用的“金钱松针法”,坚挺细密,涧下流水是马远勾线划波式,线条有弹性且富装饰味……”
听到林天翊的话,韩家所有人都惊呆了,难道说,林天翊真的懂?
韩诺依也是一脸震惊,难道说林天翊不是故意捣乱?
王冲毫不客气的说道,“这不用你说,老子研究这么多年唐寅的画作,当然知道唐寅的作画风格!”
林天翊脸上毫无变化,继续说道,“但是你仔细观察这幅画的线条,压根不是金钱松针法!虽然这幅画的作者尽力模仿,但依然达不到唐寅的功底!这幅画的左边用的明朝的宣纸,右边用的是清朝才有的棉榜纸!”
“这是两幅赝品,被现代人拼接在一起的赝品画!所以整幅画有种左右不对称的奇怪感,你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也敢说钟爱唐寅的作品?”
林天翊手臂稍微一用力,把韩越宸像垃圾般推开,朝着王冲冷喝道,“你如此行径,如此无知,简直荒唐可笑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