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彩怡迷迷糊糊的被吵醒,得知有“刺客”闯入魏府,她吓的彻底清醒,手忙脚乱的穿好衣裳,慌慌张张的打开衣柜,搬开柜底的一块木板,她抬脚伸了进去。
这柜底能藏下数人,是魏府的一处庇护所。
后面进来的是两个守夜丫鬟,她们把柜子恢复了原样。
三人刚刚藏好,外面就传来小厮的声音。
“小姐,小姐,圣院的医师来了,不是要害大人的刺客,是圣院的医师。”魏彩怡的房门大开着,火烛通亮,小厮没有看到魏彩怡,房中连个丫鬟的人影都没有。
小厮猜到魏彩怡可能是藏起来了。
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每次魏府出事,魏彩怡藏的最快,最积极。
魏彩怡最惜命,魏臣也最惜魏彩怡的命。
魏臣子嗣单薄,就生了魏彩怡这么一个闺女。
柜底传来动静。
不稍片刻,柜子打开,魏彩怡第一个钻了出来。
她拧着秀眉,浑身上下颇为狼狈,眼中燃着一丛火苗,不悦的说道:“你们这些奴才,能不能搞清楚状况再来通知本小姐?如是被圣院的医师看到本小姐这幅模样,本小姐不要脸面的啊?”
刺客和圣院的医师都分不清楚!
魏府真是养了一群什么样的废物奴才?
魏彩怡恼怒的瞪了小厮一眼,又对钻出来的两个奴婢说道:“快些帮本小姐梳妆。”
她可不想在圣院的医师面前出丑!
两个奴婢一人递梳子和珠钗,一人忙着帮她梳妆。
魏彩怡坐在妆台前,整个人松弛下来,想到今晚的狼狈和紧绷的声音,不由的小声抱怨:“圣院的医师也真是的,都这么晚了,还跑来魏府,就不能明日清晨来吗?”
梳妆的奴婢附和:“就是啊!害的小姐白白受了惊吓,以奴婢看啊!这个医师就是个贪财的,看到小姐派人送去那么多钱和宝物,就见钱眼开飞速的跑来了。”
魏彩怡闻言,眼中不屑:“本小姐以往还觉得圣院的医师有多了不起,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梳妆的奴婢道:“小姐给的太多了!”
魏彩怡也觉得自己给多了,不过这钱花的也值当,以后有需要圣院医师的地方,她就少给一些,魏彩怡觉得外面传言太夸张了,她甚至开始琢磨,每年给圣院这名医师一些钱,让这名医师能随传随到的为魏府服务。
外面传来脚步声。
魏彩怡收敛了所有心思,催促梳妆丫鬟快些弄。
“马上就好了!”最后一个珠钗进了魏彩怡的乌发。
魏彩怡起身,奴婢帮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裳,就看到门外出现了魏臣的身影。
“父亲。”
魏彩怡唤道。
“嗯!”魏臣应了一声,没有看魏彩怡,而是偏过身,让出路来,对苏轻月说道:“这就是小女的寝房,苏神医请。”
魏彩怡眼神好奇,当看到黑暗中的人影走了进来,烛光照亮了来者的容颜,魏彩怡怔了一下。
这就是圣院的医师?长得未免漂亮的过分!
魏彩怡还以为来者不说是个老者,起码是个中年医师,这么年轻的一看就是刚进入圣院的,想到今年刚圣院刚考核了一批新弟子,魏彩怡顿时心里不舒服起来。
“你能治好本小姐的手吗?”魏彩怡怀疑的问道。
“怡儿,不得对苏神医无礼。”魏臣面色严肃,生怕魏彩怡惹的苏轻月不快。
倘若苏轻月的武修没有那么高,也就罢了!但是魏臣见识了苏轻月的武修,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仅凭一人之力就击败了魏府养的护卫。
这样的人,惹她绝非明智之举。
魏彩怡被他惯坏了,并不晓得今晚发生的那些事。
“哦!”魏彩怡还是听魏臣的话的。
她对苏轻月伸出伤手。
这手现在没那么痛了,她痛的太难受的时候,叫奴婢去买了麻沸散。
“有劳苏神医。”魏臣态度很好,帮魏彩怡做脸。
“呵……”苏轻月发出轻笑。
这笑声很好听,却有些古怪,魏臣蹙了蹙眉,感觉到一丝不太舒服,但他选择性忽视了,他宁愿相信苏轻月这笑,是对自己的医术绝对有信心,是认为小事一桩,才会发出轻松的笑容。
“啊~”
魏彩怡惊叫声响起。
苏轻月捏住她的手腕,一个旋身,把魏彩怡的手臂折到她的背后,脚对着魏彩怡的腿窝就是一踹,早就准备好的通明胶带把魏彩怡身体和反手绑在了床腿上。
动作一气呵成!
“苏神医……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魏臣面色惊变,质问苏轻月,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放开我,你凭什么绑我?难道你贪财上瘾?想要打劫魏府吗?”魏彩怡愤怒的扭动身体,这透明的“绳子”就像粘在了身体上一样,她越是扭动绑的越紧,勒的她越是难受。
“你求财,本官可以给你,别伤害本官的女儿。”魏臣急忙说道。
“你的女儿不能伤害,我的儿子,你们就能任意的打杀?”苏轻月冷笑,声音就像一记惊雷,在魏臣和魏彩怡的脑中炸开了花。
魏臣瞳孔猛缩:“你是祁轩儿的母亲?”
苏轻月道:“对,我今日来,是为我儿讨回公道的。”
“公道?你儿子杀人,青龙国百姓有目共睹!不止如此,你儿子还跟妖邪为伍,他恐怕也已经被妖邪同化!你身为他的母亲,又是圣院的弟子,应该懂得妖邪为祸人间,何等的灾祸!你不说大义灭亲,斩杀妖邪,还跑到魏府来逞凶,难怪你儿子会成为那般模样,都是因为你这个做母亲的没有教好。”
“本官就想问,你难道不惭愧吗?”
苏轻月冷声道:“我如何教导儿子,用不着你教。”
“本官不会教你,但是青龙国的陛下,圣院的院长会教你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