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散发出熟悉的清冽淡香,苏轻月极其紧绷的娇躯,逐渐放松了下来,伸手推了推埋头苦亲的那张俊容。
“祁宸,停下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唔!”祁宸的神志已经混沌,他隐约听到苏轻月在说话,可即使能听清她说的是什么,也无法照她的要求停下来,坚持到现在,已然是他的极限。
催动灵力动用传送阵,破空寻找到苏轻月,他体内的那股邪火,就像发疯似的横冲直撞。
再不泻火!
他会疯掉!
修长的手指勾住她的均匀有致的长腿,不给她反抗的机会,骤然将其美背抵在屋壁,他掌控着苏轻月双腿圈住自己精壮结实的腰。
这是个极其危险的动作!
苏轻月低呼一声,目光触及祁宸欲火翻滚的漆眸,心脏猛烈一惊。
他这是……中邪了?
苏轻月皱了皱眉,指尖微动,唤出弑魔符。
这符文打在人的身上,能赶走邪祟,且不会对人造成任何的伤害。
弑魔符对着祁宸脑门点去,激烈的撞击,令苏轻月眼眸一颤,面红耳赤。
祁宸低垂着鸦羽般浓密的黑睫,遮住他眼中翻滚的情绪,但无论哪种情绪,似乎并不受弑魔符的影响,他专注的,固执的在做着某件很重要的事情。
没有任何符文,能影响到他。
苏轻月面颊滚烫,纤细的手指刺入他的双肩,抓出丝丝血印,咬牙切齿道:“禽兽啊!”
直至快要临近子时。
苏轻月一个巴掌,唤醒了祁宸。
满床的褶皱和狼藉,似乎在提醒祁宸,刚才是怎样的疯狂。
“月儿。”祁宸漆眸看着怀中如被暴雨击打过,似摇摇欲坠娇花般的女子,他还保持着某个要继续的动作,当即心头一颤,心怀愧疚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几个时辰前,我在结阵,加固封印,后来我身体出现了异样,满脑子就是寻你,我知道你来到了永夜城,就用传送阵寻了过来,然后就……月儿,你相信我说的吗?”
到现在,祁宸都觉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十分的光怪陆离。
他并非色欲熏心之人,会被欲望控制思想。
面对苏轻月的时候,他确实情难自禁,但这也仅限于他与苏轻月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浮想联翩,想要与她发生些什么,用来稳固彼此的感情,倘若苏轻月强行拒绝,他也不会纵欲,做出令她厌恶的事情。
他一直都引以为豪的自控力,为何今天会彻底瓦解?
甚至疯狂到,他无法掌控和预料的地步?
祁宸黑眸闪过迷茫,侧身松开苏轻月,又小心的观察她的表情。
似乎怕她脸上会出现厌恶之色。
他来的突然,不管不顾的纵欲,半分理智都没有,这样的行为,连他自己都嫌恶,何况是默默承受的苏轻月?
“我信。”
苏轻月冷笑一声,说出的显然是反话,她没有时间此刻跟他啰嗦,手指撑着身体慢慢的起身,朝浴桶挪了过去。
浑身酸软,手臂该死的发软。
苏轻月眸中一阵暗色,最该死的人就是祁宸。
这个狗东西!
祁宸心尖一跳,颤栗的厉害,薄唇泛起一丝苦涩,他自己都不信,何况苏轻月?
“月儿,你要沐浴么?水冷了,我帮你去打点热水。”长臂把苏轻月捞了回来,臂弯触碰到她雪白细滑的小腹,熄火的燥热又蔓延升起,他克制着那股邪火,把软被拉了过来,盖在她的身上。
苏轻月抬脚蹬掉,冷视着祁宸,翻云覆雨过后的冷眸,没有任何威慑力,倒像雨打芭蕉,过分的昳丽:“别闹,我马上就要执行任务了,必须现在沐浴更衣。”
哪还有时间等他打热水?
“什么任务?”祁宸问道。
“打入大妖邪的洞穴。”苏轻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关键时刻,他跑来给她整事儿!
竟还用传送阵。
可把他能的!
苏轻月压了压心中的火气,打算先把正事给干了,往后再跟祁宸算账。
“我帮你去!”
祁宸话音刚落,人已经下床,踏入了浴桶之中。
水冰凉,他不觉得冷,刚好缓了他身上燥热的邪火,又蹙了蹙眉,浓郁的槐花香味,他并不喜欢,甚至觉得有些刺鼻,他向来都不喜欢浓烈的香味。
似乎,舌尖亦有槐花的味道。
祁宸舔了舔牙床,没错,是槐花的味道,他倏然记起,今晚苏轻月的身上,就是这股的味道,大概是并不浓烈,所以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槐花香味,他喜欢的紧。
薄唇微微上扬,又想起这浴桶是她泡过,忽然间就觉得槐花香味,好似也不难闻刺鼻了。
苏轻月隔着屏风,隐约看到他泡在浴桶中,手指撩着冷水,往自己的身上冲刷。
帮她去?
苏轻月红唇轻扯,视线又扫过矮凳上摆放的大红嫁衣,那是女子的嫁衣,待会儿祁宸穿上这身嫁衣……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
有些期待呢!
苏轻月下床穿好衣裳,就听到祁宸浴桶中起来的水声。
她几步走了过去,祁宸已经擦拭好身上的水珠,准备穿衣,却被她抓起的一把槐花,用力的在他胸口摩擦。
纤细的手掌是温热的,他泡了冷水澡,胸口冰凉,那股喜欢的温热传至胸口,瞬间把他的胸灼热了,祁宸盯着苏轻月绝色的小脸,多少有些心猿意马。
他有些厌恶这样不知餍足的病态需求,可有难以抵抗心中那阵阵悸颤与滚热。
苏轻月把揉烂的槐花渣子丢掉,感觉到头顶炽热的视线,她下意识抬头,被他翻滚的热眸惊的倒退两步,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要不要把祁宸踢到秘境里面去。
“我穿衣服。”
祁宸想要叫她别慌,他没那个意思,可这句话说出来,无疑此地无银三百两,反而暴露了自己的心思,他别开目光,选择去拿衣袍。
“换这套。”
苏轻月离矮凳一步之遥,伸手就把嫁衣勾了过来,丢给祁宸。
祁宸怔了怔,俊脸微变:“嫁衣?”
苏轻月笑了:“是啊!你后悔了吗?”
祁宸漆眸瞬间冷了下来,似腊月的冰雪,冷怒的声音说道:“苏轻月,你已经嫁给了我,就是我的妻子,怎可再为别人披上嫁衣?”
不,那算不得个人,是个邪祟的玩意儿!
如果他今夜没有用传送阵来此地,她就要穿上嫁衣,嫁给一只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