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宸中了三剑。
一剑靠近心脏的位置,一剑腹部,一剑……
苏轻月视线落在祁宸腹部以下,眼皮子跳了跳,这个位置中剑,他以后恐怕不能人道了吧?
难怪她让西风去找太医的时候,西风言辞闪烁。
男人这玩意儿中剑,怕是彻底废了。
祁宸是个要脸面的人,他怎么可能让太医知道,身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此时!祁宸已经昏迷不醒,一张俊美非凡的脸,苍白的就像纸人。
“王妃,您快救救宸王吧!”
西风和奉影都快急死了,可是苏轻月表情淡然,还像个没事人一般,在默默的观看宸王的伤情。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你们王妃,如果你们再叫我王妃,那我就不救了!你们让他自生自灭吧!”苏轻月不悦的说道。
“是,王……苏大小姐。”西风差点又叫错,他及时改了过来。
苏轻月示意他们出去,两人犹豫了数秒,最终还是离开的祁宸的寝房。
既然主子苏醒之际,点名要苏轻月医治,那必然是十分的信任苏轻月,他们是主子的属下,没有道理怀疑苏轻月会对主子不利。
苏轻月打开祁宸染血的衣袍,用碘伏给他胸膛和小腹的伤口消毒,待这些做完,她又脱了他里面的裤子,看到完好的“小兄弟”,苏轻月皱了皱眉。
祁宸受伤的位置,是耻骨。
并未伤到他“小兄弟”分毫,既然如此,祁宸有病啊?这种事不去皇宫找太医,叫她过来?
苏轻月眸色寒了寒,脑中闪过一个邪恶的想法,若是此刻用手术刀,把祁宸的……切了,他也浑然不知。
邪恶的想法转瞬即逝,她仅是想想,不会真的那么去做。
祁宸是轩儿的亲爹,又是这具身体原主,深爱至死的男人。
她不会趁人之危,下毒手报私仇的。
碘伏给他耻骨消完毒。
苏轻月开始帮祁宸缝合伤口,她的动作很麻利,片刻就缝合好了胸膛和小腹的伤口,看着他耻骨的伤口,苏轻月直皱眉头,这个位置很尴尬,如果帮他缝合伤口,手指必然会碰到他的小……
但是,倘若不缝合的话,这个伤口就会愈合的很慢,而且这种位置,也极为容易感染,毕竟人每天都是要排尿的,她总不能给他尿道管插根管子排尿……
“苏轻月,你干什么?”虚弱的声音,夹杂着薄怒。
祁宸醒了,俊美无匹的容颜,布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然而身前却和后背相反,他胸口,小腹,耻骨的位置传来阵阵剧痛,就宛如冰火两重天。
苏轻月没想到祁宸会这么快醒来,对这个男人很是无语,他的手下叫她过来的,她能干什么?当然是帮他医治,不会是觊觎他这血腥味浓重,又被剑扎了三个血洞的破烂身体吧?
“还有最后一个伤口,帮你缝合好,就没我什么事了,你最好乖乖的躺着,不要乱动,否则……”苏轻月扬了扬手中的缝合针,绝美的容颜,笑的灿烂:“我的针,勾到不该勾的,导致你不能人道,你可不要怪我哦!”
祁宸睁大黑眸,看着苏轻月手中的缝合针,顿时感觉一股寒气,侵蚀他的全身,他汗毛都竖了起来。
苏轻月的针,扎他,都把他扎出心理阴影了!
他现在看到就头皮发麻。
祁宸又看到胸口狰狞如蜈蚣般丑陋的伤口,他狠狠的蹙眉,愤怒的说道:“苏轻月,你给本王的身上,缝合出这么丑陋的疤痕,你什么意思?你趁本王昏迷,伺机报复本王是不是?”
“你把那可怖的针收起来,本王没事,你敢缝合本王下面,本王掐死你!”
苏轻月忽然有种冲动,想要拿缝合针,把祁宸的嘴缝合上,怎么办?
真是个好心没好报的狗东西!
她救治他,他不感激也就罢了!竟然冤枉她!
“好,我收起来,宸王不想缝合伤口,就不缝合,我不会勉强你的。”苏轻月收起缝合针,视线落在他的胯下。
她这一眼,直接把祁宸看的俊脸通红。
“你……看够了没有?一个女子,懂不懂得什么是羞耻?”
“医者眼中,只有患者,没有性别!宸王要是介意,就不该叫西风,把我找过来!”哪有主子出了事,不去皇宫找太医,偏偏跑到月府,等着她回来的?
这样的伤势,皇宫中的太医,能够治好的。
西风必然是经过祁宸授意,才会这么做。
既然如此!
祁宸在这儿,又跟她装什么装?
“苏轻月,你的意思是,别的男人要是伤到这种隐晦的地方,你也会扒掉他的裤子,给他医治?”祁宸蹙眉,黑眸掀起风浪,他心脏犹如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
这种感觉,令他非常不舒服。
苏轻月是他的王妃,扒他裤子也就罢了!夫妻之间,早已坦诚相见。
但是,别的男人……不行!
“没错!”苏轻月回答的很干脆。
躺在床上的男人,骤然坐了起来,手指捏住她的手臂,将其提到床上,他黑眸阴沉至极:“别忘了你的身份!苏轻月,你敢扒别的男人裤子,本王就剁碎了他的耻辱喂狗,让他永生永世去皇宫做太监。”
他赤着的胸膛,贴着苏轻月,他俊美的脸离她的脸很近,以至于鼻尖几乎触碰到一起,他说出的每一个字,热气都喷洒在苏轻月的脸上,他黑眸中可燎原的火气,苏轻月看得一清二楚。
这般近的距离,令苏轻月很不适。
她心脏又开始失去规律的跳动,这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
原主……太爱祁宸了。
爱到香魂逝去,身体和心脏依旧,为他所动。
“你有病吧?”苏轻月咬了咬红唇,伸手推他。
“对,我有病!你只能给我一个人治这种病!”他另一只手搂住苏轻月纤细的腰肢,阴沉的说完,他竟不顾受伤的身体,翻身把她压在床下。
他刚缝合好的伤口,此刻渗出鲜红的血液,滴在她的衣裳,宛如一朵朵艳丽的红梅。
缝合的伤口,都流血了,她可以想到他耻骨的伤口,此刻会流出更多的血,他刚才翻身了,还把腿压在她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