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缪笑着摇了摇头:“不是马上,是已经到了。”
曹国公夫人心中一喜,东张西望起来,以为乔缪看到了神医宗的神医进来,她嘴角忍不住上扬道:“你和苏轻月的死期到了。”
缪神医在哪里?她怎么没看到?
正当曹国公夫人纳闷之际。
乔缪站在了她的面前,嘲讽一笑:“ 不用找了,我就是你口中……神医宗的神医。”
曹国公夫人呆愣住了,头顶犹如晴天霹雳,怪叫道:“怎么可能?你休想冒充缪神医。”
乔缪道:“我就是乔缪,无需冒充。”
曹国公震惊,手指狠狠一颤,捧着的茶盏掉落在地上,摔的粉碎,他惊慌失措的起身,脑中嗡嗡作响:乔缪,缪神医……没错……苏轻月进来以后就叫他乔缪,他就是神医宗的那位,难怪他当时会觉得名字熟悉。
曹国公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缪神医会跟苏轻月一起来?
他不是应该和苏二小姐一起?为何现在转身与苏轻月同道?帮苏轻月了呢?
曹国公夫人心慌不已,还是无法置信,指着乔缪道:“不,你不是,你一定是冒充的,来人,快把这个冒牌货抓住。”
“住嘴。”曹国公对曹国公夫人怒喝。
转而又对乔缪说道:“缪神医,您勿要怪罪,贱内愚昧,才会有眼不识泰山。”
曹国公夫人脸色泛白:“国公,他就是个骗子,缪神医是苏二小姐的人,他不可能帮苏轻月的。”
曹国公怒斥:“我叫你闭嘴。”
这个女人真是蠢,她可以质疑乔缪的身份,但是绝不能指责乔缪是骗子,万一乔缪是真的,岂不是彻底的得罪了神医宗?
蠢妇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曹国公夫人不敢再多言,手指紧紧的绞着。
乔缪蹙了蹙眉:“谁说我是苏锦绣的人?我乔缪的人和灵魂,只属于我自己,不属于任何人。”
他的责任是把苏锦绣带到神医宗,与老宗主相认。
若非如此,他也不愿意与苏锦绣那样的人为伍。
“是,缪神医说的极是。”曹国公赔笑道:“神医宗医术倾天下,起死人肉白骨,这次缪神医是为了医治国公府的天花而来吧?”
乔缪“呵呵”一笑,转身看向苏轻月:“我的解药在御史府已经分光了,你若不想给他们打疫苗的话,我们就走吧!毕竟,这种仗势欺人的府邸,死光了也是活该。”
曹国公闻言,狠狠一骇,心中顿时责怪起曹国公夫人,做事太过鲁莽,现在害人害己,他似乎忘了,当时自己也没有阻止,等于是默许曹国公夫人那么做的。
苏轻月点了点头,牵着祁轩儿的小手,准备离去。
曹国公这下彻底的慌了,跑到苏轻月的前面,挡住她的去路,说道:“贱内错了,本国公代她向你赔罪,宸王妃,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与她一般计较。”
曹国公夫人心中很不痛快,苏轻月那种毒妇,贱货,把她家雪儿害的痴傻,国公却在这里跟苏轻月道歉?苏轻月有什么资格?
该道歉的人应该是苏轻月才对。
“做错了事,道歉有用的话,要衙门做什么?”小奶音说道,祁轩儿小脸气鼓鼓的。
他很讨厌这些人,用不到娘亲的时候,就用卑鄙的手段对付娘亲,用得着娘亲的时候,他们又换了一副嘴脸。
他绝不相信曹国公的道歉是发自内心的,变脸这么快的人,往往是最虚伪的人,曹国公只是想要蒙骗娘亲,帮他们打疫苗而已。
曹国公一噎,看着人小鬼大的祁轩儿,他微怔,宸王的这个孩子原来是个小哑巴,一副软弱无能的模样,可没想到小哑巴会说话以后,这么牙尖嘴利。
“娘亲,我们走。”祁轩儿又道。
“嗯。”苏轻月温柔的看着小男孩。
“别走。”曹国公心慌道:“本国公会惩罚贱内,也愿意多加一万两打疫苗。”
缪神医没有解药,现在又不知道为何跟苏轻月搞在一起?他若是不从苏轻月这边获得疫苗,就会被封死在国公府,现在就连皇上都没有办法,倘若皇上有办法,他何至于待在家中,出不去啊?
所以,他干脆忍痛割肉,先把疫苗打了。
只有这样,国公府才能解封。
这次,曹国公夫人没有吭声,心中恨的咬牙切齿,她都生生的忍了下来。
因为她很清楚,国公只是表面上敷衍苏轻月,不会真正的惩罚她。
苏轻月把雪儿害的那样惨,国公对苏轻月亦是恨之入骨。
“惩罚?”苏轻月顿足,冷笑一声,视线落到奴婢端来的狗食,脏兮兮的碗中,装着馊饭和被人啃了肉的鸡骨头,这是真正的狗食,连乞丐都不会吃的狗食。
“是,本国公说话算话。”曹国公肯定的说道。
怎么惩罚,由他说了算。
苏轻月敛起冷笑,说道:“曹国公夫人要是愿意吃了那盆狗食,我就如你所愿,让你们加一万两,帮你们打疫苗。”
乔缪挑眉:叫曹国公夫人吃狗食?
狠!真够狠!
堂堂国公夫人吃狗食,传出去会成为全京城的笑话。
乔缪觉得,苏轻月这样做也没有错,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曹国公怔了怔,脸色忽然阴沉下去。
曹国公夫人以为耳朵听错了,苏轻月这个小贱人,叫她吃狗食?
曹国公夫人气的心脏都要爆炸了,她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阴冷的笑道:“苏轻月,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在国公府张狂?”
苏轻月扬起手,她的手中捻着装着疫苗的透明小玻璃瓶,阳光洒在玻璃瓶上,仿佛镀了一层金灿灿的光芒,那般的耀眼夺目。
“感染上天花,就是绝症,最终一个下场……死,曹国公夫人的脖子,已经开始起红疹,这是天花的先兆,倘若没有疫苗,天花的蔓延速度非常快,整个国公府用不了多久,里面的人会全部死光。”
“我拥有疫苗,就是你们的主宰……叫你们生,你们就生,要你们死,你们就得死。”
苏轻月狂妄的说道。
既然说她张狂,那她就张狂给他们看。
曹国公夫人脸色苍白,撕碎苏轻月的心都有了。
“夫人,为了国公府,你就吃了那盆狗食吧!”曹国公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