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月立在月下,身影被月光拉长,她纤长的羽睫微垂,眸中泛着冷光,看着这些跪在地上的奴才,红唇轻扯。
若想在宸王府不被欺负,对于这些欺主的恶奴,必须立威!
苏轻月走到柳嬷嬷的面前,睥睨着跪地的老婢,一脚踹在她的心窝,把柳嬷嬷踹翻在地,声音冷冽的说道:“这一脚,就是给你的教训!”
“看在你照顾轩儿至今的份上,本王妃就免除你的死刑!但是,绝无第二次开恩。”
柳嬷嬷捂住心窝,脸色痛苦到惨白,她紧紧的攥着手指,明知苏轻月是在故意打杀她,立住宸王妃的威风,但她却无法反抗。
她只能硬吞下这口恶气。
苏轻月又道:“你们且记住,只要我苏轻月一日是宸王妃,这宸王府的后院,就是我说了算,轮不到任何人放肆!”
她目光冰冷扫过几名奴才。
奴才们只觉得苏轻月的目光,凌厉如刀,他们不敢直视的缩了缩脑袋,跪在地上连声称“是”,经历过这晚,谁也没有胆量再放肆了。
他们亦是认清,自己在宸王府,不过是个奴才,律法都无法容忍奴才欺主,倘若宸王妃真的跟他们计较起来,他们的下场,会很惨!
柳嬷嬷和奴才们退下以后。
苏轻月给了梨花一个消肿的喷剂:“梨花,你受苦了!这个你拿着,是消肿的药,只要把喷口,对着肿胀的地方,手指按上面活动的按钮,药剂就会喷洒出来。”
梨花受宠若惊:“奴婢没有受苦,王妃,您真的变了唉!变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是啊!她变了,因为古代的苏轻月,已经死了。
梨花拿着药,视若珍宝:“不过,奴婢更喜欢现在的王妃,因为,现在的王妃不仅能够保护自己,还能保护梨花不被欺负!”
苏轻月笑着说道:“傻丫头!”
隔日。
苏府!
董玉琴听到下人回来禀报,顿时气的脸色发青,差点把手中的茶盏给捏碎了。
“怎么会这样?苏轻月明明被关进了大牢,眼看她就要永无翻身之日了,为什么她这么快就出来了?”苏云裳恨恨的说道。
昨天,听到苏轻月被皇上关入大牢,她开心的整夜没睡,以为今日必会等来宸王休妻,苏轻月在大牢受以极刑的好消息!
却没想到……苏轻月那只害虫!竟然安然无恙的回到了宸王府。
到底是哪个天杀的救了苏轻月?
“禀告三小姐,东宫传来消息,是宸王……去了寿康宫,找了太上皇!太上皇命令皇上立即放了苏轻月。”
“什么?宸王疯了吗?他一直都厌弃苏轻月,恨不能休妻,怎么会帮她?”苏云裳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在她的认知中,祁宸对苏轻月的厌弃,应该是巴不得苏轻月去死。
董玉琴眼中闪过狠毒的光芒,沉声道:“倒是我们小看苏轻月了,没想到她竟然在祁宸的心中,占据了分量。”
苏云裳无法置信的摇头,红着眼道:“不可能,宸王怎么会喜欢上苏轻月那样的下贱胚子?他若真像娘说的这样,他对得起锦绣吗?”
她也不愿意相信祁宸会做出对不起锦绣的事来,但是她派人到宸王府,告诉祁宸,苏轻月做的那些事后,祁宸却没有任何行动,她就明白,低估了苏轻月在祁宸心中的分量。
“云裳,你别着急!娘自有办法对付苏轻月!”
“娘,什么办法?”
董玉琴阴险一笑:“倘若锦绣性命垂危,需要苏轻月大量的心头血治病,宸王会作何选择呢?”
锦绣受伤,皆因苏轻月而起,以祁宸对锦绣的感情,他不会见死不救。
苏云裳怔了怔,看到母亲脸上自信的笑容,难道当初……
就算是真的,那又怎样?就因为母亲和锦绣看清了苏轻月丑陋的面孔,才会出此下策,想要给苏轻月一些教训,可惜苏轻月并没长记性,还残害锦绣与她。
所以!
活该苏轻月再次被取心头血!
宸王能为锦绣取一血,就会为锦绣取无数次!
苏轻月,你长得那般丑陋,不如早日入土为安, 不要出来吓坏世人了。
苏云裳的脸上露出一抹期待的笑容:“我这就去东宫,告诉锦绣,母亲的计划!”
宸王府。
苏轻月亲手在膳房熬制了营养丰富的流食,以及蔬菜汁。
祁轩儿醒来,就看到苏轻月温暖的笑脸,她端来早膳,一勺一勺的喂他。
“怎么样?娘亲做的早餐好吃吗?”苏轻月笑着问道。
祁轩儿羞涩的眼中,出现了惊喜的神色,猛然点头,把苏轻月准备的食物,吃的干干净净。
苏轻月含笑,放下空碗,抱起祁轩儿,目光温柔的与他对视:“乖宝,你试试看,喊一声娘亲。”
祁轩儿张开小嘴,可是喉咙里,还是不能发出任何的声音。
小男孩尝试失败,心情低落的垂下头,那双无助的眼神,仿佛害怕苏轻月责怪他太笨。
苏轻月轻轻的抚摸他的小脑袋,慈爱的鼓励道:“没事的!乖宝,你要相信娘亲的医术,还有你自己的能力,你一定可以发出声音的。”
“娘亲教你,人说话的声音,是从震动声带发出来的。娘亲手指触摸的地方,就是你的声带,这里刚动完手术,所以你要轻轻的震动,不可用力过猛,来……乖宝,我们再试一次……”
小男孩很认真的学习,看到苏轻月张开嘴巴,震动声带发出一个“娘……”
他也有样学样,尝试着震动声带,果然……
“娘……亲……”轻哑的声音传来。
苏轻月怔住了,片刻以后,她才欣喜若狂,把小男孩举高高,又在他脸上亲了两口,激动道:“乖宝!你真是太棒了!”
祁轩儿就像做梦一样,被苏轻月亲的回了神,他白嫩的小脸红了,又再次张开小嘴:“娘……亲……”
“好乖宝!”苏轻月听到祁轩儿轻哑的声音,她眼中划过炽热的泪花,手指点在祁轩儿的小薄唇:“好了!不要再叫了!乖宝刚动完手术,不宜多说话,等修养一些时日后,伤口痊愈,就可以畅所欲言了。”
矜贵的身影,走了进来。
“什么畅所欲言?”祁宸目光落在苏轻月母子两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