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各位,宴会马上要开始了,先请入席吧。”
为了缓解尴尬,方宁只好厚着脸皮站出来说道。
众人听到这话,方才止住嘲笑声,转身向宴客大厅走去。
解决掉宾客的事后,方宁转身看向沈烟,“烟儿,我给你在宴会厅也留了位置,跟我过来吧?”
说着,她便指着大厅内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示意沈烟跟自己走。
沈烟知道她还要搞事情,就站着没动,“不用了,这趟来,就是奉延州之命,来给你们送份贺礼,现在礼物既然已经送到了,我也该走了。”
说着,她转身便走。
方宁见状,正要开口阻拦,却不想这时候,宴会厅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顾延州来了!”
听到这声音,沈烟下意识的抬头。
却见大门口外,顾延州一身黑色西装,迈着昂藏挺拔的步伐,缓缓向里面走来。
他就像是一块磁铁,那骨子里与生俱来的魅力,只一瞬间,便牢牢吸引住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方宁没想到顾延州会来,愣了片刻,这才腆着笑迎上去。
“顾二爷,刚才烟儿还说你有事来不了,想不到却来了,看来,我们家老头子的面子,还是挺大的。”
说着,她故意拿得意的眼光,扫了一圈刚才嘲笑他们夫妻的那些人。
然而不等她得意太久,就听顾延州礼貌而不失优雅的提醒她道,“沈夫人,我来,并不是给沈先生祝寿,而是来接我夫人回家的。”
他说着,便阔步走向沈烟。
“礼都随好了吗?”
沈烟回过神来,点头回应,“随好了,你让我随的一箱牛奶,我都写到账单上了。”
“那就好,我在法国餐厅订了午餐,一起去?”
顾延州似乎早就知道她给沈家随了一箱牛奶的事,见状非但没有责怪,反而一脸宠溺的问道。
沈烟点点头,正要跟顾延州走。
方宁这时候站出来阻拦道,“顾二爷,虽然你看不上我们家的饭,但怎么说今天也是天祥的寿宴,你身为他的姑爷,就这么走了,未免有些难堪。”
顾延州来,就是给沈烟撑场子的,可不是来给沈家人台阶下的。
听她这样说,便语气淡淡的开口,“沈家最近丢的人也不少,还在乎我给的这点难堪吗?”
方宁一听,顿时噎的说不出话来。
她没想到,顾延州竟然会比沈烟还难缠。
“我知道,上次羽菲偷拿了烟儿的接诊牌,顾家对这件事很生气,但再怎么说,烟儿也是沈家的人,顾二爷您不给我面子,她在外人面前也没光不是吗?”
实在没办法,方宁只好拿出沈烟来压顾延州。
沈烟听到这话,顿时就笑了。
“小妈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延州对我好的很,他只是看不惯你们的做派而已,别什么都拉着我,真那么为我着想,当初就不该纵容沈羽菲抢我男人。”
她说这话,本是无心,可不知道为什么,顾延州听着,却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这话放在以前,他或许还没那么多心。
可偏巧,沈烟最近对他,冷漠的有些过头。
别的不说,就拿今天的生日宴,他身为沈烟的未婚夫,理应陪着沈烟一同前往。
可沈烟却擅自做主,帮他推了。
这也就算了,他昨天明明都暗示的那么明显了,可她竟然还是不为所动 。
难道,他在她眼里,真就那么差劲吗?
“烟儿,你说这话就不对了,缘分这东西,可不是人能左右的,顾家大少爷喜欢羽菲,必然是觉得她好,再说了,你现在都跟顾二爷订婚了,再提这些,还有什么用?”
猜出顾延州肯定不爱听这些,方宁故意挑拨离间。
不过好在,顾延州虽然心里不爽,但面上还是拎得清。
“虽然烟儿跟我订婚了,但顾禹城跟沈羽菲偷情是事实,沈夫人,你不能因为我的原因,就抹杀他们两个犯下的错,否则,会让人觉得,这一切都是你暗中指使的。”
“我……我怎么会指使自己的女儿抢别人男人?”
方宁被顾延州说的脸红,忍不住争辩道。
沈烟这时候站出来神补刀,“没有吗?你以前又不是没干过,我爸爸的床,你是不是忘了怎么爬上去的?”
二十年前,方宁只是沈家一名普通的保姆。
那时候,她刚从乡下回来,身无分文,是江岚笙好心收留了她,并让她在沈家住了下来。
然而方宁住进沈家后,非但不知道感恩,反而趁着江岚笙去国外参加香水大赛的机会,悄悄的跟沈天祥混在了一起。
事后,她发觉自己怀孕,便暗中唆使沈天祥偷了江岚笙极夜奢香的配方,卖给了别人,并趁其不备,在饭菜中下了慢性毒药。
等到江岚笙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人没送到医院,便香消玉殒了。
这些仇,沈烟一直铭刻在心,如今下山,除了要退掉与顾家的 婚事之外,就是要这些人,全部付出代价。
“沈烟,你别欺人太甚,宴会上送一箱牛奶羞辱我也就算了,现在还让你小妈下不来台,你要是不想参加宴会就滚,沈家不是非你不可。”
眼见自己老婆被羞辱,沈天祥赶忙站出来呵斥沈烟。
沈烟本来都要走了,听他这样说,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你撵我走,我偏不走,这个家本来就是我妈留给我的,你凭什么撵我走?”
她说着,转身坐到了宴会的主位。
这个位置,是专门留给沈天祥这个寿星的,沈烟坐上去,分明就是在挑衅他的权威。
沈天祥见状,顿时气的想冲过去揍人,却顾延州一把拦住了。
“沈先生,你想干什么?”
“我……”
看到顾延州那警告的眼神,沈天祥顿时就怂了。
方宁见情况不对,赶紧走过来劝慰,“天祥,你别这样,烟儿她想坐那就让她坐吧,一个位置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说着,便拉着沈天祥的手臂,硬是将他拖到了旁边的座椅上。
沈天祥虽然不敢跟顾延州硬来,但心里那口恶气却始终咽不下。
趁着四下无人,他小声跟方宁嘀咕,“这沈烟,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仗着顾延州喜欢她,就在家里为非作歹,等着吧,迟早有一天,我要她好看。”
“何必等有一天,我看现在就是个机会。”
方宁冷笑一声,弯下腰,在沈天祥的耳边嘀咕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