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进文用苗族自己的土办法取出子弹后,简单包扎了一下,随即就从厕所一瘸一拐地走出隔间。
然后对着受伤瞎掉和手经被割的两人啐了一口,咬牙狠道:“要不是被人看到了,真想杀了你们!”
说完又一瘸一拐的去找关锐。
而关锐这边一改往日温和作风,红眼直接一开,一上手将两人瞬间秒掉。
“老虎不发威,我看你当我是病猫!”
关锐红着眼,拎着滴着血的木棒,一步一步走向躺在地上装死的林公子。
眼见关锐像个煞神一样不断的逼近他,林公子内心狂跳,心中一紧,自觉再不说点什么,恐怕小命不保。
感受到关锐已经走近,林公子几乎没有片刻犹豫,一个骨碌翻身就地就磕头求饶起来。
“关大哥,真的不是我害你的,那几个保镖都是利用我来刺杀你的!”
林公子话音刚落,关锐便心中一紧,一股危险感从心脏刹那间蔓延至全身,关锐感受到危险的同时,便毫不犹豫的开启了红瞳。
时间变慢。
关锐环视一圈后,发现一出不起眼的通风口,竟然有一道火光消失。
几乎是在见到那束火光的瞬
间,关锐红眼全开,两只眼同时出现了两只红的发黑的双瞳。
眼见一颗子弹竟在慢速中,以肉眼可见,极其快的速度向林公子袭来。
关锐没有时间犹豫,于是一把将揪起林公子,将其用力往旁边一扔,狠狠地摔在了墙上。
摔到墙上的同时,时间瞬间恢复了过来。
而在子弹错过林公子时,上方通风口同时‘咦’了一声。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在安静的展厅关锐却敏锐的听到了这一声。
猛然间,关锐毫无征兆的躲到一侧,就在他躲开的瞬间,身后的玻璃橱窗被击碎,后面摆放的展品上,竟赫然出现了一个黑黢黢的小洞。
这下子让关锐脊背发凉,这一来一回间,要不是靠着关锐对危险敏锐的察觉,现在他和林少爷的尸体估计都凉透了。
红眼再次开启,空气凝固。
关锐三两步到通风管道前,一把掀开盖子,就一根沾满血迹的木棍就刺穿了胖子刺客的心脏。
解决完这个后,关锐又谨慎的查看了一圈,确认安全后,这才看向墙角昏黄灯光下,躺在地毯上,昏迷的林公子。
虽然这个林公子一眼看过去,就看得出来,不是什么好人
。
但是关锐还是准备从他的嘴里,再套出一些话来。
说干就干,于是关锐不厌其烦地拍着林公子的脸叫道,“嘿,醒醒!醒醒!”
眼见拍脸不起作用,关锐只好使出自己的独门绝技,专门治疗这种昏迷的不轻易外传的密招。
关锐随后开始不停的扭动腰胯,原地开始热起身来,这情景活像一个摔逼兜的专业人士热身的样子。
就在这时,李进文一圈一拐的从一处走了过来,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两个保镖,有些惊诧道:“你竟然把他们给杀了?”
“他都拿枪射我了,那我还不杀他们吗?”关锐一遍做着预备动作,一边轻描淡写的回应道。
“可是刚才有人看见了啊!”
“自卫啊!大哥!自卫!懂不懂!”关锐翻着白眼瞅道。
其实杀人和被追杀对于李进文来说,有时也会经常出现,毕竟,他的原则就是,只要给的钱够多,就没有不敢得罪的人。
这么做下事来,难免在江湖上的仇人比较多。
但是他的原则是,绝不在光照到的地方杀人。
冲突和互殴对于李进文来说,不构成杀人的条件。
关锐倒是也知道李静文的原
则。也不和他多加争辩了。
现在关锐比较关注到底是谁,还啥时候过来的?虽然他心中有一个答案。但是有一些不确定。
关锐的准备动作做完后,一巴掌就结结实实地呼在了林公子的脑门上。
只见林公子一个激灵就蹦了起来,嘴里还不停的骂骂咧咧着。
“哪个王八蛋敢打我,我今天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结果这正骂的开心,突然一转头就看到了和蔼可亲的关锐手上的那根还滴着血的木棍,以及身边那浑身血迹一瘸一拐的挂着阴笑的李进文。
林公子瞬间双腿一软,跪倒在了关锐的面前,磕着响头不停的求饶道:“我错了,求你不要杀我,你问我我什么都跟你说。”
“行了,不要再磕了。”关锐感觉一阵反胃,赶紧制止道。
“现在想知道的就是,是谁派你过来的?还有你的保镖是谁派来的?”
只见林公子听到后,瞬间剧烈的抖动起来,低着头说道:“是一个身穿花色西黄的男人,他派过来的。”
林公子说完抬头了小心的看了眼关锐,那模样像是生怕自己的回答不满意似的。
关锐双眼一眯,他早就猜到了
可能是他。
只不过没有想到能放倒国际罪犯的汤良哲,手里还握着一只堪比军队的特工的他,竟然都没能放挺这个西装男。
心中诧异的同时,一个电话拨给了汤良哲。
在得到汤良哲的保证后,才放了林公子。
看着林公子狼狈的离开后,他才放心下来。
“你腿上的枪伤没事吗?”这时李进文看到关锐的腿还流着血,问道。
不提醒还好,一提醒关锐才感到腿上传来的疼痛,叫李进文把腿包扎好之后,关锐瘸着腿找到了躲在桌子下的鉴定师。
“我的画你鉴定的怎么样了?”
鉴定师伸出脑袋看到无异样后,这才钻了出来。
“东西我看的像是真的,只是这种我们之前从来没见过,我需要征求一下我们这里的顶级鉴定师。很快的!”看出关锐想走的意思,鉴定师又急忙补充了一句。
关锐本来打算拿着离开,但是想起之前许雯的警告,无奈的关锐只好硬着头皮,等着他们的鉴定师再看一下,将这幅画卖出去。
见到关锐肯定的点了点头后,鉴定师这才赶紧起身去找人去了。
等到鉴定师走后,关锐扶着头,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