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咖啡厅的玻璃,关锐看见陈宝进去之后也并没有直接去找柳青。
他随便坐在了一个没有人的座位上,装模做样的看着菜单。
见状关锐直接从车里起身,他推门下车。
进入咖啡厅之后他也不坐下,而是直接走到收银台道:“你们老板在吗?”
“请问先生你找老板是有什么事情吗?”服务员对着关锐礼貌的问道。
“我有正要的事情和他商量。”关锐含糊道“不是老板也行,只要是你们能够管事的就行。”
“这…”服务员闻言有些犹豫。
然而,关锐啪的一声就将手拍在了柜台上,那服务员被唬的向后退了一步。
就见关锐沉着脸,压低声音对他道:“小兄弟,这件事情十万火急,你要是耽搁了,出了什么事情你负责不起…”
看着关锐脸上的神色不容作假,服务员果真被关锐糊弄住了,放下手里正在干的活计转身就进去找店长了。
而关锐回头观察了一下陈宝,发现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还是专注的看着菜单。
不过片刻,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就从里边走了出来。
他十分的圆滑,上来就对着
关锐伸出手来道:“先生您好,我就是这家咖啡馆厅老板李而,请问先生是有什么事情吗?”
面对着他,关锐就不卖关子了,直奔主题道:“李先生您好,我现在有点紧急的事情,想要借你们店内的制服临时穿一下…”
“这…”闻言李而马上就露出犹豫的表情,他道“先生,你要制服干什么呢?我们这都是小本生意,要是惹出什么事情来,我们不好收场啊。”
“你放心。”关锐信誓旦旦道“我保证,我穿了你们的制服也只会在你们店内活动,更不会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也不会闯出什么祸来牵扯到你。”
“先生,不是我不愿意…”李而想都不想的就要拒绝。
然而下一刻,关锐往他手里塞了一沓厚厚的钞票。
李而人都傻了,他问道:“先生,你这是干什么?”
“你帮忙的小报酬…”关锐对他淡笑道“总不能用李先生的衣服白借给我穿不是?”
李而脸上还是很是为难的样子,但是心中已经意动。
他刚才粗略的扫了一眼,张权塞过来的这沓钞票,得有个几千。
而他们咖啡厅要做的,仅仅只是借出去一套不用的员工制服。
这样一本万利的买卖,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啊。
更何况,对方也承诺了只是在咖啡厅内,那要是真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也能够及时阻止啊。
想到这里,李而识趣的将钱塞到了自己的兜里,之后对着关锐笑道:“先生您说的哪里的话,能帮上您的忙,是我的荣幸。”
“您跟我来到后边的更衣室换衣服吧。”
一边说着,一边亲自将关锐带到他们员工更换衣服的地方,给关锐找了一套咖啡馆的制服。
关锐动作很快,进了隔间三下五除二的就将制服套在了衣服外边。
他带着咖啡厅的帽子,穿着黄色的员工外套,对着镜子看了看。
一旁的李而皱紧了眉头,他道:“先生,你这气势未免也太凌厉了些…”
“莫说你这只是穿上了我们咖啡馆的制服,你就是穿上监狱的衣服,你在人群中也是一眼不可忽视的啊,你这要干什么,都得被对方发现啊…”
关锐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目光突然对上了李而面上的眼睛,突然福如心至。
“李先生,你们这有没有平光镜?”
“平光镜?”李而想了想,之后一拍
巴掌道“我记得有一个员工有,先生你稍等一下。”
说着转身就出去替关锐借眼睛。
过了片刻,便拿着一个黑色的厚边框大眼镜递给了关锐。
戴上这个,将关锐的五官给遮了个七七八八,这才让他看着没有这么显眼。
关锐满意的对着镜子点了点头,拍了拍李而的肩膀道:“李先生,谢了,这些东西我一会儿用完就还你。”
说完不敢耽搁,穿着这身直接就出去了。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过于突兀,关锐像模像样的拿了个抹布,就站在吧台的那个位置来回的擦拭。
只是擦拭半天,都是一亩三分地,连脚步都不见得动一下。
目光更是牢牢的盯着陈宝的背景,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副样子很快就吸引了其他服务员的注意。
他们不知道关锐的具体情况,看见关锐这个打扮,还当关锐是新来打工的,自然就见不得他在那里摸鱼,就直接指着关锐道:“你过来!”
关锐闻言稍有诧异,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还是马上走了过去。
对方上来便对着关锐教训道:“你能不能有点眼力见?眼里没活吗?看见客人起身,不能马上问问
客人有什么需要吗?”
“是…”关锐咬牙。
天知道,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人敢这么指着他鼻子训斥了。
他极力压着自己的脾气低着头,做出一副做小伏低的样子道“我知道了。”
那人冷哼着抱怨道:“真是的,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经历过的培训,现在的新人,可是越来越没有眼力见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回头非得让店长好好教育你一下不可…”
对方还在不依不饶的数落着关锐,而关锐却在眼角的余光看见钱宝起身,他顿时不敢在耽搁。
对着面前还在喋喋不休耍老人威风的人直接道:“对不起大哥,我下次会注意,你就少说两句吧…”
“我看那边的地脏了,我去擦一下。”
扔下这两句话,关锐就走到吧台那里抄起靠墙拜访的扫把,接着,慢条斯理的开始在附近轻轻的扫了起来。
那服务员原本见关锐跑了还有点生气,此时看见关锐当真乖乖的在工作,方才道:“这还差不多…”
而那边,一直被关锐关注的陈宝起身之后又四处看了一圈。
许是确定了没有什么他认为的可疑目标,才终于平移到了另一张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