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棱琛很快就敏锐的察觉到另一个人的存在,抬头,目光犀利的捕捉过去,猝不及防对上一双花痴的眼睛。
傅棱琛:……
“你怎么在这儿?”
温锦猛然回过神来,脸腾的一下通红,立即转过身去,“我、那个,楼下的佣人让我上来的,我敲门了。”
偷看被抓包,温锦心虚的有些语无伦次。
傅棱琛的卧室除了打扰卫生,平时不允许人随便进来,今天是他没有交代不周,倒也不能怪她擅自闯进来。
看着从女孩通红的耳垂上,傅棱琛嘴角勾了一下,“你去外面坐一下,我换个衣服就来。”
“哦。”
温锦从卧室出来,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件事,她被赶出来了?
没经过人家允许就进人家卧室,还把人家看光光了,就算被赶出来好像也不亏。
主要是,温锦大脑还停留在男人勾人的腹肌和大长腿上。那双腿的力量她是领教过的,很难让人忘记。
等一下,温锦,你在想什么!
温锦拍了怕发烫的脸,呼出一口热气,让自己清醒过来。
你是来干正事的,不要一副没见过男人的样子!
傅棱琛换了一身居家服从卧室出来,看到温锦站在走廊里,“怎么不找地方坐?”
“不敢乱走。”温锦双手背在身后,一副老实样。
傅棱琛知道她是因为刚刚走错了一次,不敢再乱走了,觉得自己刚刚不该把人赶出来,毕竟她不是故意的。
“跟我过来吧。”
傅棱琛带着温锦来到一间休息厅,里面宽敞明亮,有喝茶的茶室,有谈天的沙发。
傅棱琛在单人沙发上坐下,让佣人给温锦倒水。
温锦挨着旁边的沙发坐下,“我需要先帮您把一下脉。”
“左手还是右手?”
“都可以。”
傅棱琛把左手放在沙发扶手上,温锦微微倾身,将中三指轻轻落在男人的手腕上。
女孩的手指又细又白,指甲修的干净整洁,是健康的粉色,并且每个指甲上有个弯弯的小月亮。
傅棱琛的目光从女孩的指甲上移到女孩面上,女孩垂着眼睫,面目专注的样子给人几分清冷的感觉。
大约半分钟,温锦收手。
傅棱琛并没有急着问,等她说话。
“傅先生之前是不是受过一些严重的伤,做过一些冲击比较大的治疗?”
傅棱琛的情况是治疗植物人的时候,用了一些医疗仪器刺激导致留下的后遗症,虽然她当初利用中医治疗避免了一些伤害,但是有些副作用是不可避免的。
傅棱琛有些意外,难道这小丫头真有点本事,他做过什么治疗都能通过脉搏号出来?
“你该怎么治疗就怎么治疗,其他已经造成的伤害不必纠结。”他要的是结果,并不是自己现在的状况。
温锦点头,表示明白,“您的情况比较复杂,治疗起来需要一定的时间,如果傅先生能配合长期治疗,我可以试试。”
傅棱琛看着她,“多久?”
“看疗效,四周后我给您答复。”
傅棱琛点点头,“诊费你开个价。”
温锦乌黑的美眸看着他,眼底清澈干净,“不是说好您帮了我,我给您治病。”
她倒是真当真了,傅棱琛笑,“如果治个三年两载,你不是亏大了。”
温锦想想也是,她以鬼卿的身份接诊,随随便便开个几千万,有的是人双手奉上,如今在这里免费给他医治,简直就是血亏。
见她不说话,傅棱琛也没为难她,“放心,我没那么小肚鸡肠,非要你还人情不可。你一周来两天,诊费按照两千一天给你算,后期疗效好的话,会给你加。”
一天两千,温锦竟然开心的抿开唇角,“谢谢傅先生。”
“今天就开始?”
温锦点头,“嗯,主要以针灸为主,后期可能会加一些中药剂。”
听说要吃中药,傅棱琛抗拒的皱起眉头,“中药非吃不可?”
温锦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抗拒,抬头严肃的看着他,“我不希望我的患者还没开始治疗就不配合。”
“……”
傅棱琛仿佛看到自己以后被这个小丫头拿捏的场面,他有点后悔了。
……
温锦今天主要是试针,看看傅棱琛的身体对扎针的反应敏不敏感,她第一针选择了手三里的穴位。
针扎下去,她问道,“有感觉么?”
“什么感觉?”
“我在问你。”
傅棱琛喝了口茶,悠然自得的回了句,“没感觉。”
“你认真一点!”温锦颇有一种在训斥不听话的小孩。
看着女孩一脸严肃的样子,傅棱琛笑了,“没感觉和我认不认真有什么关系?”
“没有那种酸胀,或者酥酥麻麻触电的感觉?”
傅棱琛眯眸,突然扣住温锦手腕,把她拽到面前,眼底带着几分危险,“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
这女人是来给他治病,还是想来勾引他?
温锦惊了一下,大眼睛眨了眨,“针灸的目的是通经活血,筋脉相通后会产生酥麻的触电感,这证明筋脉已经想通,这是治疗的基本步奏。”
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傅棱琛缓缓松了手,面上淡定,“才扎一根,没感觉也很正常。”
温锦看了他两眼,只觉得他这个人有点阴晴不定,接下来她还是老老实实干活吧!
傅棱琛看着温锦专心致志的施针,细丝一样的银针在手指间精准快速的扎进他皮肤里,他却一点痛感都感觉不到。
以往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针灸,但是或多或少都是有点痛感的。
不知道扎到第几根,傅棱琛终于有那种酥麻的酸胀感觉了,“有感觉了。”
温锦笑了一下,“你身体看似是健康,但是内里损伤的不轻,需要好好调理。”
傅棱琛靠在沙发里,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过了一会,他忽然开口,“为什么给我用的针比你之前用的更长更细?”
“用途不同,自然就不同。”
傅棱琛挑眉,“有什么讲究?”
“说了你也不懂。”
傅棱琛眉头一蹙,第一次被人鄙视,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看着她取出一根根长短不一的银针扎入穴位里,手法娴熟,且穴位找的精准,看着并不想她口中说的只学了点雕虫小技。
“你师傅是医生?”傅棱琛像无聊找话题一样问道。
“不算是,他是自学的手艺,在乡下经常有人找他帮忙看一些小毛病。”
“俗称江湖郎中?”
温锦抬眸看着他,骄矜的说道,“我师傅很厉害的。”
傅棱琛看出来了,是个护短的性子,“那你把他请过来,我给他更高的诊费。”
“他已经不在了。”
傅棱琛挑眉,说到人家伤心处,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