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棱琛看了眼腕表,离用餐时间还有半小时,他本来打算回去休息一下。
“你去查一下和温锦在一起的男人是什么人,查到了来水吧找我。”傅棱琛对助理说道。
“是。”
快中午吃饭的时间,水吧的人并不多,傅棱琛随意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跟服务员要了一杯咖啡。
巧在他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温锦和时宴的位置,他并没有刻意关注,打开笔记本开始处理公务。
另一边。
时宴一点不顾形象的翘着二郎腿,左耳上的蓝色耳钉在阳光下闪的刺眼,换做别人这副形象,妥妥的街头二流子。
但是体现在时宴身上时,风流俊雅,让人讨厌不起来。
“不打算对你救命恩人自我介绍一下?”
“……温锦。”
“时宴。”时宴伸手和她握手。
温锦看着比女人还白的手,并没有握,“昨天已经介绍过了。”
时宴看了看自己的手,笑道,“我手上有毒,不能碰?”
温锦不跟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被人绑架,又是怎么找到的我?”
时宴靠着椅子看着她,“先说说你打算怎么报答我这个救命恩人。”
“等你哪天遇到危险可以找我。”
“找你做什么,看我怎么被人打死?”
“……”
时宴看着女孩冷下去的小脸,不逗她了,“前天你在楼上餐厅救了一位突然心梗的老头没错吧?”
“没错。”
“那人是我爸,他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你,我是通过酒店监控发现你出了事。”
“那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时宴笑的春风潋滟,“我好歹也是c城太子爷,找个人还是容易的。”
温锦也看出来了,面前这个男人虽然看着不靠谱,但是举手投足间的气质一看就不是出生普通人家。
温锦道,“我救了你父亲一次,你救了我一次,算扯平了。”
“那不行,他是他,我是我,我们各论各的。”
“你想怎么样?”
时宴看着女孩认真眼神,狡猾的眼里划过一抹坏笑,“要不……你以身相许?”
温锦压着唇角,“你妈妈没有告诉过你,做梦要在晚上做,白日做容易挨揍?”
时宴看着面前的女孩,觉得有趣,“那跟我去见一面老头子,让他给你这个恩人磕个头总可以吧?”
“不用那么麻烦,你替你爸爸磕了就行。”
“……”这次换时宴黑脸。
……
时宴死缠烂打,说他父亲一定要当面跟她道谢,考虑到时宴确实救了自己,温锦只能跟他去一趟医院。
傅棱琛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脸色沉了沉,那个女人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被一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男人三言两语就骗走了,活该她被绑架!
助理这个时候过来,“傅总,查到了,和温小姐一起的男人正是c城巨头时家公子。”
“就是即将在a城筹备分公司的时家?”
“没错。”助理顿了顿,又道,“还有一件事,温小姐前天在餐厅救的人正是时总。”
傅棱琛默了片刻,“时总现在在哪家医院修养?”
“市中一院。”
“备车,去市中一院。”傅棱琛起身往外走。
助理跟上提醒,“可是薛总他们还在餐厅等您。”
“就说我临时有事,晚些请他们喝茶。”
坐在车里,傅棱琛忽然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对面响了两声,徐欣雨带着激动和兴奋的声音传来,“棱琛哥哥。”
“是你指使人绑架温锦的?”
徐欣雨愣了一瞬,傅棱琛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她当然不可能承认,“棱琛哥哥你说什么呢,温锦人在c城,我怎么可能绑架她!”
“你怎么知道温锦在c城?”
徐欣雨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支吾的解释,“我、是上次吃饭听明娇说的。”
傅棱琛并不相信她的话,但是也没追问,“我记得没错的话,c城时家是你远房亲戚没错吧?”
徐欣雨心里越发的紧张,难道傅棱琛已经查到了什么,“你、问这个干什么?”
傅棱琛语气沉淡,“徐欣雨,上次你给温锦下药,我没找你麻烦,是看在两家长辈的面子上,如果你继续挑战我的底线,我不介意让你消失在a城。”
徐欣雨紧紧扣着手机,心里又不甘又委屈,“傅棱琛,她就一个穷乡僻壤里出来的野丫头,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她就是一根草,也是你比不上的。”
傅棱琛直接挂了电话。
……
医院。
傅棱琛到的时候,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看到温锦正坐在病床边上帮时成杰把脉。
女孩柔和的侧颜恬静优美,长睫像一把羽扇盖在眼底,身形笔直,神情专注又认真。
傅棱琛忽然想起傅明娇的提议,也许确实可以考虑一下。
‘咚咚咚——’
傅棱琛敲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
温锦见有人来,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到傅棱琛进来,她愣住。
傅棱琛只是淡淡瞥了温锦一眼,目光便转向床上的人,客气的道,“听说时总身体抱恙,冒昧前来,希望没有打扰到时总休息。”
“傅总言重了,劳您百忙中亲自过来,是我该不好意思才是。”时成杰忙坐起来,显得更加客气。
温锦正好逮着机会告辞,“时先生您先忙,我就不打扰了。”
时成杰连忙道,“不着急,不着急,一会阿宴回来我让他送你,顺便带你到处去逛逛。”
“不用麻烦,我自己坐车回去就行了。”
“不急的话,一会我顺路把你带回去。”这句话是傅棱琛说道。
时成杰愣了愣了,看了看温锦,又看了看傅棱琛,不确定的问,“傅总和温小姐认识?”
傅棱琛颔首,但并没有多做解释,“看您脸色似乎恢复的还不错。”
提起这件事,时成杰笑的温厚,“说起来多亏了这位温小姐,要不是温小姐那天给我扎了几针,我这条老命恐怕早就去见阎王了。”
“那是时总命大。”
两个人聊着天,时宴打完电话从外面进来,看到傅棱琛的时候,他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