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一方面,他庆幸小王爷比自己聪明,想到了解毒的方法。
另一方面,他在看到卑微求活的秦子墨后,却感觉铁骨铮铮的北疆军魂,在自己脑海中轰然碎裂。
秦阳眼中转过一抹异色。
没想到这秦子墨,宁愿自己趴在地上去舔舐药粉,也不向他低头。
这该说是卑微呢,还是有骨气呢?
很快,秦子墨将散落的药粉舔掉了大半,脸上也终于恢复一丝血色。
他忍着痛站起身来,擦了擦嘴角。
“秦阳,你这次就尽情笑我好了,希望后天的军演上,你还能这么得意。”
“至于这条蠢狗,你就留在身边好了!”
他恨恨觑了秦阳最后一眼,转过身去,拖着身体踉踉跄跄地朝大门走去。
“怎么了?你们两个在干嘛?”
宋红颜看秦阳和叶凡两人走出去后,呆了这么久还没回包间,忍不住出来看了一眼。
秦阳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叶凡,耸了耸肩:“没什么,刚才有人碰瓷来了。”
这秦子墨自顾自地要给他下毒,又自顾自地作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属实有点令人无语。
“哈?你在说什么东西?”
宋红颜一头雾水。
秦阳只是笑了笑,重新走回热闹非凡
的包间内。
与此同时,金陵市中心,一座闹中取静的别院内。
“咳咳!”一个气质文弱的少女坐在书桌前,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公主殿下!您没事吧!”
侍女连忙冲上前来,轻抚少女的背部。
诸葛珏轻轻摆了摆手,走进庭院,仰头看着皎洁的月亮。
“秦阳哥哥,珏儿已经是武道大宗师了,不再需要你保护了。可是你到底去哪里了呢?”
少女正是大夏帝国当今国主的幺女,诸葛珏。
她自幼体弱,在儿时一次针对她的刺杀中险些毙命,幸亏秦阳奋不顾身将她救了下来。
在那
之后,她身边的保护更是被加了一层又一层,也不被允许踏出皇城,由此再也没见过秦阳一面。
“公主殿下,那个什么秦阳,真值得您一直惦记吗?那么多青年才俊,都快把求亲的门槛踏破了,您怎么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侍女跟着走进庭院,为诸葛珏披上了一件大衣。
诸葛珏摇了摇头:“当年如果不是正巧秦阳哥哥随他父亲北疆王进京,恐怕我已经死了。而他当时也没比我大多少,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罢了。”
侍女愤愤道:“那么久的事,也就公主殿下您才记得了,说不定他早就
”
话未说完,她就在诸葛珏严厉的眼神中闭上了嘴。
诸葛珏回过头来,又叹了口气:“军部那些人,非要我来。希望后天的军演上,不会生出什么岔子。”
虽不那么情愿,但她确实是最适合代表皇室来出面的人选。
只是,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诸葛珏的眼前不禁又浮现出那个并不高大,却那么令人有安全感的身影。
“秦阳哥哥,你到底在哪呢”
微风拂动,月光透过摇晃的桂枝落在诸葛珏身上。
照亮了她披着的大衣,显出肩上,两颗明晃晃的将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