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他不是保镖,他是我未婚夫!”,冷哼一声,夏晚晴脸上浮出愠色,心里很怕江寻听到这话不舒服。
“哈哈哈未婚夫,你别逗我了,就他?来夏家扫厕所我都不要,你跟我说他是你未婚夫?”,赵胜冬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完全没有吧江寻放在眼里,只觉得夏晚晴在说笑话。
接着,他又扬了扬手里的画作,一脸讥笑的道:“夏晚晴,你脑子不好也就算了,学也没上过吗?竟如此孤陋寡闻!”
“谁不知道齐白石大师最擅长画虾,也是因为虾画的逼真而闻名于世,这破纸上除了只烂蜻蜓,还有朵丑的要死的破莲花,你以为盖了个假章,就是齐大师所作?”
“我喜欢,你管得到吗?”,冷笑一声,夏晚晴眸中满是对于这个狂妄二世祖的厌恶。
赵胜冬这话,不光得罪了夏晚晴,也让胖老板的心里不舒服起来,如果这厮不是夏家少爷,只怕他的胖拳头早就招呼到其脸上去了。
可赵胜冬话音落下,依旧不死不休,一脸讥讽的对着夏晚晴又道;“虽然你的眼界浅薄,品位也俗到了骨子里,可那副唐寅的{山川卧游图}早被我看中了,你想买?门都没有!”
“去,把那副画给老子包起来,今晚我就要送给爷爷!”,趾高气扬的指着胖老板,赵胜冬不可一世的命令道。
为了老爷子的寿礼,赵胜冬这一上午几乎要把海东市翻了个底朝
天,就是找不到爷爷最喜欢的画师唐寅大作。
可他想不到的是,这副画作,竟险些让夏晚晴这个贱妇给买了去。
如今能买到唐寅大作,还能顺便让这贱妇吃瘪,如此好机会,赵胜冬怎么可能放过?
“你妄想!那副画我已经买过了!”,夏晚晴又气又怒,急忙跑过去,想要拦住取画的胖老板。
可这时,江寻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把她拽到了身后,低声劝道:“那副画是假的,不用和他争。”
接着,江寻又及不赞同的对着赵胜冬反驳道。
“齐白石确实擅长画虾不假,可早年间师从周之美大师作画时,学的便是花鸟鱼虫,人物图为主。”
“而且白石大师传世之作多为虾蟹为题,此种虫花之图,不仅稀有,更是其早年心境洒脱时之作,历史价值非凡,经济价值更是不菲,孤陋寡闻且脑子不好的只会是你。”
胖老板听到这话,停住了脚步,本板着的脸色瞬间就舒展了开来,心中佩服的直忍不住对江寻竖起大拇哥。
古玩行当里混了几十年,他忽悠能力早就练到了满级,可听到江寻这套说辞,先不论真假,却也表明了自己业务能力还不如这年轻人是十分之一二。
如果不是在场的客人太多,只怕他当场就要重金聘请江寻来自己店里营业。
只是刚把{山川卧游图}抢到手,正洋洋自得的赵胜冬却怒了起来,他没想到,在自己和夏晚晴面前,这
个满身寒酸的臭瘪三竟然敢大着胆子插嘴。还敢辱骂自己!
也不看看自己是谁,属于哪类货色!
赵胜冬冷哼一声,扬着嘴角愤怒道:“狗东西,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不想活了?”,
可他话音还未落,手腕却被江寻给稳稳抓住,耳边还传来了一道冷冷的寒音。
“画拿来,我不跟你一般计较。”
“滚你妈的,你以为你谁?跟老子这么说话?”,咬牙瞪向江寻,赵海东怒火蹭的就升到了脸上。
可还未等他下一句脏话出口,手腕处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剧痛,伴随而来的还有咔吧咔吧的异响。
“啊!我的手!我的手!”
钻心的剧痛,瞬间就让赵胜冬冷汗满面,他痛的几乎要跪在地上,身体也扭曲成了一个诡异的姿势,手中画作随即脱手。
江寻见状,也没死抓着他不放,顺手接过那副{蜻蜓莲花图},便如丢垃圾一般,把惨叫连连的赵胜冬丢到了一旁。
“狗东西!你等着!这仇没完!”,攥着自己已经肿了一圈的手腕,赵海东一边往古玩店外面跑,一边满是怨恨的对着江寻放狠话。
如果不是今天出门没带保镖,自己绝对要让这个臭瘪三命丧当场!
逃到古董店门前,赵海东还不忘顺手抢走那卷{山川卧游图},随后急忙掏出手机,呼叫家里保镖,准备报这颜面扫地的大仇。
“哎江寻,你怎么这么冲动。”,夏晚晴叹
了口气,虽早就清楚那画是假,买来也是敷衍爷爷,可心里还是因为江寻打了赵胜冬而担忧。
她已经下了争夺家业的决心,可无奈在家族中势力单薄,所属权利也岌岌可危,直接和赵海东撕破面皮,只会让情况更加糟糕。
“一条臭狗而已,打他又何妨?”,淡淡一笑,江寻也未在意,小心翼翼的把手中{蜻蜓莲花图}卷了起来。
“老板,你桌子底下的那块铁疙瘩怎么卖?”,指了指柜台下,一个垫着桌子角,乌漆嘛黑很不起眼的铁疙瘩,江寻笑悠悠的道。
看到江寻丝毫不知事情的严重程度,夏晚晴有些生气,可更让她难受的是,那张{山川卧游图}被赵胜冬抢走了,店里也没有比这张画更合适的寿礼了。
“哎,算了,反正手里还有一块碧血翡翠,不如寿宴上就送那个吧。”
叹了口气,夏晚晴只能不舍的把主意打到了母亲生前留给自己的东西上,企图用那翡翠讨爷爷和父亲开心,重新拿回一些在夏氏集团的话语权。
“小兄弟,那铁疙瘩可以送你,这副白石大师的画作一百七十八万八,您准备怎么付款?”
嫌弃的望了那物一眼,胖老板一脸鄙夷,想不出这对书画颇有见解的年轻人,怎么会喜欢那种玩意,可还是着急先把这副齐白石画作的钱骗到手中。
一百多万,你怎么不去抢?
江寻听到这价格,愣了一愣,可想到齐白石先生的作品
,成交价最高的都达到了四亿,他还是把话咽到了肚子里。
“行,挂夏家的账。”,点了点头,江寻把桌脚下的铁疙瘩掏了出来,拎着夏晚晴的手,走出了店门。
“挂账?”,店里的帮老板,看着空无人影的店铺大门愣了下来。
夏家可从来没有挂账的习惯啊!
回到劳斯莱斯旁边,江寻同闷闷不乐的夏晚晴一起上了车。
“走吧,天色不早了,咱们去贺寿。”,坐上副驾驶,江寻面上带着微笑,心中却满是冷意。
就在刚刚,他已经通过老四发来的资料,把夏家的人际关系捋一清二楚,也了解到极多连夏晚晴都不清楚的不齿恶事。
而让江寻难以置信的是,自从夏晚晴的母亲夏冰心去世以后,他父亲赵世忠便原形毕露,成了夏氏集团的实际掌控人不说,还以赘婿的身份,给夏晚晴找了个后妈。
江寻本以为,人卑鄙到了这种地步,已经算是到了极点了,可更加令人神共愤的是,赵世忠还丧着良心,把自己老父,大哥一家子人,全部都整到了夏氏集团,安排了重要职位!
更令人不齿的是,赵世忠还意图把夏晚晴挤出核心权力圈子,让自己和后妻生的小儿子做继承人!
以前是自己不认识夏晚晴,可现在,她是自己的未婚妻,管他人外有人,天外高,谁欺负自己未婚妻,谁就得死!
送寿礼?自己不送他去西天,都算是看在夏晚晴的面子上,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