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是咋啦?咱爹是犯了很大的事吗?”莫樊花听到爹娘在外面争吵,早就停笔了,敲门的贴在门口偷听大人讲话。
“这咋可能啊,是不是有啥误会呀?我爹不是经常去赞助那些读不起书的小同志吗?”
莫樊花疑惑极了,咋也不可能想明白自己爹真的参与到了那些不好的行动中去。
“你先别管……”
“莫阳,咋说我也是你大伯,一点家教都没有,看到长辈不会打招呼吗?”
莫阳感觉十分晦气,差点都要呕出来了,原本心情好好的下班,谁能想到,碰到了800年都不会见一面的‘亲,大伯。’
“我爹和我奶是谁害死的?你现在还有脸跑到我面前?!”
莫阳恨不得骑车直接撞过去,心里还是有点犹豫,不会这个晦气的大伯发现了是他掏他的财宝吧。
“你的孩子说的啥话?咱们是亲人,亲人没有隔夜仇……这不是很久没见你了吗?我听人说你好像娶了个新媳妇,我这个做长辈的咋说也和我侄媳妇见一面。”
“没空。”
“我请你们去国营饭店吃饭。”
莫阳皱着眉毛,谁稀罕国营饭店那一顿饭呢?又不是吃不起。
鬼知道这老狐狸肚子里面冒什么坏水,骑上自行车就要走,莫海崖也没有自持水泥厂厂长的身份,拉着自行车的后座。
周围的人纷纷投来了奇怪的眼光。
“咋说我也是你大伯呀!我就是想跟你叙叙旧,你这孩子咋这样呢?”
感受着周围人投来的异样眼光,莫阳只好下车。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莫海崖装作好脾气的笑笑。
“你爹给你留的东西,说是等你娶媳妇的话就给你,前段时间你外婆他们联系到这里了,我想着到底是你亲人,双方见个面也好。”
“那你啥意思?”
“下个礼拜六晚上,咱们去国营饭店吃个饭。”
莫阳真的不想答应,跟这个人坐在一块儿都是一种折磨,他爹给他留东西是不可能了,他爹和他大伯的关系十分紧张,不过他娘那边的亲人找过来,还真有可能……
想着他那个没有见面的外婆和小姨在他小时候还带过他两年,那也不应该这么突然,这个晦气的老东西肯定想要坑他!
管他呢,那些证据他都已经寄给了他的战友,下个礼拜差不多,东窗要事发了,再咋样也不关他的事。
“我娘那边的亲人找过来,能有啥事?为啥不直接联系我?”
“毕竟我才是你大伯嘛,肯定要先找长辈呀……”莫海崖笑得有些讨好。
“没事儿,不用破费了,到时候我娘那边亲戚找过来,你来粮食局找我就行。”
莫海崖脸都要笑烂了,没想到莫阳油盐不进的,顿时就感觉自己被看不起了,咬了咬牙,终于切入了正题,小声的说。
“你以为我这次来找你能有啥事?我跟你讲,革委会有个人发现了咱们两个资本家后代的事情,要是还呆在大陆,咱们都没好下场!”
“我是军人,革委会难道还能直接对退伍军人动手吗?”
“你傻呀!咱们有海外关系,最近这事儿又闹的严,退伍军人又怎么样?这群丧心病狂人闹起来,连国家领导干部都能搞!你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要为自己的小孩老婆考虑!”
莫阳咬了咬牙,他这次把证据寄出去的时候,特意把有关莫海崖海外、资本家有关联的证据都撕掉了。
只留下了莫海崖接受贿赂,进行私下买卖的证据,就是担心这件事也扯到他身上,没想到回旋镖就在这里扎了他一下。
他总不能自己跳出来跟莫海崖说:别担心这事,老东西,那么要命的证据,我早就撕掉了。
这不相当于是告诉莫海崖和孙友良,你们那些好东西都是我拿的吗!
“你到底想干啥?有话就直说,别搞那么多弯弯绕绕的。”
“你跟你姑姑那边还有联系吗?就是姓林的姑姑,叫林丽君。”
“我姑姑不是你小妹吗?你是长辈,咋说也是跟你先有联系吧?”莫阳拿莫海崖的话头堵回去。
莫海崖可不信,林丽君肯定在私下里跟莫阳有联系,不然莫阳凭啥子长这么大呀?就他弟和他弟媳那点烈士抚恤金可不够他上学的。
“你原本应该姓林的,林氏置业集团那么大的身家,只要你去香江,你媳妇和孩子就能过上非常好的生活,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自己的亲人考虑吧!做人不能那么自私吧。”
莫阳被冤枉的不轻,他真没和他小姑姑那边有联系。
“作为新思想的拥护者!热爱祖国,热爱党,我怎么可能会和那些腐朽的资本阶级扯上关系?这怎么能叫自私?!道不同不相为谋!”
莫阳说完话,登上自行车没给莫海崖机会,飞快的溜走了。
莫海崖咬了咬牙,想到了昨天和儿子说的话,既然不能来软的,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你咋才回来呀!?”黄思雅在院子里等的有点焦急,看到莫阳推着车进来。
“啊?发生啥事了?”莫阳刚应付完晦气老东西,心里还冒着火呢,看媳妇这样子家里应该是又发生了啥坏事。
“我娘来了!”
“丈母娘来了呀,怕啥?”莫阳扯了一下嘴角,孩子都有了,他丈母娘还能退货吗?
“是啊,顺便还把你小舅子带过来了。”
“啊?”
白巧梅听到外面动静,直接就从屋子里面走出来了,白巧梅看长相就能看出这是一个十分精明的妇女,要不然怎么能混到纺织厂的小组长?
她对莫阳这个没出彩礼,也没有带着东西来看老丈人一家的‘女婿’非常的不满意。
“哟…摆这么大的谱?!旧社会的地主老爷也没你会摆谱啊,一家人都等着你回来吃饭呢。”
“路上遇到了点事,就耽搁了……”莫阳这下被卡住了脖子。
黄思雅虽然有原主的一部分记忆,但对上原主的亲娘心里难免有几分心虚,还好白巧梅没有继续发难了。
翻了个白眼,进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