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刚刚被那么一激,还差一点对顾念兮动手了。
若不是谈老大及时赶到的话,恐怕……
这一切,导致凌二爷觉得自己没有脸继续站在这个地方。
还是,等他们的情绪平静下来,再过来道歉吧。
至于苏悠悠,他凌二爷就算上天入地,也会找到她的。
凌二爷的腿,大概在刚刚谈逸泽动手的时候,摔伤了。
这回,一瘸一拐的走向大门的凌二爷的背影,有着说不出的狼狈。
可就在凌二爷即将迈步走出这个谈家大厅的时候,他听到了身后那一阵清甜的嗓音传来:“悠悠走了……”
转身的时候,凌二爷发现顾念兮已经从谈逸泽的怀中退出,大步的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走来。
“什么?!”有那么一瞬间,凌二爷感觉到自己双腿上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样。
苏悠悠走了?
那她,会去什么地方?
为什么要离开,连他凌二爷也不通知一声?
“她去什么地方了?告诉我!”他,又开始叫器着。
只是现在的凌二爷似乎没有意识到,他好像已经没有资格叫器着关于苏悠悠的任何事情。
“告诉你?你想做什么?”
顾念兮只是淡淡的抬头,扫了他一眼。
“我去找她,我要让她回来,我要让她回到我的身边。”说到这的时候,凌二爷的鼻尖微红。
而这个答案,在顾念兮问出来的时候他几乎立马就给出了。
这,是他凌二爷现在所有的信念。
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就要苏悠悠……
“晚了……”面对凌二爷大声的叫器,大声的吼叫,顾念兮不是没有动容。但最终,她给的就是这么一个答案。
“悠悠去德国了,凌二如果你还有心的话,请你不要再去伤害她了……”
这是,顾念兮对凌二爷说的最后一句话。
而后,她便看到那个男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一下子消失在了谈家大宅……
谈家空荡的大宅里回荡着的只有他的嘶吼声:“悠悠……”
“小东西,下次不能做那么冒险的事情,知道么?”谈家大宅在“送”走了凌二爷之后,整个大厅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谈逸泽一手将顾念兮带进怀,一手揉着她的那头细碎发丝。
刚刚刘嫂给他打电话,说凌二爷要对顾念兮动手的时候,他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当下,男人不管不顾的一路开车直飙家里。
索性的是,他在最后的节骨眼上,阻止住了凌二。
“其实,我留了一手。”就算谈少刚刚没有及时出现的话,顾念兮也有方法阻止住怒吼咆哮的凌二爷。
因为她知道,凌二爷的理智还没有完全丧失。
她更知道,只要有管苏悠悠的事情,就是他最好的镇静剂。
只要一提关于苏悠悠的事情,他就能停下来。
“那也不能这样冒险?我这都快给你下出毛病来了。”说这话的时候,谈逸泽下意识的抓着顾念兮的手,覆在自己的心脏上。
“嘿,我还以为我家谈少百毒不侵呢!原来,你也有弱点?”而这个弱点,正是我顾念兮?
最后的这句话,顾念兮只敢在自己的心里呢喃。
不过,她的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暖。
“皮痒了是不是?竟然敢涮我!”拽着顾念兮的手,他顺势将她欺压到了身下。
“这是在大厅里呢,不是欺负你家妻子的好地方哦,我的谈少!”
顾念兮打趣着。
“谁说我要做?我只不过就是想要过过手瘾。”说这话的时候,谈某人的手打算不要脸的往她的裙摆下探寻。
“讨厌,刘嫂在家呢!”
“没有,刘嫂刚刚见我到家了,就去菜市场了。”
谈某人嘴角挂着邪恶的弧度。
“讨厌,别闹了!”
“没闹!我刚刚的英雄救美,都不给个奖励?”谈某人将脸蹭到顾念兮的小嘴前,势必要在今天刷新他的节操底线。
“去你的。”顾念兮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将小嘴贴了上去。
再怎么说,她家的老东西也不该被亏待,不是么?
“老公,你说苏悠悠和凌二这么分开了,到底是对是错?”看到自己和谈少相处的这么融洽甜蜜,顾念兮又想起了苏悠悠。
当初她背叛了整个世界,也想要嫁给凌二爷。
这是不是也就说明了,苏悠悠的心里真的很爱那个男人?
这么分开,到底对他们来说,是对是错?
想到这,顾念兮的眼眸里,暗淡无光。
“是对是错,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如果凌二真的对苏小妞还有感情的话,他就坚持下去。如果苏小妞对凌二还有念想的话,回来之后他们还会有交集。再说了,苏小妞手一抖拿走了可是凌家八百亿,她回来的话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说完谈逸泽又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别想太多。想太多了,容易脱发掉发,到时候变成小秃驴了,我可不要你。”
“你敢!”
吼吼,男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顾念兮当即挥舞着小手,飞扑上去……
苏悠悠走了。
去德国?
这笨蛋小妞,到底只身一人到德国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做什么?
而且,凌二爷如果没有忘记的话,这苏小妞的英语糟糕的一塌糊涂。
除了医生的专业术语之外,这个女人很难将一句英语说的完整。
当初他和她到国外度蜜月的时候,每每遇到英语交谈的时候她就吃瘪。
可就是这样一个苏小妞,她没了自己在她的身边,会怎么样?
“悠悠……”
被黑暗笼罩的卧室内,凌二爷眼角处有温热的东西,缓缓的滑下。
不过因为这个房间那些厚实的窗帘都拉上了,光亮一点都照不进这个屋子。
所以即便是有人进来了,也看不到他凌二爷眼角上的泪痕……
“悠悠,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一声又一声的呢喃,在这个卧室里是那么的沉闷。
就像,乌云密布的天空。黑压压的让人喘不过气。
他的身边,还摆着几个空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