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不远处,有阵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很轻,如果不在意的话,会将这样的声音和刚刚外界的风吹草动混在一起。
很明显,这里大多数的人都将这声音和风声混在一起。
然而谈逸泽却在听到这声音之后,唇角悄然勾起。
那绽放的弧度,宛如夏夜天空中的烟花……
耀眼而夺目!
唯有男人那双澄清的眼眸,悠然一暗。
而他的手,也迅速出击。在别人还没有反映过来的那一刻,只见男人的手一伸一收之间,他的手上便多出了一个东西!
那东西,有些黑乎乎的缠绕在谈逸泽的手臂上。
因为光线有些黯淡的关系,只有和谈逸泽距离比较近的博夜澈才看得清楚,这东西并非全身是黑的。它的周身,还有白环和黑环相间排列。
“蛇?”有人已经惊呼出声。
对于蛇类,其实无论有毒还是无毒,人类还是有些惧怕的。
然而谈逸泽却好似没有半点惧意,一手已经很好的控制了蛇头,让它根本没有机会伤及自己。
“这叫银环蛇,在我们这边挺少的。没想到今天,还让我们碰到了!”谈逸泽细细打量着手上的这条蛇,仿若手上的东西毫无害处似的,还开始为旁人做讲解。
其他人在听到这蛇的名称的时候,还有些不明所以。但在这个山林里生活了好一阵子的陈甜甜,却尤为惊悚的盯着面前那条蛇。
这村庄里的老人就说过,这附近生活的蛇基本都是无害的。唯有一种蛇的毒液,会致命。
而那蛇,正好就是谈逸泽手上拿着的银环蛇!
据说,银环蛇的毒腺虽然小,但毒性强烈。若是轻微中毒,身体只是局部产生麻醉现象。但若是毒素作用于神经肌肉交接位置,则会主角神经传导路线,让中毒者因为呼吸麻痹而死亡!
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陈甜甜在看到谈逸泽拿着蛇朝着自己凑近的时候,会那么恐惧。
“呵呵,看来你也知道这东西的毒性了。”谈逸泽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按住了蛇头。他一脸笑意的看着陈甜甜,仿若此刻的他真的是那么的无害。
然而,他握着蛇头对着女人凑过去的动作,却叫所有人惊悚!
而这,才是真正的谈逸泽!
他可以像是天使一样的无害,但若是底线被触及了,他也会如同恶魔一样,那么的心狠手辣。
“我没有害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陈甜甜至始至终不明白,她到底哪里招惹了这个恶魔。
“你是没有害过我,但你伤害了我的女人,杀死了我的孩子!”
“孩子?”凝思了片刻之后,陈甜甜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我承认,我是故意推顾念兮的。可我没有想到,那个时候的她已经怀孕了……”
“现在说这些,你不会觉得太晚了么?”谈逸泽说着,眼眸微微黯淡了下:“也罢,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被这蛇咬上一口,不处理能熬得过去的话,我就放过你!”
“不……我才不要!你以为我傻啊,这是毒蛇!咬上一口不处理的话,一定是死!”陈甜甜发了疯似的歇斯底里着。
可男人却不为她所动。
他只是突然间抓住了女人的脖子,然后将自己另一只受伤的毒蛇凑上去。毒蛇受到了惊吓,自然张口就咬住了陈甜甜的脖子。很快,毒液注射到了陈甜甜的体内。
而陈甜甜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开始昏昏沉沉。意识,一点一点的从她的脑子里抽离。
看着陈甜甜的反映之后,男人将手上的毒蛇收回,然后将蛇随意的丢出这个木屋。
蛇因为受到了惊吓,现在得了空档,自然迅速的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
眼见这“作案工具”彻底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连博夜澈都有些微愣。
这所谓的“借刀杀人”的最高境界,今天他总算是亲眼见识到了。
怪不得,外界都传闻他的手段高超,如今亲眼一见,真的让博夜澈佩服的五体投地。
“别以为什么东西都能学,你们要想用这东西,必须要和蛇好好的相处上年才行!”谈逸泽可没有忘记,博夜澈今天带过来的那些人都是这城里的地痞痞子。若是这些人起了坏心眼,学着他这一招,在城里为非作歹可不好。
“……”
果然,谈逸泽的一席话之后,这些人各自耸肩离开。
要和这样的毒蛇相处上年,那还不如将他们杀了!
算了,害人的事情还是不能做。
想着,那些人都纷纷离开了。
“谈哥,不用将她丢到上勾里面么?”
“不用,只要把绳子解开就行。到时候人家发现她死了,最多也只能说她是被蛇给咬死的!”说着这番话的时候,众人纷纷离开了这个小木屋。
很快的,一行车便一辆接着一辆,从山上开了下来。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刚刚离开的那间小木屋的时候,有一双眸子正悄悄的从不远处的角落里看着这一幕。
在他们离开之后,那对眸子的主人又悄然钻进了那个小木屋。
在看到地上躺着的已经彻底陷进昏迷的女人之时,来人的唇瓣暗自勾起……
天亮的时候,同住山上的村民路过那间小木屋,发现这个小木屋竟然房门开启。
出于好奇,这村民便悄悄的钻进了木屋里。
但小木屋除了东西有些凌乱之外,没有其他的异常。
只是从那一天开始,前阵子才刚刚搬进去住的那位姑娘消失了,一如她的出现那样突然……
“凌二爷,要不咱直接冲进去?管苏小妞从不从,直接将她撸上床不就成了?”这日,坐在车上的小六子有些不耐烦的朝着后座的凌二爷建议着。
“说什么话呢!我凌二爷是那么粗俗的人么?”说着,凌二爷非常不屑的白了驾驶座上的小六子一眼。
“呃?是是是……咱凌二爷和粗俗不搭边!”小六子虚伪的附和着。其实他心里更想说的是:他实在看不出您凌二爷和粗俗哪里不搭边!
再说了,直接撸上床这种事情,您可对苏悠悠做了好几回了。
现在,您倒想假装良民?
只可惜,晚了!
“那是。”凌宸虽然嘴上是和他在对话,但眼眸却一直瞅着医院大门,盼望着从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看到自己日思夜念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