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的苏群他们,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张华悦生气道:
“苏哥,我觉得吧,陆易真他们三个,简直就是有病,我们成准实习生也就算了,他们凭什么学我们啊?学了也就算了,就他们那蠢样,搞得我们跟他们一样蠢似的,我不服气!”
苏群沉着脸:
“不服气就憋着,我跟你一样也不服气,但有什么办法?我们现在都已经成准实习生了,还能有啥办法?话说回来,准实习生是啥意思?我还没搞懂?”
宁姚鹏叹息道:
“实习生,就相当于准正式员工,但是准实习生嘛,姐夫你自己去想吧!”
苏群大呼:
“这也太惨了吧?但这凭什么啊?我不服,特别不服!”
苏群急眼了,他站起来,准备去跟宁雅倩评理,但刚走到门口,他觉得自己过去也是找骂,所以就只能返回原来位置上,坐着生闷气。
萧初晴走了进来,她看到颓废的三个人,缓缓摇头,说道:
“为了你们三个的事情,公司的股东们,都帮你们说好话,原本今天,你们是可以成为咱们公司的正式员工,可你们偏偏……哎,倩倩准备再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
所以这一个月,你们把握好,如果你们做到了,那你们就是正式员工,如果没做到,那你们依然是……”
“实习生?”
苏群一脸期待的问道。
萧初晴愣了好一会儿,她摇头:
“我也不知道倩倩怎么想的,你们几个好自为之吧,对了,今天有一批家具要抵达,鉴于你们上次,差点把地下室给烧了,后来查监控才知道,是你们干的,所以搬运工没有一个敢再来我们这里的,就是怕了你们了,我实在不理解,你们为什么要跟那些工人对着干?”
苏群他们也表示不理解,要说这件事情,跟他们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可谁愿意相信他们的话呢?
萧初晴在离去之前,把家具城的位置,告诉了苏群他们,让他们提前过去,把家具带来。
这些家具,是给新来的员工准备的。
公司需要将利益最大化,离不开员工们的支持。
而有些员工,因为能力不错,所以就直接破格成为了正式员工。
在公司的员工墙上,会挂着员工的照片。
至于苏群他们三个,毫无疑问的就成为了公司墙最底层,准实习生。
尴尬的是,准实习生的位置,也就只有苏
群他们六人。
“原本以为,实习生已经是让人尴尬的职位了,现在看来,还有更加尴尬的!”
张华悦无奈的说道。
苏群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行了,别纠结了,赶紧去搬东西吧?”
宁姚鹏说:
“姐夫,我总觉得,咱们在这里,一点用处都没有,你看像李莫王荣兴他们两个,月工资二十万,再看杜子腾他们六个,个个工资十万,他们比我们的待遇好得不得了,但我们像狗一样,起早贪黑的工作,结果什么都得不到,他们就像是人生开了挂似的,一下子就一飞冲天,凭什么?”
苏群摇头:
“你问我,我咋知道?”
宁姚鹏双手一摊:
“我本以为,学校是禁锢思想的地方,只有出了学校,才能有广阔的天空,可是现在看来,我还是错了,学校是个牢笼,但社会就是个埋骨地,埋葬了多少青年的梦想,社会上的一些不公平的事情,让我们不得不为了生计去考虑,我们只能被迫放弃梦想,考虑一日三餐,粗茶淡饭,有时候我真的在想,出了学校真的是一件好事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宁可再回去学校念书!”
张华悦劝说道:
“算了吧,丁弟弟,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社会的本质,你想要的未来,不一定会给你,所以大多数人读完书之后,选择了平淡的一生,什么读书改变命运,那都是骗人的,我们花了九年,完成了义务教育,又花了六年,完成了高等学业的进修,整整十五年的时间,让我们习惯了学校存在的意义,却只给我们半个学期的时间,去体会社会的价值,丰富自己的履历,这就好像,刚出生的鸟,刚长出丰满的羽毛,还没等它们习惯,却要它们接受天空,有很多鸟可以飞向天空,但也有鸟儿,会摔死在悬崖下,会成为其他动物的食物,可这些都是学校没有教我们的,需要我们自己去领悟,等领悟完了之后,生活的苦难就开始了,我们的意志,一点点的被抹平,我们的梦想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我们的生活一团糟糕,我们的事业一塌糊涂,可这些都是学校没有告诉我们的,其他人也从来不会告诉我们,学校是给我们梦想的地方,却又是折断我们翅膀,却要求我们飞翔的地方。”
苏群拍了拍张华悦的肩膀,说:
“我能体会你的心情,这就是人
生啊!”
……
苏群他们坐车,来到家具城,苏群他们搬运好家具,又请了一辆大卡车运送。
结果车子开到半路,就停下来了。
开车的司机,是一位六十出头的大叔,他也姓张。
老张检查之后,才知道,汽车的轮胎,压到了一颗钉子,而刚好附近,没有修理这种重型车子的地方。
老张无奈坐在地上,开始抽起了烟,等着公司把车轮运来。
苏群他们也来到马路牙子,坐在老张身旁,老张给苏群他们递烟,但是被拒绝了。
老张觉得苏群他们特别年轻,就好奇问:
“大学生?刚毕业?”
宁姚鹏点头,张华悦说:
“毕业两年了!”
老张笑了笑:
“我儿子也是大学生,毕业十年了,待在家里啥也不干,就只会啃老,但凡说他两句,他就好像全世界亏欠他的,你说这孩子,他能干嘛?当初就不该花那么多钱,让他去读书,直接跟着我去开车,现在来回一趟,也有一万块钱了,但那孩子,就是不听话,给他介绍的八千一个月的工资他不要,嫌少,也就是当个监督,没啥苦力活,但这孩子,穷人的命,富人的病,都不知道他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