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医院,宁雅倩正在忙活手边的事情。
突然一个电话,打进了她的手机里。
宁雅倩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周启明打来的电话。
这个电话,犹如及时雨一般的到来,这让宁雅倩瞬间看到了光明一般。
“周书记,我有急事,您在吗?”
宁雅倩问了几声,但对方似乎没了声音,这让她不禁有些奇怪。
宁雅倩准备关电话的时候,这才听到周启明说:
“我已经不是书记了。”
“为什么?您现在还被调查中?”
宁雅倩诧异的问道。
周启明叹息一声:
“是我自愿,接收调查,只是我没想到,这一条路的水,竟然那么深!”
宁雅倩则道:
“周书记,这个国家,不能没有像您这样的好官,我这里还有一些贪官贪污的资料,可是因为他们背后势力太大,我不知道该找谁帮忙。”
周启明的声音,仿佛又消失了,过了好一会儿,周启明才说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自查吗?”
“不知道。”
“除了水深,还有一点,最重要的一点……”
周启明在电话那头,竟然开始啜泣起来。
宁雅倩有些担心,周启明年纪大了,
会不会因悲伤过度而发生什么事情。
宁雅倩赶紧安慰道:
“周书记,您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也不逼你!”
周启明道:
“不,这件事情,憋在我心里很久,我知道我没办法帮助你们,但我还是想告诉你,郑大梁,我曾经的战友,也是救过我一命的救命恩人,他是郑昱轩的爷爷,当初我们一起为国流血拼命,曾经在一场战争中,兄弟队部打完了,只剩下我们几个人了,我也受伤,大梁也受伤,但他却说了一句,至今让我不敢忘的话!”
“他说,他先出去,用身体去挡敌人的子弹,如果他死了,就把他尸体举起来,多挡几颗是几颗!后来这小子命大没死,敌人的子弹,从他心脏偏移了一点位置,他还是活下来,活下来之后,他跟我说,他的命,是国家的,国家需要,他会第一个上场!”
“可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用送礼的方式,让我放过他的孙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如果我把他孙子的事情,上报给领导,他们一家都有可能受到牵连!我知道国大于一切,可这件事情,我永远无法做到,所以我选择了接受调查!”
周启明
此刻的心,是崩溃的。
他如何能想到,曾经那个愿意为国为民献出生命的人,如今却站在道德的对立面。
周启明也明白,打掉这个郑大梁,其底下的所有人,都会树倒猢狲散。
可偏偏,周启明怎么也无法下这个手。
周启明道:
“宁雅倩,我请你帮我个忙,我虽然没办法帮你们,但是我请你们,一定要举报郑大梁一家,这不单单是为了国家,更是为了老百姓们!这件事情查下去,也许会超乎你们的想象,但是没办法,人民需要好官,需要懂他们的官,现在的官场,官官相护,当初的资本,再一次卷土重来,战士们的鲜血,白流了!”
周启明已经泣不成声,他没忘记,那么多战士拼死也要保护的国家,是一个以人民为主,让人民幸福的国家。
可是现在,资本占领了官场,几百万几千万就能买一个官,这样的国家,它还能坚持几年?
老百姓民不聊生,官员跟资本连起手来,榨干老百姓的最后价值。
周启明深知如此,却依然优柔寡断。
宁雅倩说道:
“周书记,可我不知道怎么做,我不知道该信任谁。”
周启明道
:
“你不必按照固有的程序来,你得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现在的精英阶层,完全忘记了他们本该担当的职责,他们以为人民的生活,过的跟他们一样,所以才会不留余地的去榨干老百姓们的价值,你必须得让老百姓们,明白他们的价值,让领导们感受到人民的团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人民的力量是强大的,是不可战胜的,失去人民敬仰的国家,等于失去了一切,我爱我的祖国,我不愿意看到我的祖国,被资本所占领,所以我希望你们,正视自己的力量,带领人民,去对抗资本,但我也希望,你们不要忘记自己的初心!”
宁雅倩回应道:
“我知道了,周书记,我会尽量想办法的。”
周启明挂断了电话,宁雅倩缓缓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
此时的宁雅倩,双眼逐渐的迷茫起来。
民跟官斗,怎么斗?
官说民富,民不富也得富。
官若下乡,劳民伤财,却还觉得理所当然。
所谓面子工程就是,在领导面前,哪怕你已经穷困潦倒,也要表现出一副幸福的模样。
宁雅倩想到这些,她抱着脑袋,一时间不知道该
做什么。
周启明已经帮不了她了,唯有的办法,就是团结民众,去反抗资本的压迫,将人民为上的价值观,冲击现有的资本官僚制度,只有这样,才能让老百姓们真正翻身。
否则,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
宇文项南回到警局,回想一天的时间,让他陷入沉思。
郑昱轩突然把一本文件档案,丢在了宇文项南的面前。
宇文项南看着档案上的名字,是苏群的名字,但宇文项南丝毫没有任何的感觉。
郑昱轩一拍桌子,呵斥道:
“你知不知道,这次出警,七八个兄弟受伤,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宇文项南缓缓转过头,对郑昱轩说:
“民警民警,以民为重才叫警,我没逼你出警,也没把枪,抵你脖子上,逼你出警,像你这种养尊处优,高贵的,怕流血牺牲的警察,我希望你赶紧升职。”
“你这是在祝福我吗?你这是在贬低我!”
郑昱轩厉喝道。
宇文项南嗤笑一声:
“我不敢,我这辈子升官没你升的快,搞不好我升一辈子的官,还不如你几个月的时间呢!”
郑昱轩发现,这宇文项南分明就是在鄙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