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巴不得我死,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空了。”
帝释天面无表情的应道。
王静嫣然一笑,天真无邪的柔声问,“你是来给我送拆迁款的吗?”
“你妈可是早就跟我说过,拆迁款一下来,就会在第一时间内,分文不动的交给我哦。”
帝释天忍不住想笑。
这毒妇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再打拆迁款的主意。
“我可是你未过门的老婆,你家的拆迁款分文不少的给我,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你这次回来,不就是想娶我过门吗?”
王静一副人畜无害的甜美善良表情,笑吟吟的说道,“你不在的这些年,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你爸妈,俨然把他俩当成了我的生身父母。”
“我对他俩的这一片孝心,感动了整个云海。”
帝释天恨不得撕烂王静的嘴。
这毒妇简直厚颜无耻!
“你所谓的照顾,就是派人殴打我父母,每月定期三次抽他们的血,摘我父亲的肾,还把他毒哑?”
帝释天不冷不忍的问,“还打算把我妹妹卖给地痞流氓,换一笔钱?”
王静连连摇头,矢口否认,“不是你想的这样,是他们实在过意不去,想报答我。”
“可他们又没什么钱,所以就只能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卖了,然后又卖血、卖肾,换点钱来报答我。”
“我是真不想要。”
“可是盛情难却,我不想伤了两位老人家的心。”
说到最后几句话时,王静眼角垂泪,显得很是委屈。
帝释天压制住心头的怒火,又问,“照你这么说,我爸身上的五十条伤痕,二十处断骨,也是他自己弄的?”
“对呀!”
王静重重点头,“你当年被大火烧死,害得他受到非常严重的刺激,于是就开始自虐。”
“要不
是我拦着,唉,他身上的伤,何止五十条?”
“他断裂的骨头,何止二十处?”
这番答复,令得帝释天气抖冷。
他万没想到,自己当年爱上的女人,居然如此虚伪卑鄙,恶毒狡诈!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得感谢你啰?”
帝释天似笑非笑的问。
“感谢的话,就不必说了。”
“谁让咱俩是一家人呢。”
“你爸妈就是我爸妈……”
帝释天再也压制不住满腔怒火,猛地一跺脚,厉声打断王静的话头,“毒妇!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顾城全都告诉我了!”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呀?”
王静的笑容,更加甜美,更加人畜无害,“恭喜你终于知道自己主动戴了一顶大绿帽。”
“我从未爱过你,那不过是我和顾少联合导演的一出戏。”
“就连顾少调戏我,也是我和他事先安排好的。”
“不论你有没有失手划伤他的脸,我们都要把你送进监狱,然后再放火把你烧死。”
“把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打造成一只为爱奋不顾身的终极舔狗,这让我和顾少很有成就感。”
帝释天冷冷地望着王静。
眼底深处,杀气涌动。
“即便你现在回来了,又能怎样?”
“待会儿我就派人把你父亲的另一颗肾割下来,换个最先款的包包。”
“还有,丧彪今天就会把买你妹的那笔钱,打到我账上,然后你妹就是他的人了。”
“至于你妈那老贱妇嘛,眼角膜啊、心脏啊、骨髓啊,还能值几个钱,我会尽快联系买家,摘取她的器官。”
王静昂首挺胸,笑眯眯的打量着帝释天,“你就不一样了,你这么年轻,你的器官肯定比你爸妈更值钱。”
“我能开上哪
个价位的跑车,取决于你的器官能卖多少钱。”
帝释天瞪着王静,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我真想剖开你这毒妇的心肺看看,你是不是长了颗狼心狗肺?”
“但我不想现在就取你狗命!”
“因为这太便宜你了!”
“我要把你这五年,伤害我家人的所有事,一件一件还到你身上!”
“你必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痛代价,后悔终生!”
“你——”
“给我等着!”
帝释天转身欲走。
身后却传来众宾客的轰然大笑声。
尤其是王静的父亲王仁义,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指着帝释天说道,“你本来就是个废物,哪怕在五年后的今日,回到云海,又能把我女儿怎么样?”
“想报仇?”
“做梦去吧!”
“你一回云海,就来我家,不就是想娶我女儿吗?”
“死了这条心吧!”
“别说当年你俩的感情,不过是一场戏,即便你俩真有感情,我也不让他嫁给你。”
“该后悔的人是你,后悔为什么没被当年那场大火烧死。”
王静的母亲李萍更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帝释天,皮笑肉不笑的啧啧冷哼道:“瞧你这一身破烂地摊货,乞丐都穿得比你有档次。”
“你消失的这五年,怕也没赚到几个钱。”
“难怪你那下贱的爹妈,被我女儿欺负得宁可砸锅卖铁,卖血卖肾,也不敢说个不字,原来是怕我女儿跟你解除婚约,更怕你回来后,娶不到老婆啊。”
“哈哈哈……”
说到得意处,李萍直接笑出声来。
帝释天很是无语。
王家的人,简直就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就只会以外表穿着来判断他人的身价。
简直可笑。
我帝某人究竟有多少钱,连我自
己都说不清楚。
单是一张黑卡,就有几十万亿。
就更别提分布在全球范围内的那些庞大资产了。
帝释天正打算让王家的人,长长见识时,王家下人刻意拖长尾音的欢呼声,突然从外面传来:
“吴公子到——”
一时间,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将喜庆的气氛,推到巅峰。
院子里的众宾客纷纷起身,毕恭毕敬的望向门外。
作为东道主的王家人,无一不是满脸欢喜,搓着双手,兴奋得像是连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了。
“各位来宾,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我得出去迎接我的未婚夫了。”
说话间,喜上眉梢的王静,匆匆离席,向外走去。
不大工夫,便挽着一个青年的手,在四个花童的簇拥下,回到院子。
这青年西装笔挺,名牌傍身,单是一块手表,就是很多普通人奋斗一辈子,也买不起的奢侈品。
脸色蜡黄,目无神采,走路时步履虚浮,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纨绔子弟。
只有看到席间有美貌妇人时,他空洞无神的眼睛才会浮现出贪婪之色,当着众宾客的面,连吞口水,一副恨不得将他看上的美貌妇人,当场就地正法的猴急模样。
“各位来宾,大家好,正式介绍一下,这位吴公子,名叫吴云,出身吴家,是我的未婚夫。”
“感谢各位来参加我和吴公子的订婚宴。”
王静轻启朱唇,落落大方的说道。
席间顿时响起了一阵欢呼声。
王静的父母,更是在众宾客羡慕眼神的注视下,低头哈腰的来到吴云面前,将吴云请到主桌的正席位就坐。
“绿帽哥你好。”
“我早就听静奴说过你。”
“嗯,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戴绿帽的最佳人选。”
坐在席位上的吴云
,一手揽着王静的纤腰,一手轻敲着桌子,优越感十足的瞟了一眼帝释天,“瞧你这身行头,活脱脱就是个苦命人。”
“这样吧,你来我公司做保洁。”
“我每个月开你三千薪水。”
众宾客掌声雷动,连声吹捧吴云,宅心仁厚,有扶危济困的慈悲心肠。
更有为了讨好吴云的宾客,大声催促帝释天,“你个废物!吴公子给你工作,你还不赶紧谢谢他?”
帝释天直截了当的应道:“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
“还有,我是不是废物,轮不到你们来评判。”
“谁要是再敢说我是废物,可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帝释天冰冷肃杀的语气,犹如道道寒风,席卷向整个院子,冻得众宾客寒颤连连。
“你特么就是个废……”
离帝释天最近的一个中年人,才一开口,就被帝释天一巴掌打在脸上。
啪!
整个人倒飞而出。
落地时,八颗门牙伴随着鲜血,同时从他嘴里喷出。
剧烈的颤抖了几下,便晕死过去。
“还有谁敢叫我废物?”
帝释天犀利的眼神,扫向全场,冷声问,“还有谁?”
众宾客瑟瑟发抖,作声不得。
谁都没想到,帝释天说动手就动手。
王静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恶狠狠的瞪着帝释天,悄悄扯了扯吴云的袖子。
吴云一拍桌子,长身而起,指着帝释天,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混账!”
“你竟敢在我的订婚宴上,殴打我的宾客!”
“来人呐,给我打断这混蛋的手脚,丢进我的池子里喂鳄鱼!”
唰唰唰!
十几个黑衣保镖,一拥而入,正要动手拿下帝释天时,一道冰冷淡漠的女声,从外面传来:
“吴云,你好大胆!”
“连我的人都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