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徐直接就买下那条裙子,跟着她一起来到这里的另外一名女老师稍微犹豫了片刻,也忍不住问出了声。
这条裙子她原本看着,就觉得款式怪时髦的,不过徐比她先开口,她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这会儿看见徐穿着实在是漂亮,当下也动了心。
张云云听着,简直又惊又喜,连忙解释说道:“待会儿那个人就要来了,我去问问他还有没有的卖,要是有的话,明天肯定会挂在店里边儿的。”
听见张云云这么说,二人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而二人刚走没多久,张云云就换上了一件新款式的衣服挂了上去。
没过多久,门外又来了三名小姑娘。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小姑娘是鹅蛋脸,走进来的时候还在和身后的朋友聊着天儿,一脸兴奋的模样。
“就是这里,就是这里,昨天我经过的时候就看见了那条裙子,可漂亮了,和那天那位男同志说的一模一样,就在这里挂着呢!”
鹅蛋脸小姑娘高兴的说着,伸出手一指,可是一回头,却瞬间愣住了那里。
身后几名伴儿见状,顿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龚秀,你说啥呢?这里哪有什么裙子,你看花眼了
吧?”
“是啊,这里挂的是男士西装,根本就不是裙子,你说的那种款式,我压根就没有见过,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几个小姑娘咯咯咯的笑个不停,那名叫龚秀的姑娘也愣住了。
她赶紧朝着店里边儿别的地方看了看,却都没有看到昨天挂着的那条碎花裙子。
诶?不对啊!
“云云姐,你店里昨天挂着的那条裙子呢?”
张云云此刻正在裁布,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门口几名小姑娘。
这会儿听见有人喊自己,一抬头就看见了三位陌生的小姑娘。
那三位小姑娘看着就面生,不过看穿着打扮,绝对是手里边儿宽裕的主儿。
张云云立刻就放下了手里的剪刀,朝着三人走了过来,笑着问了一句:“怎么了?是要做衣服吗?店里边儿新上了……”
“不是不是!”
还没等张云云把话说完,龚秀就着急的打断了她的话,脸蛋儿上满是着急。
“云云姐,我是说你店里昨天那个位置不是挂了一条碎花裙子吗?就是黄白色的碎花儿布料,款式很时髦的那种。”
顺着龚秀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张云云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你说的是那条背带碎花裙子
啊!”
张云云一百首:“不好意思啊,你们来晚了,刚刚被卖掉。”
她心里边儿又是惊讶,又是疑惑。
那条碎花裙子真的有这么多人喜欢吗?
难道穿在身上都很合身吗?
其实张云云这个想法还真想对了,这年头,家家户户都穷,没法顿顿吃肉,所以身材基本上都是很苗条的。
那条碎花裙子,说是大中小号,实际上差别就只有长度而已,在宽度方面,林武也做了一些修改,十个人里边儿,有九个人基本上都能穿。
“这么快就卖掉了吗?那太可惜了。”
听到这话,龚秀那张圆圆的脸蛋儿就皱了起来。
“昨天我还看见了,那碎花裙子款式时髦的不行……唉,还是来晚了。”
龚秀满脸的遗憾之色,跟着来的两位小姑娘此刻也开始好奇起来。
“云云姐,那条碎花裙子还有没有了?你这里能定做吗?”
“是啊,不然的话,就跟我们定做一件一样款式的吧。”
听见三位小姑娘的话,张云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开口解释说:“姑娘们,我也不骗你们,这裙子不是我做的,是别人做好了,挂在我这里卖的,就只有那么一条。”
顿了顿,她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那个人今天肯定还要来……不然这样好了,等他来了,我就把情况告诉他,咋样?”
龚秀一脸的遗憾,虽然不甘心,却也没有别的什么好的办法。
咬了咬嘴唇之后,她走过去对着张云云说道:“云云姐,你可一定要告诉他,那条裙子我是真的喜欢,让他多拿几件来,我和我的朋友都想买。”
“行行行,我一定告诉他。”
张云云满口答应了下来,随后就送着龚秀和两位朋友离开了这里。
而接下来,让他更加惊讶的是,接连有好几拨人都过来询问昨天挂在店里的那条碎花裙子。
一番解释和保证下来,转眼就已经来到了早上九点钟。
张云云探出身子,强行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一个劲儿的朝着街角看去。
奇怪,今天都这个时间点了,那个人怎么还没来?
实际上,她所不知道的是,其实林武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
他帮着林文送完了黄鳝,到达县城的时候才早上七点多。
这会儿开始做生意的,基本上都是摆摊卖早饭和卖菜的。
林武先是去找了瘦猴拿了昨天订好的三条红塔山,瘦猴说缝纫机的机票和工业券还在问,
让林武多等几天。
林武付了钱,又转身去了肉联厂旁边儿称了两斤猪肉,要的是那种厚厚的大肥肉,之后又称了一个猪蹄,连着连着一层肉的那种,提在手里沉甸甸的。
这次一共发了十三块五毛钱,林武付了钱,提着东西抬头朝着大街上看了一眼。
找了个方向后,他就提着装满东西的菜篮子,朝着尽头走了过去。
约莫半个小时后,林武才停了下来。
他的面前有一家国营饭店,此刻正关着门。
饭店的盯上有一个红色的五角星,下边儿写着国营饭店四个红旗大字,左右两边各写着艰苦奋斗、自力更生的字样。
正中间的玻璃窗户上,也用红色的油漆笔写了繁体的欢迎光临四个大字,这就是那个时期国营饭店的标准模样。
林武也不犹豫,进去之后就径直朝着后厨走了过去。
后厨那边儿传来了声音,门虚掩着着,应该是正在忙活。
林武走过去,抬手轻轻敲了敲门,随后压低声音问了一句:“请问祝老哥在吗?”
屋子里边儿略微安静了一会儿,片刻就传来了脚步声。
一人拉开门,稍微探出半个脑袋,一双眼睛滴溜溜的打量着门外的林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