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响,你玩我呢?我刚刚编辑一大段刚发出去,又撤回了,人家该怎么想我?”王叹之拿掉了嘴里的牙刷,含糊不清的说道。
苏响耸了耸肩,他也是刚刚想起来,才提醒王叹之一句的。
王叹之刚刚在洗漱,趁着刷牙的档口,打算将这次开山寻宝的结果报给孟来,刚发出去一秒钟,苏响的信息就过来了,也不知道孟来有没有看见,要是看见了,可怎么办,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王叹之看了泰然自若的苏响一眼,显然他并不担心,非常的悠然自得,他坐在苏响的边上,问了一句为何要这么做?
是要跟孟来做什么生意呢?
苏响笑了笑,拿出手机,在屏幕上敲了几行字,正当王叹之好奇的要看过去的时候,苏响就将手机举到王叹之的面前。
上面写着:“石油矿的开采,这其中的利益巨大,一个巨型的蛋糕,不能让他一个人来吃,最起码能分账吧。”
王叹之愣了一下,随后说道:“你知道孟来是谁么,你敢在他嘴里抢吃的?别自己被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之前王叹之并不了解孟来是何人,只当是江州凭空而出的黑马,就是有钱而已,后来接了这个活之后,他有专门找人去调查过,孟来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他很多资料都被隐去了,越是神秘,越是证明他背后有人。
和这样的人玩心眼,无非是与虎谋皮。
他担忧的看了一下苏响,说道:“你有把握吗?”
不管怎么说,苏响从某种意义来说和孟来是同一种人,都是商人,只不过黑心的程度不同而已,王叹之想他对上孟来,双方博弈,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那行吧,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上天保佑孟来没有看到我刚刚发的消息,不然就难办了。”
王叹之忧心忡忡的模样,苏响看在眼里,不禁觉得有点好笑,其实早告诉,晚告诉,总归是要说的,苏响之所以让王叹之等等,是因为他嗓子还没好,不方便和孟来谈判。
但是如果真的看见消息的话,也没关系,见招拆招吧。
苏响伸了伸懒腰,他有些困倦了,打了个哈欠,拍了拍王叹之的肩膀,又指了指屋子,他要准备睡觉了,然后他就安安心心的回到了自个的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苏响感冒,因此他的呼吸声也比较重,王叹之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将被子蒙到了头上,迷迷糊糊的想着他怎么就把耳塞给忘记带了呢?
他是又困,又被吵得睡不着觉。
但是到底这两天累惨了,身体不允许王叹之熬夜,因此就着噪音,王叹之沉沉的睡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季初给的药起了左右,第二天一早苏响就觉得好多了,不说完全好透吧,最起码鼻子不塞了,喉咙处还是疼,但是已经能正常开始说话了,嗓子仍然嘶哑。
饭桌上,苏响和初九他们围在一起吃早饭,王叹之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姗姗来迟,一边走过来一边扒拉着凌乱的头发。
看着桌上一锅的白粥,边上还放着咸菜,自己腌制的酸萝卜等等,看起来十分的有胃口,应该非常好入口。
初九给王叹之拿了一双碗筷:“叹之,你也坐下来吃早饭。”
王叹之昨天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闹钟响起来的时候,他还是很困。
“你昨晚抓贼去了?”
苏响见他一脸的没有精神的样子,不由的问道,他的声音还带着淡淡的沙哑,感冒还没好透。
王叹之看了一眼苏响,心想他还好意思说,罪魁祸首不就是他么,但是他没有说出口,毕竟苏响是病人,不能跟病人计较的。
“没事,我认床。”
王叹之喝了一口粥慢慢的说道,到这时有人来访,来的人是位不认识的老者,他一进院子先对着苏响他们点点头,随后拉着季初到一旁去说话了。
初九瞧了一眼,喊了一声木叔叔,随后就转过头了。
看到苏响和王叹之略带迷茫的脸,笑了笑和他们解释道:“这位木叔叔,是咱们村上的村长,这次来找爷爷,估计是有事情吧。”
苏响笑:“原来是村官啊。”
初九歪着脑袋想了想,笑道:“也可以这么说吧。”
他们这边其乐融融的说着话,季初那边却吵起来了。
“这不行,怎么能这么做呢?”季初纠结的眉毛都打了个结,连连摆手,他浑身都写着拒绝两个字。
“季叔叔,你可不能这样啊,这件事我们都需要你的支持啊,我刚刚说的这些是有助于我们村上的发展的,季叔叔,你不想他越来越好吗?”
“小木啊,你走吧。”
季初铁青着脸,手摸着自个的烟杆子,摆弄了一下烟袋,淡淡的下了逐客令,木村长一挥衣袖,转身离开了,表情十分的愤懑。
苏响正巧在门边上站着,见到他出去,本还想和他打个招呼的,结果只听见这人一声冷哼就离开了。
苏响错愕了一瞬,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这人怎么回事,这么没有礼貌,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
这个时候,季初走过来:“阿响。”
“什么事?”苏响收回了惊愕的表情,温和的说道。
“刚刚离开的那人是这里的村长,如果他找你说什么的话,你不要相信,也不要在意。”季初叹了口气,缓缓的说着:“你们来这儿开山寻宝的事情也做完了,尽快离开吧,免得横生枝节。”
苏响听着这番话,总觉得季初话中有话,好像要赶他们走似的,可是他再想问什么,季初也不肯告诉他了,只是一句话,赶紧离开。
苏响隐约觉着是跟刚刚离开的村长有关系,但是季初不想说,他也就没有勉强他,只是说道:“我手头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办完,等办完了,我和叹之就会离开了。”
得了苏响的一句承诺,季初对着他点点头,让他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随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