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旁若无人的说着话,在二狗和陈皮的眼里就是在打情骂俏呢,但这两人呢也是老江湖了,别的什么本事都没有,就是脸皮厚,直勾勾的盯着这两人看,弄得秦青青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推了推苏响:“你不是要谈正事么,赶紧的啊。”
说着说着,话题怎么就到她这儿来了?
苏响目光又转向他们,他倒是淡定,脸色没有半点的异样:“对了,陈皮,你的木雕货源是那里来的啊?”
“是徽州的木雕,当时我从一位木匠工人手中得来的,他们祖上世世代代都是做木雕的,他的爷爷辈手上有一件八仙过海的木雕,还被博物馆收录了呢,再者说我买来之后有找专门的人鉴定过,都说是正品,怎么到你二狗嘴里就成了赝品呢?我还怀疑你想仙人跳,故意坑害我呢。”
陈皮气鼓鼓的拿着啤酒瓶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的啤酒,面色潮红,已经有点醉意了。
“那你手头的木雕,带了么?我可以看看么?”苏响出来打着圆场说道。
二狗子一愣:“那件木雕还在客户家里呢,因为是件屏风,不大好拿。”
“所以客户一跟你说假的,你就来找陈皮了?也没有求证过到底是不是假的?”
二狗子性格比较冲动,再加上那个客户都是很多年的老客户了,所以呢他也没想那么多,现在被苏响这么一说,很多事情就觉得蹊跷,有点说不通了。
当时他买这木雕屏风的时候,和陈皮一块是找人鉴别过的啊,确定没问题才找人付的款,那个鉴宝人是他们二人找的当地最有名的一位老先生鉴别的,别的不说,光道德上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应该做不出坑蒙拐骗的事情来。
那么问题出在哪里了?
那个多年的老客户?
“苏先生,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那客户说让我把钱退给他,可是我都花的差不多了。”二狗子搓了搓手,有些六神无主的问道。
一旁的陈皮白了他一眼,语气凉凉的说道:“什么应该怎么做啊?还花的差不多了,你是赌的差不多,输光了吧。”
陈皮子毫不留情面的揭短说道,苏响这才知道这二狗有赌瘾的,并且从陈皮的口中知道,他赌的还不小,动辄就是几千上万的。
只是他是买卖古玩的中间商,在里面赚取差价,这里面的水是很深的,比如一样的年份,一样的东西,但是因为有划痕,或者有其他不太好的地方,他能用比较低的价格将这个买下来,最后以高价卖出去。
二狗的嘴皮子很溜,常常有歪理,但是往往还有人相信,很吃他这一套,因此在这个古玩市场里面,他捞过不少的油水。
只要做成一单生意,最起码三个月吃穿不愁。
但是他嗜赌成性,将赚来的钱全部压在了赌场上了。
陈皮和二狗也是做搭档很多年了,关于他赌博的事情,陈皮不知道劝说过多少次,但是没有用,丝毫不起作用,戒赌不是那么好戒的,每一次二狗子赔的连裤衩都快没得时候,都是两眼泪汪汪的表示自己再也不赌了,但是每一次手头一有余钱,就会不由自主的去赌场里面,这是身体的自然反应,是控制不住的。
“老陈,在苏先生面前,能不能不说这些啊?”二狗看着偶像就在面前,多少还是要面子的,这将他的遮羞布扯开,曝露在阳光底下,他久违的羞耻心就冒出来了,不由得垂头丧气道。
“哟,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呢,哼,当初我就该让你在赌场里面自身自灭,我还拿钱去赎你干什么?也就你没良心,转头来指责我的货是假的,就像是苏先生说的那样,这货你到底有没有找人检查过,怎么真假就靠别人的一张嘴说说的么,我们两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么?”
陈皮还是生气在烤肉店的事情,觉得二狗子事情做的不地道,大家都是兄弟,是自己人,哪有怀疑自己人的道理啊。
二狗此时的理智也慢慢恢复过来了:“我明天就去找那个客户,让他把木雕拿出来,苏先生,能不能麻烦你帮我鉴定一下?”
这回便是求到苏响了,但是以苏响现在的身价,出场费可是很贵的,一般人还真的是请不起,今天陈皮和二狗也是运气好,赶巧了,碰上了苏响。
苏响点了点头说道:“要我帮忙,可以的,我可以免费帮你鉴定,但是我也有件事情想要请你帮忙。”
“什么事情啊?!”
苏响好说话的简直出乎人的意料,居然不要鉴别费用,简直是活菩萨啊,现在不管苏响提出什么要求来,他们都不会觉得过分之类的,因为苏响已经棒了他们很多了。
“其实很简单的,黑市你们都知道吧。”原本苏响还愁着找演员的事情,如果找陌生人进去的话,怕演习演得僵硬,会被人看出破绽。
再者说黑市是一个灰色地带,里面大多是熟面孔,很少有生面孔在,如果他找一两个生面孔在里面当托,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的。
而陈皮和二狗就正好是苏响想要挑选的人选,首先呢,他们对古玩有研究,一般来说买卖古玩的都会知道当地的黑市在哪里,并且与之进行过交易,他想陈皮和二狗应该也是黑市的常客,所以才想请他们帮忙,演这一出戏。
果然就和苏响猜想的是一样的,他们一听黑市,纷纷说道:“我知道啊,我们是哪里的常客了。”
“那就好,是这样的,其实没有多难。”苏响缓缓的说着,将事情经过,大概的说了一下,说完之后,不由的叹气,加上今天这一遭,花枝的经历他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
等苏响说完,陈皮连忙点头道:“这个忙我们可以帮,苏先生你放心,一定帮你办的好好的,我们在里面,大部分的人都认识我们,应该不会怀疑是别人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