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响喝的很醉,秦青青就开车送他到门口,看他自己掏钥匙进去,虽然走的歪歪扭扭,但还算稳当,没有摔倒。
秦青青看他在视线里消失,这才放心离开。
苏响回到家是毫无知觉的,苏父苏母早就入睡了,听到动静起夜,只见走了好些日子的儿子,喝的满身酒气的回来了,王月梅推了一把丈夫:“你快去,煮点醒酒的东西来。”
苏父还没睡醒了,心说阿响这么大孩子了,喝酒喝醉了睡一觉就行啦,还煮什么汤?
但是他一向听王月梅的话,在她充满着威胁的眼神中,乖乖的去厨房煮了一锅汤来。
两人折腾了很久,才将苏响搬到了他自己的房间去。
苏响这一觉便睡到了第二天的正午,热烈的太阳明晃晃的照进了屋子里,他不适的睁开了眼睛,思绪还在飘在晚上和王叹之拼酒的时候,榨一见到熟悉的房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王月梅端了一杯茶水进来的时候,才有了点真实感。
“妈,我昨天怎么回来的啊?”
“还说呢,你昨天喝的烂醉如泥,和谁去喝酒的啊,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王月梅放下杯子,絮絮叨叨的说道。
苏响撑起身子,头还有点疼,胃口在翻江倒海,嘴里发苦,他拿过一侧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才把他心里翻腾的恶心感压了压。
“和几个朋友,好久不见了,不小心就喝多了。”
苏响解释道,王月梅望着他疲惫的神色,也不追问他,只是说道:“我煮了点粥,你起来喝点吧。”
“好,不过一会我得回三星镇一趟。”
他好久没回去了,虽然杜嘉每天都和他汇报,但是这次回来还是要去看看的,总不好真的当个甩手掌柜吧。
苏响一边穿衣服,一边沉思着,王月梅就不情愿了,儿子好不容易回来,还没呆上一天呢,就要走。
他每次去三星镇,好几个星期才能回来。
王月梅不满的说道:“你这样怎么开车啊,一副酒没醒的样子,你要是被交警拦下来,这是要查出酒驾的啊。”
她不让,苏响还是坚持,自己酒早就醒了,就是睡的太久,再加上空腹,昨天光喝酒了,所以今天早上才会很难受,哪里是酒没醒?
王月梅让他不离开家的借口也太拙劣了。
过了一会她见苏响不为所动,在房里收拾衣物,又开口道:“你回来见过青青没?哪有这样做人家男朋友的啊,一走两月,回来又要走,连个面不见?”
“妈,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昨天我就和青青见过了,我真要回去一趟,我保证要是没什么问题,我再回来好不好?”
苏响有自己的考量,他现在已经是江萌会长了,自然不能总是离开江州,那么三星镇这一片的生意,苏响考虑交给杜嘉做,让他当老板,自己则在背后做个挂名老板,他只要每年年底等着分红就行了。
胳膊拧不过大腿,苏母还是拗不过苏响,只好让他走了。
苏响开车在路上的时候,秦青青打来语音,说他有个包在她车上,问要不要给他送过去。
苏响交代了自己回三星镇的事情,说晚点回江州的时候找她拿,暂时先放在她那儿。
秦青青答应了,语气间很是落寞,苏响听出来了,就承诺她下次见面请她吃好吃的。
大小姐这才喜笑颜开,生意听着活泼了不少。
因着不是周末,苏响开车从高架走,一路上顺畅无阻,没多久就到了三星镇。
苏记古董铺,大门敞开,应该是杜嘉常常打扫的缘故,门前很干净,没有一般人家门口的脏乱,连个垃圾都看不见。
等他走进去,杜嘉正撑着额头在柜台前打瞌睡,镇上树木丛多,因此虫蚁也多。
他手里还拿着蒲扇,时不时的动一动,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苏响挑了挑眉,微微咳嗽几声道:“这是在做什么呢?”
杜嘉睡迷糊了,听到有人问他问题,挥了挥手:“别吵啊,等下班呢。”
此时墙上的钟表正好到四点,叮咚叮咚的敲铃声响起。
苏响一拍桌子:“下班了,下班了,快醒醒。”
他话音刚落,杜嘉就从趴着的姿势到坐着了。
“哪里,哪里下班…老板!老板你回来了啊!”
杜嘉的激动之情简直溢于言表,要不是他在里面,铁定要扑上去熊抱一番!
“对啊,然后就抓到你上班摸鱼,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之前签订合同的时候,我们定的工作时间是从九点到五点吧。”苏响斜睨了他一眼,假装冷淡道,眼底却有藏不住的笑意。
杜嘉挠了挠头发:“老板,我不是故意的,这下午又没生意,就是容易犯困啊。”
一边说着,一边应景的打了个哈欠。
苏响瞧他这样无奈摇头:“你啊,困了关起门来休息好了,怎么还大门敞开呢?也不怕遭贼。”
虽说三星镇民风质朴,但是呢,防人之心不可无,再怎么样都没到夜不闭户的地步呢,苏响的考虑是有道理的。
杜嘉略有些不好意思:“老板我知道了,我下次会注意的。”
认错态度良好,苏响佯装唉声叹气道:“哎,你也别嫌我啰嗦,以后想啰嗦啰嗦不到喽。”
“什么?!”杜嘉听着他的话外音,心不由一惊,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老板,你不会因为我上班打瞌睡,就开除我吧,我做了可多事情了,你看这桌面擦的一尘不染,一点灰尘都没有,你看这地面干净的像打过蜡一样,都是我一点点拖的。”
他着急又紧张,急忙的为自己正名,苏响演不下去了,轻笑道:“逗你玩呢。”
杜嘉被戏耍了,愤愤道:“一定是老板回来晒黑了,我都分不清脸是真黑还是假黑,所以才会着了道。”
危机解除的杜嘉又恢复到了之前吊儿郎当,插科打诨的样子。
“你能不能稳重一点,都是被飞翔喊叔叔的人,怎么这么幼稚?你这样,我怎么将古董铺交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