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们是被兔子引过去,试想一下有多大的概率,正好在他们经过的路边有一只兔子,又正好那个山洞里最后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块玉佩躺在那儿呢?
苏响觉得是有人蓄意谋算的,可是阿满一直说玉佩的事情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除了阿水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所以矛盾的点依然直指了阿水。
苏响提议想要去他们捡到玉佩的那个山头看一看,阿满欣然应允了,和阿妈说了一声,随后带着苏响和顾蕊去了。
那个山头不算高,人腾腾腾的爬上去也只用了几分钟,这只能算的上一个小山坡,苏响两步并三步的走了上去,有个隐形的山洞隐在了灌木丛中,苏响拨开来一看,里面黑布隆冬的,看起来深不可测,苏响走了进去,顾蕊紧跟其后,他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照着前方的路,石壁上凹凸不平,摸上去十分的毛糙,大概是气温湿润,石壁缝隙处渗着水,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
这个山洞看着深,实际上大概也只有二十米的深度,走了不到五十步就已经到了尽头,苏响低头查看着,发现有一处地方水迹很深,比起其他地方要深上很多,但是他的上方并没有水滴下来。
这就很奇怪看,苏响蹲下来,用手捻了一把湿润的地面,放在鼻翼下闻了闻,并没有什么异常,就是普通的水。
过了一会,顾蕊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冲着苏响喊道:“阿响,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听着顾蕊的话,苏响走到她的边上,伸过脑袋去看:“这是?”
只见是一些红红的东西,一小节一小节的,顾蕊即使胆子大,也不敢伸手去触碰,倒是苏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伸出手,捡起来一小块,放到跟前看着,不由得笑出了声:“我当是什么呢,这是胡萝卜。”
“怎么可能,胡萝卜怎么会是这个颜色啊?”顾蕊不敢相信,当即反驳道,这大红的颜色怎么可能是胡萝卜啊。
苏响鼻子动了动:“有血腥味,上面有血迹。”
阿满在身后听着,听到有血腥味时,当即吓的往后走了走:“这里不会是死人了吧,苏响哥哥,我们草原每年都会有人失踪的。”
苏响见他们两人如临大敌,连这种荒唐的话都说出来了,连忙安抚道:“放心啦,这不是人血,是动物的血,我猜就是那只兔子的血。”
因为达到目的了,没有利用价值,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阿满他们知道不是人的血迹,当即将心放回了肚子里面,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现在找到了这根胡萝卜,就能证实我的猜想了。”苏响笑了笑,又道:“所以事实证明,引你们过去的兔子,是有专人饲养的,并且我刚刚在走过来的时候,有闻道一股子气味,而且听你的描述,这兔子训练有素,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成的,所以这一定是喂养了一段时间了,其实很好查的,你去查查看,那户人家胡萝卜的采买突然变多了,那就一定有问题,兔子吃的比较多,一般人家养兔子,胡萝卜都是成框成框的买的呀。”
听到这里,阿满也有一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当即握紧了拳头:“他奶奶的,是谁要害我们?”
苏响沉吟着,又问道:“你和阿水的关系不太好?”
每一次阿满提到阿水都是一副愤懑的样子,并且对他很有偏见,几乎不听人家解释的,只是一味的觉得是他做的。
苏响询问道,阿满低下了头,显得有些支支吾吾的:“这个,这个,我是不喜欢他。”
“不喜欢他,你们两那天一起去放羊?”
“哼,我也不想的,是他自己硬要贴过来的,我总不好赶人家走吧,这山又不是我开的。”
这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可是苏响总觉得有人利用了阿满和阿水关系不睦来做文章了,他隐约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是阿满他们都认识的人做的,因为足够了解他们的脾性,才更容易上当。
“是不是左邻右舍都知道你们两个人关系不太好?”
“倒也不是,我们原本的关系没有这么僵的,原来只能算互相不干扰,苏响哥哥,你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我不喜欢阿水吗,无论怎么对我示好,我都无动于衷。”可能是勾起了前尘往事,阿满的声音都低上了好多。
苏响察觉到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怎么了?事出有因,可是他以前欺负过你了?”
阿满摇了摇头,阿水那瘦弱的跟苍蝇腿似的身板,怎么可能欺负他的,他一直以来记恨的都是因为那件事情。
“阿水没有阿妈,他小时候是喝我阿妈的奶水长大的,我阿妈怜惜他没有母亲,拿他当半个儿子看待的,我原来也是当他是弟弟的,只是自从哪一件事情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彻底变了。”
“是什么事情?”
“我五岁那年,和他在河边玩,我们两人学着电视里表演的那样玩摔跤,我压根就没打着他,他就哇哇大哭起来,我妈闻声赶来,见此情形,不问青红皂白将我骂了一通,认定了我在欺负他,最过分的是,他居然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后来我们就绝交了,我一见到他哭就头疼。”
原来还有这样的一段过往,苏响点了点头,难怪后面阿满对阿水的态度这么恶劣,当年的事情一直都没有说清楚,他们一直都没有说开。
苏响他们走出了山洞,外头一片光明晴朗,他深吸一口气道:“这件事情,还有一个调查方向就是,那个付定金的客人,他或许有问题,按理说现在付定金基本是用转账的形式,很少有人用现金的,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这件事情到处都透着诡异,但是如果苏响不来,也不会有人发现这里面的异常,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就是这个道理。
阿满耐下性子,将苏响说的那些话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