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饭等于是暂时的散伙饭了。
秦青青心中很是不舍,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她说:“你什么时候走,走的时候我去送你吧。”
“不了,我那天估计会很早,我不在的时候,你好好照顾自己,别太累了。”苏响嘱咐道,他们认识以来,秦青青一直为了工作很拼命,没有一刻停下的时候。
苏响怕她拼的太过,日后把身子拖垮了。
秦青青笑了笑:“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阿响,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去西藏,但是我知道你总有理由的,我等你回来。”
她无条件支持着苏响,令他既温暖又感动,他心中微动:“谢谢啊,我一定记得你的嘱托。”
他们几个人前往西藏,临行前建立了一个小群,连苏响在内一共四个人,群名不知道是谁改的,叫玩的容易,苏响看着还挺有趣的,便没有再改动。
顾蕊,二十五岁,女冒险家,攀岩入海,各种极地运动,她都尝试过,是个非常酷的女孩。
楼远哲,二十七岁,非常有钱的富二代,为人玩世不恭,但是因为富有,颇为大方,是许多人心中的想要交往的那种朋友。
李志伟,二十八岁,无业游名一个,靠着前年拆迁得的拆迁款,本来天天混吃等死玩的很开心,听了算命的话,说他今年的财运在高原处,所以才和这些人组队去西藏。
就这样个性迥异的四人,组成了一队,西行去。
凌晨五点,天蒙蒙亮,一轮红日,从地平线上升起,映照着这个刚刚苏醒的城市,生活在底层的工作者,已经背负了生活的重担,出门工作了,卖鸡蛋饼的老板已经支起了摊子,烧上了油锅,炸着松脆的油条。
蹬着三轮车的老人,脖子上挂着巾布,沿路叫卖着有没有人卖废品的。
苏响早早的在火车站等着了,地上放着个硕大的绿色军装袋,里面只放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其他的都是装的饮用水,他还将那张藏宝图,木匣子,和鼻烟壶带上了,这些都是藏宝路线的线索。
其余的就带了一些现金在身上,其他多余的东西一样都没带。
他等了一会,才看见穿着花衬衫,带着墨镜还戴着个碎钻的耳钉的粉毛青年,拎着箱子到了,他摘下来眼镜,审视了一下苏响,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看了一会才开口道:“你是苏先生?”
看着他这一身行头,苏响脑海里滚过那几人的背景资料,大概猜出他是谁了。
“楼远哲?”
“对。”
两人打了个照面,握了握手,就当认识了。
苏响看着他的箱子,挑了挑眉说道:“你带着箱子,会不会不太方便?”
楼远哲还带了两个箱子,左手一个,右手一个。
“怎么会,箱子省力啊,倒是苏先生,你这样拎着不累么。”
“还行,我没带多少东西,不是很重。”
楼远哲长长的哦了一声,吹着口哨,掏出了自己的土豪金手机,衬衫袖口往上挪,露出一截足以闪瞎人的金链子,然后开始玩手机。
苏响看了看,目光闪烁了一下,收回了实现。
第三位到达火车站的是唯一的妹子——顾蕊,她一头短发,鹅蛋小脸,眼睛炯炯有神,整个人精神奕奕,十分的利落。
“大家好,我叫顾蕊。”
“苏响。”
“楼远哲。”
楼远哲沉浸在手机的世界里,半晌抬头敷衍的回了一句,顾蕊也不在意,笑道:“是不是还差一个人,半个小时就要发车了,我去群里问一问。”
说着就在群里发了一句:“志伟同志,你还有多长时间到啊。”
随后苏响手机就开始疯狂震动起来了。
“啊啊啊,我堵车堵在路上了!”
“原本十分钟就能到的,我已经堵了半个小时了,救救孩子吧!”
“我目前还在等待红绿灯,过了红绿灯再转一个路口,我就要到啦!”
李志伟不停的发着话刷屏,跟苏响想着的那种沉默寡言的形象大相径庭。
在场的三个互相看了看,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可置信,顾蕊拉了拉自个背包上的肩带,笑道:“还挺反差的。”
可不是,原来以为年纪最大的应该是最沉稳的才对,但是没想到是个话痨。
楼远哲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也不一定啊,说不定网上聊的很嗨的人,现实生活中很木讷的,就像我,别人都觉得我吃的开,会玩,但我都是正常交际,事实上我在那些个富家子弟中已经是最正常的一个了。”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都陷入了沉默,都在想吃的开,会玩,什么时候变成正常交际的代名词了?
李志伟的出现打破了他们沉默的僵局,是个穿着朴素,高瘦的男子,光看外形,很想程序员的那种长相,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李志伟的发际线还不算太高。
李志伟来的正正好,还有十分钟的样子,火车就要开了。
他们拿着自己的行李,挤到了火车车厢里面,因为路程比较遥远,去西藏要经过拉萨,然后徒步跨过沙漠,最后找到绿洲后,最后才到达西藏的边界。
而从江州到达拉萨,坐火车,有一个星期的路程,也就是意味着他们一行人要在火车上待上一个礼拜。
顾蕊是女生不和他们在一个包厢里面休息,但是他们平时吃饭都会在固定的餐厅吃,白天的时间他们这几日就在客厅闲聊。
大家的职业都是公开透明的,他们对苏响的职业更为好奇。
顾蕊首当其中的问道:“苏先生,你们是不是每天都会能见到各种各样好玩的古董啊,就是一拿出手就是价值上千万的那种?”
苏响愣了愣,浅笑道:“你想错了,哪能每天都有古玩来鉴定啊,平日里我的古董铺都没什么生意的。”
顾蕊夸张的张大嘴巴:“怎么可能啊?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