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家境并不富裕,父亲是个工人赚的不多,母亲待业在家,年前生了一场病,父亲从外地回来照料,家里又失去了一部分金钱来源。
而一家三口都要吃饭,更别说小孩还要上学,如此,那个明明知道瓷瓶价值,却只用普通的水杯与之交换的同学爸爸,显得尤其不厚道。
苏响也是个商人,他有着得天独厚的异能,因为它少走了很多弯路,也积累了许多财富。
即使这样他做生意,在保证自己盈利的基础下,也不会让客户吃亏。
苏响看不过去,有心想要帮帮夏星。
“小星,你能和我说说怎么得到这只瓶子的吗?”
夏星虽然奇怪他为什么对这只瓶子感兴趣,但是苏响态度温和,他仔细回想着,陷入了回忆。
这件事情,说来很长。
夏星的妈妈住院了,他自己每天要走很远的山路去上下学,爸爸一周回家一次给他送生活费,差不多二十块钱,要吃整整一周。
他有天放学,在路边碰到个卖鸡蛋的老伯,三轮车坏在了路上,整个人急的不行。
夏星很热心,帮忙找附近会修车的叔叔来,帮老伯修好了车。
他忙前忙后,不一会天都要黑了。
老伯的鸡蛋还剩大半框,拉住了想要离开的夏星,说感激夏星帮忙,这筐鸡蛋卖给他只要五块钱。
大半框鸡蛋五块钱等于白送了,夏星一开始很犹豫,但是想到生病在医院的妈妈,想着就算自己不吃,可以送给妈妈吃。
他思虑良久,将兜里唯一的五块钱给了老伯,买了这筐鸡蛋。
第二天,他让镇上的同学帮忙请假,自己则拜托去城里做工的伯伯,带他一起去。
夏星第一次出远门,城市对他来说太陌生了,伯伯带他到了医院门口,和他约好了下班来接他,便离开了。
他搂着一篮子鸡蛋,找到了妈妈的病房,只是意料之外的,夏星没有得到夸奖,反而是责骂。
一是心疼钱,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夏星还去买鸡蛋,实在是浪费钱。
二是他不好好在学校学习,一声招呼不打,就跑来医院,要是路途失踪了怎么办?
城市不比乡镇,高楼耸立,丢个人得花多少时间精力,才能找的回来。
夏星被这样训斥,脸上火辣辣的疼,又难堪又觉得委屈。
直到他走,爸妈都没有给个笑容,病痛折磨的不只是他妈妈的身体,更是摧残着这个岌岌可危的家。
夏星回到家后,十分的难过,他想起了那个传说。
从前他听说只当故事去听,从来没有相信过,可是最近发生的事情桩桩件件压在他的心上。
夏星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他承受不住这种压力恐慌,急需一个心灵寄托,他做了一个荒唐的决定。
当夜他洗好澡,换好衣服,就到了传说中的那个树下,跪下来虔诚许愿。
“神灵啊,如果你真的有灵,就保佑我妈妈身体康复吧。”
“求求你了。”
夏星许完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老一辈传的神乎其神的事,顿时就没有那么神秘了。
他当下将这个事情和游戏好友说了,也就是余飞翔。
余飞翔表示出对传说极大的热情,但是夏星没有放在心上。
接连下了好几天雨,镇中电缆不堪重负跳闸了,断水断电。
夏星家里没有大人,无奈之下只好拿起水桶,去到古井旁接水。
他人生的瘦弱,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将水桶装满了水提了上来,只是没走几步才发现水桶底下有个破洞,漏水。
而他脚底被什么东西绊住,差点摔倒,才发现地上有一只纯白色的瓷瓶,原该是埋在底下的,大概这几日连绵的大雨,将它冲刷出来了。
夏星没来得及细看这个瓶子,余飞翔给他发了消息,问传说的事情,他想看看那棵传说中的千年古树。
夏星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拍了一张照片给余飞翔,自己带着捡到的瓶子回家了。
而那张照片就是后来余飞翔打印出来给苏响看的。
苏响听了来龙去脉,对夏星更是心生怜爱。
这么小的年纪,要自力更生,还懂得照顾父母,实属不易。
余飞翔托腮看着苏响:“苏先生,你说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苏响顿了一下:“我不信这所谓的传说,我是唯物主义者,所谓鬼神之说不过是个信念,他支撑着你去做你从前不敢做的事情,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而这件事一旦做成,他们就会感激于神灵的护佑,事实上所有的成功都来源于他们的努力。”
他缓缓向余飞翔解释着,夏星在一旁若有所思。
他们简单的在夏星家做了一会,苏响见余飞翔没得到满意的答复,满脸不服,便笑道:“阿星,你不如带我们去古树旁看看,如果不走这一遭,这天元镇怕是白来了。”
说着眼神望了一下余飞翔,而后者开心的攥住了夏星:“好啊,那我们快去吧。”
他和夏星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苏响无奈一笑跟在后头。
而见到那棵树,如苏响所料,余飞翔大感失望,就是一棵普通的树啊,就是比平常的要稍微粗一些。
“就这样啊,阿星,你们镇上有人许愿成功了吗?”
余飞翔嘟嚷着,夏星微微一愣说道:“有啊,传这个传说的都是亲身经历过的,所以才说的那么真实。”
他许了愿,母亲的病还是没有治好,所以夏星沮丧地想,果然是假的啊,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呢?
苏响看这两小孩情绪低落起来,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余飞翔是觉得自己的探险之旅被折断了,而夏星是担心自己的母亲。
他对着夏星缓缓一笑:“你别担心,我有办法。”
夏星疑惑的看向他,苏响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问他知不知道和他交换瓷瓶的叔叔家住在哪里,他们要将这瓶子要回来。
夏星懵懂无知,但在他的话语中隐约感觉到瓷瓶的珍贵。
他抬头说道:“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