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白烟烟,秦青青可算是松了口气。
白烟烟不像普通女孩,她是白月生的孙女,多少人盯着她呢,即使有阿福守着,他们也不能放心,万一出了事情,不好向白家交代的。
现在可算回家了,秦青青一拍手:“走吧,我们去吃烧烤。”
“行啊,说走就走。”
苏响耸了耸肩,做了个请的姿势。
秦青青被逗乐了。
因为夜市离着并不远,秦青青提议散步走着去,苏响非常同意。
夜市那边人多,车开过去了反而不好停。
两人并肩走着,秦青青看着苏响的侧脸:“你最近好像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感觉你这里爱工作了不少,平时不是一下班就要回家陪女友吗?”
最近因为工作的原因,他们时常呆在一块,秦青青很少见他谈起他女朋友了。
苏响仰着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漫天繁星,落寞的说了一句:“分手了啊。”
分手了?!
秦青青有些震惊,她只知道他们前一段时间似乎闹了矛盾,没想到居然就到了分手的地步。
苏响没有得到他想像中的安慰,秦青青美目微瞪,葱白的手指戳着他结实的胳膊:“你分手怎么不和我说啊?上次喝醉也是因为分手?”
“我分手我还得昭告天下吗?我失恋总得难过几天,去酒吧买个醉怎么了?”
苏响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
秦青青绽开笑容,美艳的容貌都柔和了不少:“虽然我现在这样说不太好,但是你分手我真的很高兴。”
苏响偏头看向她,秦青青亮晶晶的眼睛蕴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苏响已经不是恋爱小白了,心里知道大小姐在暗示什么,她应该是对他有好感的。
苏响想起早前秦青青下楼来的那个瞬间,那一刹那的心动,感觉有些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动心大小姐这个人,还是因为惊艳大小姐的容貌,因为她生的好看。
秦青青是个好姑娘,但是苏响在自己没有认清自己心思的时候,不想胡乱说些什么导致可能会伤害她。
苏响扬了扬手:“看夜市到了。”
两人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了,夜市里什么都有,各式各样的摆摊人。
有卖小玩具的,有卖书的,有套娃娃的。
经过这些店铺就是小吃街了,还未走近,就已经香味扑鼻,口中生津了。
秦青青拉着苏响穿梭在各个小吃的摊子,油炸臭豆腐,铁板鱿鱼,烧烤小肉串,桂花冰粉,看的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秦青青只恨自己不是哪吒,没有三头六臂,不能吃的尽心。
即使这样她还是一样拿了一份,苏响手里一会就拿满了东西。
秦青青拿着一把肉串,递到苏响唇边,他低下头吃了一口。
秦青青这样喂着两人不一会就吃完了手里这一堆。
秦青青指了指他手上的冰粉:“我想吃冰粉。”
苏响想将冰粉递给她,秦青青气的直跺脚,真是个呆子。
“我要你喂,礼尚往来不知道吗?”
苏响脸一红,在秦青青殷切的目光下,用小勺挖了一口,递到她唇边。
秦青青吃下,却用牙齿咬住勺子不松开,笑盈盈的看着他。
苏响脸越来越红,低斥道:“快松开。”
秦青青看他一眼,见他耳根子那边都红透了,心中偷笑,也不再逗他,松了口。
苏响暗暗松了口气,大小姐撩起人来真是受不住。
两人东逛西逛,秦青青吃了一圈已经吃饱了,便拉着苏响看一些卖饰品的摊子。
这些摊子都是露天的,你想要买什么,都是一目而然的。
秦青青看了几个戒指,戴在自个的手指上还挺好看的,举起手在苏响面前晃了晃:“好看吗?”
苏响点点头:“好看。”
秦青青嘟着嘴:“你敷衍我,这夸奖也太不走心了。”
苏响可没有敷衍她,他是真的觉得好看,而且大小姐十指纤细,带什么都好看。
秦青青在挑选的时候,苏响也在看,突然一块双鱼铜镜吸引他的注意力。
铜镜上锈迹斑斑,但是纹路清晰可辨,那一对鱼儿栩栩如生。
异能显示657年,是盛唐时期的古玩。
苏响激动的搓手手,没想到逛个夜市都能捡漏。
摊位的主人是个三十左右的妇人,苏响询问到这铜镜卖多少钱时。
妇人指了指挂牌:“10元。”
苏响真的痛心疾首,一件唐朝的铜镜就卖出去10元,真的是鱼目混珠。
苏响当即就掏钱买下了。
等二人离开了夜市,秦青青好奇的问道:“这铜镜是不是很珍贵啊。”
苏响点了点头:“是唐朝的梳妆镜,虽然有些生锈,但已经保存着很好了。”
“只可惜他生了锈,寻常人恐怕不能欣赏他的美丽了。”
秦青青接回来看了一眼,沉甸甸的一块,非常的有分量。
镜面也无一丝裂痕,作为一块来自唐朝的镜子,已经很不容易了。
“阿响,你要是想卖的话,我有个叔叔,专门研究秦朝,唐朝这类的古玩。”
“可以啊,你问问他唐朝的梳妆镜收不收。”苏响眼睛一亮。
“行,晚点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你可以直接和他谈。”
“成,就麻烦大小姐安排了。”
秦青青的办事效率特快,第二天就组上了局。
在两人见面之前,秦青青开始苏响,她这位叔伯叫任缘,原来是历史教授,痴迷于研究唐朝秦朝历史。
因为是做研究的,人脾气也比较古怪,可能会比较不通情达理。
但是任家在古玩界还是有一席地位的,有财力供着任缘做研究。
“你说,他收古玩是为了做研究?”
“是啊,别人是为了收藏,有收藏价值,任叔叔不是,他是为了研究古物背后的故事,猜测哪时候的生活。”
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她们约在了茶楼,任缘到的时候,秦青青已经到了好一会了。
一进来就问:“铜镜呢?”
苏响把铜镜递给他,他摸了一遍,又仔细看着,浑浊的眼睛透着光:“这面铜镜,你开价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