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锁定嫌疑人，半夜就去敲他门。
杨戬被折腾得不轻，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苦着脸，坐在大树下哀嚎。
见到我们，他转悲为喜，立马给我们展示他的“战利品”——
那是一撮金色的汗毛，乍一看像极了歪果仁的毛发。
杨戬说，虽然被坏人虐了，可他薅下了对方这么一大撮汗毛，也够他疼一阵子。
嘿，这番话术，多少有点“阿q精神”。
可我一看到金色的汗毛，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牛二脸上也变颜变色，仿佛若有所思。
很明显，我们想到了同一个人，那便是灵芝的买家——金老板。
……
“我真不知道，你们别看我了！”
在我们的注视下，牛二连连后退。
他说自己跟金老板也不熟，无非就是生意上的往来。
至于金老板的来历、身份、家庭背景，他是一概不知！
听他说完，我们半信半疑，因为他是个实打实的奸商，说话水分很大。
“行啊，那我给你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我微微一笑，故作轻柔地说。
“大可不必，我不会带你们去找他的！”
牛二摆摆手，严辞拒绝：“如果他不是坏人，我不就把这个大客户得罪了嘛！”
“哎？你怎么知道我是这个意思？”我弱弱问到。
这货……精准预判了我的想法。
“废话，我又不傻！”
他嘚瑟地说：“咱是生意人，就得会察言观色，还要听弦外之音！”
“得了吧你！”
我狠狠瞪他一眼，转脸冲老岳使了个眼色。
老岳会意，立马凑到牛二身边。
“嘿嘿……生意人是吧？”
老岳假笑着，顺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本：“天条规定，妖精在凡间做生意……”
“别拿天条压我！”
牛二怂了，嘴上却仍旧不服：“就算你们检举我，我也不得罪客户，这是生意人的规矩！”
“哈……并没有检举你呀！”
老岳盯着小本本，悠悠地又说：“凡是神仙知情不举者，一律削去神籍，贬为凡人。”
“这又是什么意思？”
牛二一怔，撇着嘴问：“这不是针对神仙的天条吗？干嘛念给我听？”
“哈……格局小了吧？”
老岳摇摇头，假笑着又说：“我是想告诉你，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我们已经放了你两次，如若被天庭知道，我们就完了！”
“那……那又怎么样？”牛二弱弱地问。
“不怎么样啊！”
老岳摇摇头，继而叹气道：“唉…
…我们对你仁至义尽，咱们就此分别吧，至于你恪守规矩，不愿意帮我们，我们也能理解！”
说完，老岳立马转身，拉着我和汪天笑，抹头就走。
我偷偷回头，放眼一瞅，牛二独自在风中凌乱。
“别回头，快走！”
老岳轻轻掐了我一下，压低声音冲我们叮嘱。
果然，又往前走了没两步，牛二突然在后边叫我们。
“哎，你们等一下！”
“干什么？”
老岳秒回头，急忙把小本本揣进怀中。
我仔细一瞅，这根本不是天条，而是神仙们人手一本的“人间指南”。
嚯……机智如他！
“二郎神还在这瘫着呢，你们不要他了？”牛二瞪着眼问到。
“靠……还以为他上套了呢！”老岳沉着脸，轻声嘀咕。
“你说什么？”牛二立马追问。
“没什么！”
老岳白了他一眼，继而冲汪天笑挥手：“狗子，去吧你二哥带回来！”
“哦……”
汪天笑应了一声，迈步就往前走。
“别让他一个人过来呀！”
牛二撇起嘴，急火火地大喊：“你们都过来吧，我跟你们去还不行吗？”
“bgo！”
老岳强压喜悦，口中蹦出一句外语单词。
得，在他的鸡贼
手段之下，牛二完败！
“特么的，你可真行！”
靠近之后，就听牛二垮着脸吐槽：“听完你的话，我觉得自己不跟你们走，就还不如一条狗！”
“狗怎么了？狗招你惹你了？”
不成想，听完他的话，汪天笑立马就不乐意了！
“哈哈……都别吵！”
老岳笑嘻嘻地劝架，仿佛深藏功与名。
不得不佩服老岳，虽然他很鸡贼，可关键时刻总能派上用场。
孔圣人是“因材施教”，他是“因材鸡贼”。
面对不同的人，他总会有不同的话术和手段，总能把对方制服。
……
“咱说好啊，只要敲开这扇门，我就不欠你们了！”
来到金老板家门前，牛二举起手，严肃地冲我们说到。
“快敲吧，我们不会再为难你！”老岳微微一笑，冲他点了点头。
“好，那就这样吧！”
牛二也点点头，认真地又说：“为了还你们的人情，得罪大客户我也认了！”
“咚咚……”
话音落下，他轻轻敲门。
“谁呀？”
不成想，里边立马传来金老板的回应。
哎，这就很可疑了！
毕竟现在是深更半夜，正常人早就该睡觉了，可他竟然还醒着！
“是我，牛二！”
牛二
略带紧张，弱弱地说：“我是来……来售后服务的！”
“大半夜售后服务？你有病呀？”
门里传出金老板不屑的声音：“再说了，你卖给我的是灵芝，那玩意是吃的，怎么售后服务，你要喂我吗？”
“这个嘛……”
牛二eo了，转而无奈地说：“您……您就开门吧，我有事跟您说！”
“好吧，烦死啦！”
金老板十分不耐烦，不过还是打开了门。
门一打开，就见他耷拉着一张苦瓜脸，眯着眼冲我们打量。
“怎么这么多人？大半夜的什么意思？”他狐疑地问到。
“这个嘛……”
牛二讪笑道：“我这么多人……来……来回访您，是出于对您的重视呀！”
“对，重视！”我连忙在一旁搭言。
“行啦，进来再说！”
金老板微微点头，继而往旁边闪身，把我们让进屋内。
“金老板，您怎么还不睡呀？”
进了屋，我立马冲他问到。
“啊……”
不成想，他脸上变颜变色，原本苍白的脸庞露出些许绯红。
嗯……他紧张了，肯定有事！
“你们先坐，我去倒点水”
无奈之下，这货只能转移话题，扭身进了厨房。
奶奶的，事出反常必有妖！
……
